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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六月底的时候,正是大四学生离校的高峰期。一天晚上我和鑫菀正在吃夜宵,蓝希突然打个电话来,我问他这段时间去哪了,连个人影都没见到,可还没等把话说完,他就在话筒那边凄凄惨惨地哭起来,我笑道“一个男子八叉的,干嘛像个女人似的!”“B哥,快来救我,我杀人了。”一听这话,我差点吓得把手机都掉了,“你说什么!?”“阿B,咋子了?”鑫菀见我失态的表情立马站起身来。“B哥,这是真的,你带点钱来让我逃命吧!”我一下子急了“蓝希你冷静点,别慌啊,你说在哪里?我马上过来。”“我现正在昭觉寺动物园旁边,你快点来啊,恐怕警察已经开始在找了。”“好,好,你别急,我马上就来。”“鑫菀,鑫菀,你现在身上还有好多钱?”我扔下电话,朝她喊道,“只有一千多了,有啥事,看你急得,如果要的话我立刻去取。”“来不及了,你把卡带上就行,噢,快把车钥匙给我”“阿B,究竟怎么了嘛?”“咱们上车再说。”我俩草草的收了些随行物品,来不及细想便一溜烟冲下楼去,结果连门都忘了关。一上车,我就拉开油门狂飙起来,像警车追亡匪似的横冲直闯,吓得鑫菀节节叫喊“阿B,阿B,你这是干嘛,究竟出啥事了,你快说呀!”“蓝希杀人了!”“啊!”一下之间她就镇住了。等我们快到点的时候,蓝希又打电话来了,只听他战战兢兢的声气,“B……哥,来了没有,我……我现在怕极了,全身……都……发抖。”“你在哪?”“动物园——动物园门口这里。”“你莫慌,我马上就到。”车开进了门口,灯一下子就射住了他,一个人瑟缩缩的蹲在地上,紧紧抱住双膝,浑身直哆嗦。他看见车灯照着自己,半天没动作,以为是来抓他的,吓得撒腿就跑。我冲着他大声喊道“你个死人,快上来!”我呼噜一声开过去,一把拉上来,没说一句话,就把车开到西郊一个荒僻的地方。我见周围没人影了,便把车停了下来。“说吧,你究竟咋个搞的嘛,怎么干出这种事来!”“那崽儿,其实我也不想,可,可我多喝了几杯,一时冲动就……。”蓝希一直埋着头。“那人是谁?何必跟人家过不去呢?”“我也不清楚他是哪儿的,但我知道他是余娜的新男友。”“余娜的新男友?那你算什么?”“那婊子养的,她说她要出去实习,叫我给他搞毕业设计,我一天忙死亡活的,可她却在外面风流快活逍遥自在,连五一假都没耍成,就为了给她卖命。设计作好了,她也毕业了,可是她给我的回报却是一句QQ留言,说什么‘爱情不在服务区,你的号码又忘记,我俩的关系已关机’。这娘们分明是在耍我嘛,心里实在气不过,便想当面找她说个明白,可是一直找不着人,直到头一天大四的拿毕业证,我才看见她跟另一个男的在一起,那时我才知道她有了新欢。今天晚上的时候,本来我在酒吧里喝酒,不想闯着她俩在包间唱歌,当时人就有点二晕二晕的,心里一气,就提了两个酒瓶进去,我趁那男的不防备,便把瓶子连连的砸了下去,那混蛋顺势倒在了地上,头破血流的。一摸鼻息,才发觉没气了,我见他不省人事的样子,自己也吓懵了。本来只想教训他一下,没想把他打死,可哪按……。”“你的意思是那人已经死了?”鑫菀余悸道。“连砸了两下,而且流了一大滩血,我想肯定是死了。”“你砸的时候,难道没人在场吗,余娜呢?”“余娜好像去洗手间了,只有他一个人在里面,砸的时候周围没人,等我都跑出来上了出租车,才听见里面喊救人。”“唉呀,你娃子怎么这么糊涂呀,为了个女的,就葬送了自己一生的前程,你一天吃屎长大的呀!”