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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前月下,良辰美景。
被个男人告知生辰的容祁一脸懵逼,心跳都快停止了。
萧文俊起身,“多谢容兄的酒,时候不早,容兄也早些休息,莫熬坏身子。”
容祁还没说话,萧文俊已乘风去。
飞、走、了!
毛线啊!
凉亭里,容祁僵成石雕,直到凤天歌的手在他面前晃了好几下,他方清醒过来。
“歌儿……我冷。”容祁喉结滚动了一下,眼巴巴看向凤天歌。
“我也不热。”凤天歌转身走到亭间石台对面,落座,“他都跟你说了什么?”
“谁?”容祁问完之后便想到了,“萧文俊?”
“他不是好人,不管他说了什么你都不要听,还有,以后离他远一点。”之前如果不是凤清突然来信,她原本是要来世子府的。
因为她知道萧文俊在这里,而在萧文俊暴露本性之后,她怕容祁会受到伤害。
“歌儿我好怕!”容祁是真怕,就刚刚萧文俊临走时微微一笑的惊悚感已经席遍全身。
凤天歌看着石台上萧文俊留下的酒杯,似不经意开口,“我也怕。”
鱼市传来消息,萧文俊的确开放了几条商路给南无馆,她的意思是先接受。
这种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真的很难受。
亭内两人,沉默了。
“说起来,世子有多久没回楚了?”凤天歌思忖片刻,看向容祁。
容祁不解,“干什么?”
“天歌手里有张冶炼秘方,世子莫不如先拿这副秘方回楚避一避吧。”凤天歌思忖之后,认真看向对面男子。
怎么可能!
“不要,楚太后尸骨未寒,我若弃你而去的话很有可能会被太后拉下去团聚的。”容祁果断摇头。
凤天歌注意到石台上的六子联方,拿起来,下意识拆组。
同样不到半盏茶,同样拆组两次。
容祁凌乱,什么情况这是!
“歌儿你……好聪明!”容祁不是这样想的,你们一个个都这么聪明我可肿么混。
凤天歌不以为然,“这跟聪不聪明没关系,当你寂寞到浑身长草的时候就知道,有这么一个玩意解闷儿,挺好的。”
上一世行军打仗如家常便饭的凤天歌当然会有寂寞的时候,像这种级别的六子联方,她闭着眼睛拆组都没问题。
容祁,“……”
记忆中,他从来没有时间寂寞。
“萧文俊!”就在容祁感慨时,凤天歌突然起身,美眸绕过容祁狠瞪向他背后位置。
容祁惊了,他有武功怎么背后来人他竟然没有感觉?
我靠!
就在容祁惊转刹那,六子联方狠狠落在了容祁的后脑勺。
‘呃—’
临晕之前,容祁是惊悚的。
萧文俊居然可以这样快!
看着应声倒地的容祁,凤天歌长吁口气,“还不出来等什么呢!”
雷伊现身,摆出一副护主之态,“不许你伤害主人!”
就这一句话,足够凤天歌乐半年,刚才老娘伤害的时候你咋不说?
“这里面装的是冶炼秘方,你且带着它跟你家主人连夜离开皇城,回楚。”凤天歌自怀里掏出一张信封,交给雷伊,“即刻就走。”
雷伊没伸手,且态度十分明显,身为暗卫,怎能吃里爬外。
“这不是主人的命令。”
凤天歌看了雷伊半晌,揉了揉拳头,“说起来,咱们好像还没切磋过。”
“冒昧问一句,走哪条路凤大姑娘有要求吗?”雷伊边说话,边将桌上密件捡起来塞到怀里。
凤天歌摇头,“只要是回楚的路,哪条都可以。”
“嗯,那行。”雷伊随后走过去,将容祁扛在肩上,“凤大姑娘,后会有期。”
许是没想到雷伊会这么快妥协,是以直到雷伊扛着容祁蹦出院墙,凤天歌都是懵的。
现在的暗卫,节操在哪里?
容祁这一走,凤天歌也算稍稍安心。
毕竟她在乎的人中,容祁是最弱的……
深夜的皇城,星光隐灭。
西南某处府邸内,灯火微燃。
萧文俊那张白皙且儒雅的容颜在灯火的映衬下,白的几乎透明,有美感,但更多的是惊悚。
严格说,他本身就是一个惊悚的存在。
“还没有消息吗?”阴柔的声音蕴着淡淡的怒意,萧文俊微抬下颚,细长双眼落向对面老者。
“回太子,老臣已经很努力在查,依旧……没有庄礼跟铁策军的下落。”老者着一身白色内衫,恭敬立在桌边,须白体瘦,银发如霜。
段恒,内阁首辅,于大齐朝堂中足以当得起文臣的领头人物之一,地位尊崇且受众多文臣追捧爱戴,十分德高望重。
而此刻,这位在齐德高望重的老臣,却在南越太子面前称臣,不可谓不滑稽。
然事实,确是如此。
段恒,是南越人。
萧文俊无声,手中骨瓷茶杯瞬间化作仿若细沙的粉末。
“千算万算,算露了父皇竟然会与早已卸甲归田的庄礼有这么一招暗棋!”萧文俊薄唇紧抿,眼中寒意骤闪。
“这也是防不胜防,谁能知道庄礼卸甲归田是假,训练铁策军是真。”段恒宽慰。
‘啪—’
萧文俊怒拍桌案,“在本太子眼里,没有防不胜防四个字,算露了便是算露了!”
段恒噤声。
“消息无错,庄礼必是来齐,继续找!”萧文俊低喝。
段恒拱手,“是。”
萧文俊微舒口气,“眼下齐景帝这一醒,北冥渊怕是急了,你知道该怎么做?”
“老臣知道,助北冥渊铲除异己。”段恒低声回道。
“没错。”萧文俊有些慵懒的靠在椅背上,“为了齐国这一乱,本太子可是等了十年。”
段恒未语,只觉背脊发寒。
眼前少年太过可怕,他岂止是用十年时间等大齐一乱,他还用十年时间加剧周氏与南越王的冲突,以至不可调和。
如果不是萧文俊时尔在周氏面前显现自己的抱负,周氏也不会铁了心与南越王对抗。
“老臣斗胆,太子是否决定支持北冥渊还是保皇派?如此,老臣也好知道是否该手下留情。”段恒低声请示。
萧文俊微挑眉峰,“段老,你在想什么?本太子为什么一定要支持他们中的任何一方,你又为什么要手下留情?”
段恒噎喉。
“你只须记住一件事,尽忠北冥渊。”萧文俊起身,准备离开时似是想到什么,“但也不要忘了自己真正的主子是谁。”
段恒恭送。
风微动,人影已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