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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九章 今天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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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光殿里,摔打声停了下来,叫嚣声却愈演愈烈。

“那就是你的父皇!他昏迷整整三年!醒来第一件事竟然叫本宫母妃!他根本就是故意的!”顾紫嫣眼泪飙涌,一双眼肿成核桃。

北冥渊漠然站在顾紫嫣对面,眉宇成川,“母后何必在意?”

“他!叫本宫母妃!在他眼里本宫到底是有多人老珠黄?如果是佟兮……如果是佟兮那个小贱人他会这样叫?”顾紫嫣咬牙切齿,手指向龙乾宫方向,抖动不休。

北冥渊走过去,漆黑眸子闪出凉薄冷意,“你与父皇那些情情爱爱之事,早在二十年前就已经过去了,母后现在若还在乎这些,岂不可笑!”

“过去了……本宫也以为过去了,可是没有……没有!永远也过不去!”顾紫嫣突然瞪眼,狰狞面孔犹如地狱恶鬼,丑陋不堪。

“母后你冷静一点!”北冥渊突然握住顾紫嫣双肩,“与其在这里自怨自艾,倒不如想想父皇醒了,我们该怎么办!”

北冥渊的低喝声终于让顾紫嫣镇定下来。

是呵,北冥景醒了。

之前从未担心过的事,自周歧死后,从担心变成了事实。

“怎么办……他是个傻子,就算醒了能有什么用,大权还在你手里,别慌!”顾紫嫣撑着桌案坐下来,“越是这个时候,越是不能慌。”

北冥渊没慌,眼中尽显狠辣,“依冯棋之意,父皇这般并非永久,所以儿臣必须在父皇清醒之前,铲除异己。”

顾紫嫣抬头,“你想对保皇派动手?”

“如果不是坚信父皇会……儿臣早该动手。”

这件事,他做的迟了!

顾紫嫣终是颌首,“也的确是不能把希望再寄托在你父皇身上,你想怎么办?”

“削权,灭杀!”北冥渊幽声道。

提到朝政,顾紫嫣自然想到一个人,“听说凤天歌他们已经入朝,母后没有干涉你的意思,但要提醒你一句,凤天歌到底是凤清的女儿,还有剩下的那六个,是不是真能归顺到你麾下还很难说。”

“母后放心,儿臣心里有数。”

见北冥渊没有聊下去的意思,顾紫嫣便也只嘱咐了几句。

待其离开,顾紫嫣独自坐在满目狼藉的云光殿内,美眸溢出星点寒光。

北冥景,你既活着也好。

本宫要让你亲眼看到你的江山,改朝换代。

人和江山,本宫总要得一样……

皇城,虎骑营。

如果不是皇上突然醒过来,凤清并不着急见自己的女儿。

但此事关乎国运,他自要慎重。

此刻营帐里,凤清皱眉看向凤天歌,“朝里传出来的消息,是真的?”

就算不愿相信,凤天歌也不得不点头,“皇上虽然醒了,但却部分失忆,神经也有些错乱。”

在容祁去御医院之前,她有刻意找四医确认过。

凤清闻声,长叹口气,“狗急跳墙,鱼急撞网,皇上此番醒过来,北冥渊那边只怕是……”

凤天歌不想说什么宽慰的话,因为事态已经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急时刻,任何宽慰的言辞都是掩耳盗铃。

“只怕是坐不住了。”凤天歌笃定道。

凤清想说的,就是这个。

“天歌,你且说说你的想法。”凤清抬头,看向矮桌对面的凤天歌。

“如若不出女儿所料,北冥渊会在短时间内对保皇派有所动作,要么削权,要么灭杀……”

凤天歌停顿片刻,“女儿觉得,与其让他各个击破不如找个领头羊出来,让他以为把这个人解决掉,保皇派必定群龙无首,正所谓明枪亦躲暗箭难防,这样才能把伤害降到最低。”

凤清明白自己女儿的意思,北冥渊再嚣张,也不敢挨着个的把保皇派砍脑袋!

与其让他玩阴的,不如就光明正大扛上。

只要让北冥渊把注意力转到一个人身上,余下之人则相对安全。

“那你觉得,这第一个首当其冲者,谁合适?”凤清郑重开口。

凤天歌没说话,只盯着凤清看了好一会儿。

凤清了然,“的确是……合适。”

除此之外,凤清提了两件事,一是二房已然搬出镇南侯府,二是凤钧暂时在侯府住下。

这两件事人尽皆知,凤天歌知道凤清这是在提醒自己去见三叔凤钧。

“父亲放心,女儿并不是无心去见三叔,只是在等。”凤天歌肃然道。

“等什么?”凤清疑惑。

“等二叔使倦身解数收买三叔不成之后,天歌希望……把三叔留在皇城。”

要么不见,见必拿下。

这便是凤天歌对自己这位三叔的态度……

夕阳渐隐,暮色暗沉。

世子府后院凉亭内,容祁盯着对面的萧文俊,只想问一个问题。

这他妈是哪里来的奇葩!

三坛十年桃花酿下肚,萧文俊非但没醉,还越来越清醒。

就他手里那个六子联方,自己最快时也做不到半盏茶内完成先拆后组的全过程。

萧文俊竟然不到半盏茶的功夫,拆组两次!

这种智力上的碾压,让容祁十分绝望。

“这种东西,容兄还是不要玩了。”萧文俊将组好的六子联方搁到旁边,眼中露出不屑神色,“浪费时间而已。”

容祁一本正经道,“时间不就是用来浪费的么!”

萧文俊抬头,抿唇浅笑,“难得容兄有这样乐观的心态,再喝。”

见萧文俊仰头杯尽,容祁心塞。

一坛一千两,喂狗也值,这特么喂了个猪狗不如的畜牲!

“我有一个问题,不知当不当问。”萧文俊搁下酒杯,挑眉看向容祁。

真的,容祁以前跟萧文俊也算常见面,之前这少年眉未挑,眼未黑,唇也没有这么红。

现在,眉也长了,眼也黑了,唇也变成胭脂色。

明显黑化的节奏!

“萧兄尽管问!我必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容祁十分大度道。

“容兄可知,文俊生辰?”

怎么会是这个问题?

容祁傻眼!

说真的,齐国质子十二人,你若问他余下十一个人的生辰,包括死了的卫子轩他能倒背如流。

唯独不知萧文俊!

见容祁愣住,萧文俊唇边笑意渐浓,“世子不记得?”

容祁想说,不是不记得,是根本就不知道。

“看来,文俊在容兄眼里还真的是很平庸呢。”

萧文俊抬手摇了摇已空的酒坛,之后搁下,“容兄记得,文俊的生辰是……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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