“阿B,你也别怪他了,他也只是喝酒误事。”“唉,算了,事已至此,那你打算怎么办?”“我想逃得远远的,找个地方躲起来。”“你能逃多远,能躲到哪?”我觉得这种想法有点原始人的鲁莽。“不这样难道叫我去自首吗?如果回去是死是活还说不清楚呢!”“那你一辈子都想躲着吗,呆在原始森林里,跟猴子动物们在一起?”我觉得这种情境实在无法想象。“那样至少说能保住一条命呀,如有机会还能流浪到国外的一些小地方呆呆。”“阿B,我觉得蓝希说得有点道理。”“鑫菀,难道你也觉得他的想法行得通?”“虽然我不知道这种办法行不行得通,但我觉得生命是宝贵的,只要有生还的可能,都应争取,蓝希犯的是故意杀人,在现在的法治下,肯定是死刑,与其白死还不如苟活。”“好吧,连你都这么说,我也没办法,那你准备去哪?”我侧过身对蓝希道。“我也不知道去哪,就往西边吧。”“西边这么大,究竟往哪条路?”“阿B,甘孜阿坝那边人烟稀少,地域辽阔,不易被人抓住,我们把他送去哪儿可能还行!”“蓝希,你说呢?”“好吧,就甘孜阿坝了!”于是我们乘夜往西行,披星戴月的赶路,开过马尔康好远一段距离后,本想就此为止,可觉得离城太近,危险性还是很大,于是我们又继续往高原开去,等到第二天,已快到川藏边境的时候,才送他下车。分别时我把自己和鑫菀身上的3000多块钱全给了他,最后鑫菀还把一张中国银行卡递了出去,“这里边有五六千块钱,密码是,如果这地方用得着的话就只管用吧。”我们也不好对他多说什么,只道了声‘保重’,便掉头把车开走了。
回来的时候,既没听到杀人的消息,也没听到死人的噩耗。只听得周围的人传言,昨晚咸亨酒吧有人被打成重伤送去医院抢救了。我一下之间想到余娜知道事件的内幕,便立刻拨通了她的手机问明缘由,她接到电话也不好说跟蓝希分手的事,只把昨晚的事情经过略略的讲了些,我又问那人究竟怎样了,她说无甚大碍,现在已度过危险期了。一听这话,顿时我心里像落了块大石头,欣喜到,我兄弟下半身用不着像野人似的过活了。等了几天,我和鑫菀买了些水果和营养品去看那人,进了病房才发现他的头被包扎得像个阿拉伯妇女似的,不过人还很精神。余娜见到我们好像不好意思似的躲在一边。我给那家伙稍稍说了几句,主要是为蓝希的莽撞进行开脱,并说他的一切费用都由我们帮蓝希付,可他却很有风度的样子说道“快别这么说,其实一切的责任都应在我自己,我抢了他女朋友在先,他打人是其后,因此这里的费用你们不必管,如果回去,请告诉他一声,希望今后不是敌人才好!”我见此人外庸内怀,而且处事练达得体,比之蓝希的直率潦草高妙多了,难怪女朋友会被人家抢走。经他这么一说,我便笑道“你叫我给谁说去?现在他人都跑了?”“他去哪了?”于是我把那晚蓝希逃跑的经过一一说了出来,结果把那人笑得连纱布都崩裂了。“他真以为把我打死了?”“对,人家现在已躲到川藏边境去了。”“不过他砸那两下确实有点狠,我当场就晕了。”
余娜送我们出来的时候,本想把封写好的信叫我转交蓝希,可是被鑫菀劝住了,“其实你没有必要这样,感情的东西是需要付出也是需要牺牲的,既然你已经选择了,就该坚持自己的想法,没必要对谁感到过意不去,如果那样的话,对自己和别人都会是一种伤害,你还是把它收回去吧!”“可是,可是我心里确实感到对不住他。”我又说道“其实这没什么,那小子只是一时冲动,过了这段时间就会好的,况且你把信给我,我也不一定能给他,你还是多花些心思去照顾床上那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