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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直接开去了机场。我们坐着下午两点的班机回了成都。回来之后,鑫菀懊恼不已,长时间地坐在沙发上忧心忡忡,彷彷不安。为了排解她心中的苦恼,我只好时时陪在她身边。可只是相对的坐着却彼此无语,她一直都不肯敞开自己的心扉,更不对那天的事说一道二,我原想试着去推敲推敲,但都给拒绝了,每到关键处,她总顾左右而言它,我也不便执意下去,只好跟着一起沉默了。
我们从长沙回来的第二天晚上,艾笛突然跑来借钱。我问借来干嘛,他却含含糊糊地说去新疆找素芬。我一听便训道:“你个包谷,人家来的时候,你不留住,走了倒去找,新疆这么大个地方,你知道她在哪个喀喀角角?”“她有电话。”“你还真是天真,人家都这样给你说了,她难道还想见你吗?”“可是……,可是我不去找她,觉得自己的良心很不安,她为我作了这么大的牺牲,我又怎能坐视不管呢。她即使不理我,但我一定要把自己的心意向她说明白。”“猪头,她既然向你坦言自己的委屈跟苦衷,根本不是为了挽回你对她的情意,而是对你作人愚鲁懵懂不知的绝望。如果现在去找她,你能给人家什么吗,能给人家承诺什么吗?不会又是你那套烂石经吧,我看还是不要了,就因为你的那几句话,已经把人家害得够惨的了,你这一去不是去耗费人家的精神,就是在浪费自己的表情。小子呀,对任何事都不要太执着太任性了,有些事不是说能勉强就能勉强的,特别是感情这门子东西,该放手时直须放,莫待收放两茫茫,到那时是非常痛苦的,我看你还是多花些心思在唐凰身上吧,那丫头虽然不是很聪慧,也有些小小的脾气,但人还是挺好的呀,你不要迷失心窍,顾了这头忘了那头,结果却是两头落空。”我以为自己是耶稣,他听了刚才的布道,也就心平气和了,哪按,人家压根儿没听,完全当成了耳边风,“你不借就不借,别婆婆妈妈的一大堆。”于是把我给扰到一边,直接去问鑫菀了。鑫菀见他一意孤行的样子,也不好多说什么,便把钱给了他“这的,拿着吧,今天下午才取的4000块。”“我不要这么多,只要2000就行了。”“都拿去吧,又不收你利息,这东西多得少不得。”艾笛觉得其言甚是,接过钱便冲冲地走了。可是这小子拿到钱后的第二天又把钱退了回来,我问这是为啥,他回答道“我觉得你说得对,即使我现在去新疆找到她,也不能给她什么,还是等毕业之后才说吧!”一听这话,我倒乐了。看来这个世界耶稣仍没死,还有他的传人——比如说我。
鑫菀回来的几天心情一直不愉快,于是想把往常那些爷们叫来聚聚,以此制造点鄙分子。结果一打电话才知道,何徇回重庆了,蓝希听说为了给余娜搞毕业设计忙得不可开胶。于是只把大姐、梅铃跟尹欢叫来聚了一宿。我炒了几个拿手好菜,鑫菀也乘兴作了分据说是她家常煲的羹汤。当把饭菜一端上桌,大家就像老鼠吃大米似的猛嚼起来,既不斗嘴也不闹场,一个个只管蒙头大吃,片刻工夫便把桌上的饭菜扫荡一空。大姐把碗一搁,舔舔嘴道:“晚上我还要去出席一个朋友的舞会,你们慢吃,我先走了。”梅铃接着便是“唉呀,都七点了,电影都快开场啦,咱们走!”说着便拽起尹欢像亡命鸳鸯似的跑掉了。最后又只剩下我们两个在那里沉默寡言的。
