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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花园是金銮殿跟御书房的必经之地。
这会儿下朝,北冥渊由着李诚瑞跟在后头,步子迈的十分缓慢。
早朝叽叽喳喳无甚要紧的,但却有件让他堵心的事儿,夏骞十分不满凤雪瑶解禁,夹枪带棒的把他也讽刺了一顿,这两拨官员吵来吵去,吵到了独孤柔肚子里的孽种。
竟还有官员提议母凭子贵,封独孤柔为太子妃!
那些提议的官员大都是自己人,北冥渊能理解他们的想法,但他们又岂知独孤柔肚子里的很有可能是野种。
就算不是,独孤柔知道的太多,根本不该活!
“小姐,那儿还有鱼!”
喧嚣声起,北冥渊顺着声音看过去,微皱眉。
身边李诚瑞察言观色正想喝斥,却被北冥渊拦下来。
“这里又没有外人,你叫我二姐就好了。”凤雪瑶断不会说出这种话,这是凤余儿教的,目的是要让北冥渊感受到凤雪瑶那份并不存在的善良。
“奴婢不敢。”
凤余儿欲跪,却被凤雪瑶拉起来,“都说不许自称奴婢了!陪我喂鱼!”
“谢谢二姐。”凤余儿任由凤雪瑶把自己拽起来,与她同站,与她一起朝碧湖里洒下鱼食。
凉亭外,北冥渊一眼注意到凤雪瑶穿戴,十分好奇。
“你们在干什么?”北冥渊走进凉亭,沉声开口。
凤雪瑶闻声,当下转身跪在地上,“雪瑶给太子殿下请安。”
与此同时,凤余儿亦跪,却十分有眼识的跪在凤雪瑶后面,声音很小,“奴婢叩见太子殿下。”
北冥渊搭眼,“站起来。”
凤雪瑶怯怯起身,不敢抬头。
北冥渊并没有注意到与凤雪瑶一同起身的凤余儿,一双眼睛就只盯着凤雪瑶,上下打量。
妆容不是很浓,墨发用几把梳栉挽成髻子,粗布做的窄袖褙子掖在开衩的褶裤里,褙子跟褶裤做工简单颜色素气,毫不花里胡哨。
“你这身打扮……”
“回太子殿下,雪瑶这身打扮是妹妹从宫外带进来的,妹妹说她自小就穿这种衣服,我便拿来试试,雪瑶有罪,求太子殿下恕罪!”
凤雪瑶再欲跪时,北冥渊上前一步,扶起,“罢了,还挺顺眼的。”
北冥渊居高临下,视线不禁落在凤雪瑶胸前位置。
衣服是凤余儿做的,她在做的时候特别在那个位置加了几个针脚,如此这衣服穿起来就会凸显出凤雪瑶的身段,包括褶裤也是一样,双腿开衩的地方她也是动了手脚的。
果然,北冥渊握着凤雪瑶的手无意识加重,双瞳愈渐幽暗。
“太子殿下……你弄疼雪瑶了……”凤雪瑶是真手疼,只是这话落在北冥渊耳朵里却变了味道,连腔调听着都极尽诱惑。
“很疼?”北冥渊越发欺近凤雪瑶,薄唇勾起邪佞弧度。
旁侧,李诚瑞生怕主子有什么不雅举动传到皇上那儿不好听,当下低唤,“太子殿下。”
“咳!”北冥渊轻咳一声,倏的松开凤雪瑶,“今晚且备着膳食,本太子会去茗湘殿。”
“太子殿下,凤二姑娘虽住在宫里,可还没行册封礼……”李诚瑞点到即止。
北冥渊扫了眼李诚瑞,又看了眼凤雪瑶,“本太子只是去用膳……这事儿,前朝催的紧,你且让锦葵多与母后提一提。”
“老奴遵旨。”李诚瑞恭敬俯身时,北冥渊已然离开凉亭。
李诚瑞随后跟出去,却在迈出凉亭一刻,扫了眼站在凤雪瑶背后的凤余儿。
巧在凤余儿的视线刚好迎过来,恭敬且不失深意的,一笑。
直到北冥渊走远,凤雪瑶方从震惊中缓过神儿,“凤余儿,你刚刚听到没有?”
“听到了,太子殿下说是晚些时候到咱们殿里用膳。”凤余儿浅步过来,“恭喜娘娘。”
“太好了……太好了凤余……”凤雪瑶喜不自持,正抓着凤余儿欢喜大叫的时候忽似意识到什么,“咳,还不快点儿回去准备!”
“是,娘娘。”
凤余儿弯腰,却听凤雪瑶的声音从头顶飘过来,“直接叫二姐好了,免得改来改去说露了嘴。”
“是,二姐。”凤余儿越发低的俯身,眸色闪出一抹阴蛰冷光。
入宫第七日,成功拿下凤雪瑶……
龙乾宫里,北冥景正倚在龙榻上闭目养神,自被容祁连废十局之后,北冥景又连跟自家皇弟下十天找回自信。
前前后后二十天,他这条命差点儿没折腾出去,依着屈平的意思,他若想死就继续下。
北冥景其实对生死看的很淡,他隐约觉得自己在这个世上最重要的东西好像没有了,但是身为大齐帝王,他又不能任由大齐危机四伏。
现在的他,想起了很多。
首先,他真的不年轻了,认识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北冥景委实悲伤了好久。
其次,非但他父皇在世时十分忌惮外封的,以颍川王为首的四位王爷,他也十分忌惮,否则也不会封颍川王的外孙,也就是自己的儿子北冥渊为太子。
在认识到自己有儿子的时候,他又委实伤心了好久。
再然后,他想到了独孤艳。
因为独孤艳的出现跟超乎寻常的睿智果敢,他最终认可了北冥渊。
即便有外戚干政,他亦相信凭独孤艳在朝堂上的地位跟威望可以压制住颍川王。
“姚石。”北冥景缓缓睁开眼睛。
窗外,听到声音的姚石当即小跑到殿里,“老奴在。”
“宣独孤艳晋见。”除了北冥狄跟容祁,这是北冥景第三个想要召见的人,而独孤艳,亦是他第一个在失忆中重拾起来的人。
姚石怔忡,低头不语。
北冥景扫过姚石,“把独孤艳给朕叫过来。”
他以为姚石没听清楚,不想下一秒,姚石却跪在地上,“皇上……前太子妃已经薨逝。”
北冥景不知道,没人告诉过他!
听到‘薨逝’二字,北冥景顿时仿若雕塑般挺直坐在龙榻上,死死盯着姚石,不言,不语。
姚石生怕主子受刺激,“皇上莫急,前太子妃已经薨逝快一年,这件事……”姚石想说这件事已经过去很久了,几乎所有人都已经接受事实,不必太过悲伤。
只是北冥景没给他解释的机会,直接仰身昏厥。
或许对大多数人来说,这件事尘埃落定,但北冥景却是初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