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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日,贺心安忙成了狗。
文信觉得,终究是失算了。
为了一时爽,把自己弄成了废柴,还把师妹累出了黑眼圈,让他心疼的不得了。
偏偏心有余而力不足,骨软筋酥的躺在床上,眼睁睁的看着师妹忙里忙外。
文郁始终没问太多,可也瞧出了孙子状况堪忧。
因此他每日都来大房报到,竭尽所能的为贺心安解决糟心事。
只是处理政务之时,却依旧坚持让武正栾参与。
贺心安也不计较,参与不参与都影响不了最终决策,提意见是武正栾的事,听不听就是她的事了。
等病美人恢复些精神,就可以把武正栾彻底打发了,文郁这最后的坚持,她就当尊老爱幼了。
就像武正栾所说,文郁在家务上,时不时就犯错,政务上倒真是一把好手。
容家的事,在文郁的高压?政策下,很快就开始落实,逐步转移出去的产业,暂时由白烽锦和永安会的人对接。
容家的容理,开始参与进容家的族务当中去,据说仅仅几天,容家后院就有些乱了。
范家的事情,文郁相对谨慎,陆续和贺心安提过几次进展,目前来看还算顺利。
她也终于得知许多关于贺丰年的消息,甚至还得到了贺丰年通过邱家人传来的口讯。
贺丰年说,家里一切都好,不用挂念,处理好范家的事情,就来肇东看她。
她只回了句,这边一切都好,不着急,慢慢来。
无论是感激,还是疑虑,都没必要让邱家人知道,等贺丰年来了,再当面说吧。
至于文璧竹,文郁下了重手,直接命人打断了双腿,连同范扶绵和文家原四房,分别关押在邱家的私牢里,等事情彻查清楚后一并处理。
其间,许氏曾打来三次电话,都是下人接的,贺心安没理,左右就是四房和文璧竹那点破事儿,没有谈的必要。
在她看来,文璧竹的可恨之处不比文璧初少,侵犯了守寡的嫂子,联合四房杀人灭口,还拿来威胁文信,死一百次都不为过。
文郁知道许氏来电后,再次做了一件震惊四座的事情。
他把文家二房整个送去了武家,文家三房除了文修,也都一并送了过去。
这本是要在文郁百年后做的安排,如今却提前了这么多,据说许氏当场就昏倒了。
与此同时,文郁也不用许氏掌家了,全都交给主宅的大管家代理,日日来与贺心安汇报请示。
贺心安本就很忙,如今又要兼顾族务和家务,虽说曜光岛剩下的文家人不多了,可涉及到的事情也不少,这下真是忙的连狗都不如了。
文信受不住了,娇弱无力的吩咐主宅大管家来与他汇报工作,手都抬不起来,还用蚊子般的声音说,他要做师妹的“贤内助”,气的文郁当弛了脸。
最终还是白知后看不过去,主动揽了文家的大半内务过去,不是重大决策,不会叨扰到那对“女强男弱”的两口子。
六天后,邱维带人回了肇东,第一时间,就来到了文家的主宅。
此时的贺心安,就坐在一楼大厅的沙发上,看着面前的几十个邱家人。
她认识的不多,只知道面前有年过半百的邱维,再熟悉不过的邱大丽,以及......关越。
邱维是个相貌平平的老头儿,看起来挺和气的,一双老眼里精光四射。
贺心安没说话,关越就很尴尬,却也不敢开口。
邱大丽仗着关系好,主动开了口:“安安,你这表情太像小信了,你邱姨看着心里发毛。”
你邱姨......
她小时候就被邱大丽救过,此后又帮了她很多,不给谁面子,也不能不给邱大丽面子。
“邱姨,我现在还是很生气。”
她拿文信没办法,连重话也不舍得说,可不代表这口恶气就下去了。
关越一直埋伏在贺丰年身边,这么多年了,想想就让人头皮发麻。
邱大丽笑的牵强,“安安啊,你生气就对了!别说你了,我知道的时候也很生气。”
贺心安:“......”
这话说的......
邱大丽之前是不知道,可就算知道了,也同样会瞒着她,根源还是在那个混蛋身上了。
邱大丽觑着那张小脸,很有技巧的转移着话题:“安安,跟你说个大喜事儿,美霞又怀孕了!”
“啊?”她果真是一喜,“什么时候的事儿?我妈现在怎么样了?”
“这我还真不清楚,也是刚刚听说的。”邱大丽用手肘捅了捅关越的胳膊,兴奋的说:“你最清楚了,快和安安仔细说说。”
关越心领神会,事无巨细的说起华京和抚原的事来。
刘美霞是意外怀上的,刚过了三个月的孕期,她四十几岁高龄怀孕,本该很辛苦,好在这些年保养的好,目前看来一切顺利。
因她闲不住,又一直挂念着女儿,贺丰年此前还要忙着堵死文璧初的后路,便请了闲赋在家的刘庆山出马,亲自去华京坐镇,一边陪着女儿,一边哄着外孙,共享天伦之乐。
孟涛两口子也很忙,美安食品已经上市,刘美燕接手了大部分的工作,孟涛在贺丰年的安排下,一边兼顾美安食品,一边开始参与永安会的事务。
美安工厂也与时俱进,收购了周边省市的几家饮料厂,刘振海曾私下戏言,五年内要做全国饮料制造业的头把交椅,如今看来,基本提前实现了目标。
细细碎碎说了一个多小时,才把家事聊的差不多了,关越小心的瞄着贺心安的脸色,似乎好看了不少。
贺心安哂笑:“别这样看我,我虽然生气,也不至于把你怎样,根源又不在你这儿。”
那个祸根,正在楼上睡觉,就算没在睡觉,她也不能怎样,真是个阴险到家的王八蛋!
关越紧张的舔了舔唇,他也算见过大场面的,可眼前这位少夫人,仅仅不到两年的时间,气势更胜以往,竟让他有些胆战心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