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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她便后悔了,这是她第一次这么冲动,这种感觉蔓延在心头让她不适的皱了皱眉。
“真的吗?”北莫玄的脸上出现了笑容,似乎很激动,拄着拐杖往她面前挪了一步,攥住她的衣角。
只是他正好抓在她的伤口上,疼的她嘴角微扯。
“对不起,对不起。”他像个柔弱的兔子一般,连眼都是红红的。
子桑羽溪很难想象一个皇子的经历了什么才能变成现在这幅模样。
“无事,已经不疼了。”她看了看手臂说道。
这些伤比起她从前受过的轻了不知多少倍,她也不是那么矫情的人。
沈涛看着眼前这个孤傲的女子,说的最多的话便是无事,这样的女人到底经历了什么,才能把这么重的伤口说的云淡风轻。
“不行,你是因为我才弄伤的,沈涛,你把我放在这,带着羽溪去太医院。”难得北莫玄不复之前柔弱的模样,却让身旁的两人犯了难。
“不行。”
“不行。”
两个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王爷,您出来已经是犯了大忌了,若是让别人看着了……”沈涛欲言又止的看向远处。
“那……”北莫玄盯着羽溪受伤的地方,“要不,你去我的行宫简单包扎一下吧,你这个样子出去,母后看见了也会不高兴的。”
确实,好好的赏菊会出了血腥,也是犯了忌讳的。
“好,多谢。”
北莫玄的腿确实是很不方便,羽溪能看出沈涛是个练家子,但为了维持北莫玄走路的姿势,扶着他也很是吃力。
她本来是想扶着他的,结果被他制止了,说是她身上有伤。
她也不做多余,站在他身后默默地走着,时间长了,不知为何,竟觉得他的身影很是熟悉。
可以时间又想不出来。
不过也可能是她的错觉吧,毕竟杀的人多了,总会觉得都差不多。
走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来到了一个偏僻的宫殿,紧扣的玄色大门,说不出的死气沉沉,带着一股腐烂隐隐有烧焦的味道。
即便是进了殿中,那股味道仍然挥之不去。
饶是她带着面纱,依旧羽溪不适的捂了捂口鼻。
“这里是我之前住的宫殿,后来父皇在宫外赐了我府邸,就很少回来了。”他的嘴唇微微颤抖,声线比先前更低沉,似是勾起了什么伤心之事。
沈涛将他扶到床上,去了偏殿拿药。
北莫玄抬头看她,支支吾吾的问道:“你,真的可以帮我吗?”
羽溪想到刚刚说过的话,点了点头:“我可以让你自己便能出去,但是我治不好你的腿,只是能做像拐杖一样的代步工具。”
“好啊,只要是不用整天闷在屋里就好。”他的眼中清明澄澈,倒映着羽溪的身影,娇小艳丽。
“羽溪姑娘,您自己包扎一下吧,请随我来。”沈涛将打好的水和纱布拿了过来,走到案台旁,不知按了下哪里,一道暗门打开。
“我行动不便,就委屈姑娘到里面去换了。”北莫玄抱歉道。
“无事。”
沈涛将水和纱布放在桌上退了下去,羽溪细细打量着这个暗阁,上面有火烧灼后留下的痕迹,怪不得她一进来就有股烧焦的味道,这里确实在多年之前起过大火。
因为时间太长了,里面已经布满了灰尘,羽溪摸了摸墙,掉下来的墙胚发出沉闷的响声。
她竟有些好奇北莫玄的事了。
虽说她经常去外面听来往人谈论,但知道的终究只是皮毛,那些隐藏在深宫高墙后的事,哪里容得百姓知道。
当她包扎好了出来时,沈涛并没有在北莫玄身边,她神色淡淡的看着坐在椅子上看书的他,若是不知道他有腿疾的人,定会对这个静如白光的少年一见倾心。
“我先走了,十日后,让沈涛去食香阁等我。”说完没有等他回答,抬步离去。
可谁知还未走出几步,便听到外面传来“皇上驾到”的声音。
羽溪皱了皱眉,为什么偏偏这时皇上来了?
料她没想到的是,来的不仅是皇上,还有皇后,太子等一行人。
一种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
“逆子,朕曾说过,让你好好待在宫外,为何这次要回来!”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椅子上的人抖了抖,似乎很是惧怕。
北临城撩起龙袍跨步走了进来,一脸怒气,瞥了眼旁边的羽溪,冷声道:“莫玄,你的胆子真是越发的大了!”
羽溪转头去看北莫玄,只见那个和自己年纪相仿的少年身体抖得如糠筛般,想要起身,却载到在地上:“父皇,儿臣,儿臣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