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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桑羽溪想将他扶起,却被北临城喝住:“管他作甚,死了才好!”
他刚到九华园时,听到两个奴婢在小声议论,本就不喜,结果却听到三皇子和一个女人私相授受之事,登时大怒,找了过来,本以为是假的,可看到眼前的一幕,更是怒火中烧。
北莫玄更是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这个高高在上的男人。
子桑羽溪也只是顿了顿,努力撑起他的身子,一下,两下,几乎是用脱了李,还是没将他拖起来。
羽溪暗自唾弃这幅没用的身体。
北莫玄看着已经憋的小脸通红的她,摇了摇头说:“没用的,就这样吧。”
“就因为别人说你两句就自暴自弃了?那你受了这十几年的白眼是为了什么,就是为了让别人看笑话吗,如果是,你还不如早死了算了!”
听到这话,北莫玄震了震,抬起朦胧的双眼,而后一片清明,自己撑着双手想要起来。
身后的北临城脸色变了几变,这是第一次有人无视他的存在,出口猖狂!
“大胆!你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竟敢口出狂言,你知道在你面前的是谁吗?”北莫煌喊到。
“哼,都说百姓是皇上的子民,他连自己的儿子都想置于死地,配得上九五之尊吗?”羽溪提了口气吃力的撑起北莫玄,在众目睽睽之下凭借这具残破的身子将他扶到了椅子上。
“你……”北临城气的脸色发青,但为了自己的颜面生生忍下了这口气。
这人暂时还不能动。
子桑羽溪也是料到了因为冷玹的原因,他不敢动她,但心里还是悬着,毕竟伴君如伴虎,谁知他心中所想。
“从今日起,玄王爷未经传召,不得入宫,来人,将二人送出宫去!”
言罢外面的人就进来拖起北莫玄就要往外走,被羽溪拦了下来:“慢着,我们自己能走,就不劳烦皇上了。”
她拿起拐杖,细心的放在他的两边,弱小的身躯硬撑着,慢慢走出殿里。
“反了,真是反了!”北临城气的一脚揣在北莫玄刚坐的椅子上,椅子四分五裂,连身旁的皇后和太子也吓得一抖。
“皇上,息怒啊!”明雪鸢走进顺了顺他的后背,“这孩子自小就这样,也怪当时我……”
“够了!”北临城喝了一声,“这件事莫要再提!”
皇后讪讪的闭了嘴。
太子刚要说什么,皇后按住了他,摇摇头。
沈涛看到羽溪将王爷扶出来,推开拦住自己的侍卫接过他,“谢谢羽溪姑娘了。”
“无事。”羽溪长长吐了口气,还未站稳,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实在玹王府。
身旁的符月脸色焦灼的看着她,投过窗子照进来的光晃得眼疼,她不适的眨了眨眼,开口沙哑的问道:“北莫玄呢?”
“姑娘,您怎么还想着别人呢,自己的身子自己不清楚吗,怎么还去管别人的事呢,您不知道那是皇上吗?”符月急得都要哭了。
“无事。”羽溪头还有些疼,揉了揉太阳穴,清醒了许多,“我背后不是你家王爷嘛。”
她翻身下床,穿好鞋子活动活动筋骨,偏头问符月:“我昏睡了多长时间了?”
“一天一夜了。”
这么长时间?
看来有些事情必须加快速度了。
冷玹来时,子桑羽溪正在院子里对着一堆木头不知在做什么,他远远的站在院口,神色晦暗不明。
粉颊微微泛红,虽已是深秋,但她脸上还是细细密密的布满细汗,本就是巴掌大的小脸,因为吃力,五官皱在一起,比起曾经的冷清多了一丝暖意。
现代的轮椅都是金属做成,钉子契合,但是在这里,连青铜铁都是奢侈的年代,她只能照着古法用榫卯结构做出来了。
她擦了擦头上的汗,专注的做了起来,丝毫没有发现有人注意着她。
“怎么不穿厚点?”冷玹站在她身后问道。
“不冷。”她挽了挽袖子,没有看他。
“昨日你可真大胆,居然敢当众让皇上难堪。”
“这不是还有您老在背后撑腰吗?”
“你……”冷玹气极反笑,死死攥住她受伤手臂,疼的她倒吸了口冷气。
“放开我!”
“现在知道疼了?当初还敢那么胆大妄为。”
羽溪另一只手攥住他,一个反扣成功让他脱离了自己受伤的胳膊。
“冷玹,别欺人太甚!”她薄怒,声音如淬了寒冰,“既然是合作关系,就别这么威胁我,将死之人,我不介意鱼死网破。”
“呵。”他冷笑,“对待一个素昧平生的人都可拼了性命,难不成你对那个残废……”
“滚!”她抄起手中的短板朝他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