五月中旬,大姐她们的乐队为了提高在全国的知名度,便参加了在北京举行的‘动感一族超舞比赛’。鑫菀拒绝说心里乱糟糟的不想去,我便劝道:“何不借此机会出去散散心,兜兜风,总比成天呆着闷闷不乐好。”后来梅铎也逼她说要去参加几个商业活动,不去不行。最后无可奈何,也只好去了。他们在北京除了参加比赛外,又为重庆的一家食品公司作了代言,还为首都有线电视台作了一期娱乐节目;接着他们去上海参加了一场慈善义演,后来辗转南京,南下广州,回来的时候,又沿途去桂林和大理漓江旅游了一趟,前前后后花了大概一个多月的时间。鑫菀回成都的时候,我又遇到去校企作为期半月的电气工艺实习。其中最让我记忆犹新的是好多孩儿在实习过程中付出了惨重的代价。总的说来分两种情况,一种是被电所伤,另一种就是伤了电。这话咋个说呢,大体是这样的。我所在的组是电视机组,其中很多人在焊好电路主板及相关部件之后,还不等参数测试和模块调试,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吃起热豆腐来,立马把电给合上,结果整个厂房就像烧烤一条街,弄得是东边日出江花红似火,西边却是‘暧暧远人村,依依墟里烟’,到处都弥漫着比臭鸡蛋还难闻的焦味。由于我在大一时在这方面积累了宝贵的经验,引进了零点‘以不动治万动,心动常陷于行动,行动不如不动’的先进思想,最终才幸免遇难。虽说我那时制造‘大漠孤烟直,一行白鹭上青天’的景象比不上这儿的半点壮观,但我还是不想满目地加入这个行业,干脆坐在一边纹丝不动,冷眼旁观起来。看他们精彩,我在后面幺台。每当看见火起大呼,忽一起大呼时,心里就有一种说不出的满足感,小样儿,新姑娘上花轿头一回把,菜鸟!而小里子所在的组是弄冰箱的,他和另一个孩儿不知怎么搞的居然把压缩包给弄炸了,当场就被弄翻在地,人事不省的。有些弄空调的,冷风没给搞出来,结果倒把周围整得热气腾腾,烧得个个汗流满面,活像锄禾日当午的小农民。还有洗衣机组的同志们实习下来就像经历了八年抗日战争三年解放战争还加上n年朝鲜战争似的,伤痕累累狼狈不堪。我真是庆幸,自己平安无事,当实习完结那天,心里只有一个字‘爽’!简直爽透爽呆爽惨爽逼了。看来从前那些‘头悬梁,锥刺股’的日子算是没白混!真得感谢上帝感谢耶稣感谢我妈。
实习完了接着就是四级考试,上次考前还马马虎虎的看了几个单词,勾了几道选择题,可这次连书丢哪了都不晓得了。当正式考试的时候,还没等老师把试卷发下来,我就把机读卡上的选择题给画完了。写作文更搞笑,我连题目都没看就在前面的几篇阅读短文里随便找了几句话凑齐150个单词就over了。等我把所有的题做完,时间还没到一刻钟,整个考场都在使劲作听力。哎呀,真他妈的痛快,又破了他奶奶一项吉尼斯纪录。本以为交了卷就可以出场,可恨哪个杂毛规定说必须等到考试结束才行,没法只能让爷爷在这里傻坐闷坐干坐了,这种感觉完全像想要大便,可总也找不到厕所一样,让人痛苦不堪。我拿着只笔在桌上敲打着《黄河大合唱》的拍子,嘴里还哼着曲儿。监考立马挨过来警告道“安静点,再捣乱小心把你作零分处理。”我说“没关系,反正这分数跟零分差不了好远。”他一听便愤愤地走开了。我发现这招对他没用,于是只得另求它法,突然之间我想起了《草样年华》里的一个情景,于是大吼一声“老师,我要撒尿!”结果一下之间引来全场饿狼般的注视。另一个女监考见场面有些骚动,便走了过来,“同学,你要什么,刚才没听清。”哇噻不是吧,这种话难道还要听清吗,我本想不再造次,但见她狐疑不堪,可能真的没听清,于是一字一字地念道“老——师——我——要——尿——尿,你——听——清——了——吗?”霎那间就那女的羞得面红耳赤。“你……你稳一下,马……上就结束了。”“老师,我控制力不好,怕……怕一不留神就冲动了。”这时另一个立马抢过来,一把扯住我“快走,快走!”这一招果然灵验。哎呀,我的妈,终于解脱了。突然之间我明白一个道理——世上没有办不了的事,如果你耍流氓,一切都有解决的可能,只要你是个无耻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