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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金花的下落渐渐浮出水面,凤天歌找过庚博远之后第二日,去了思凰阁。
庚博远是不是被弃,他与第四位智者在商战的问题上意见相背意味着什么,凤天歌就算在宋羽白那里找不到确切答案,至少也要知道大概。
宋羽白起初不想说,毕竟他跟颖川的‘合作’还没有结束,但凤天歌答应了他一件事。
如此,宋羽白立时觉得与新的合作对象保持良好关系,更为重要。
事实上宋羽白知道的并不多,他甚至说不出第四位智者的容貌体态,只知道是个女的,手里有个铃铛,叫暗姬。
但有一样,他告诉凤天歌暗姬因判断失误,遂欲将商战之过推到庚博远身上,好把自己摘干净。
宋羽白同时表示他虽然答应暗姬,但这么做良心上过不去,所以他希望南无馆手下留情的二十个亿,其中有十个亿是还给南无馆的,另外十个亿他想履行之前对暗姬的承诺。
凤天歌听的十分清楚,用南无馆的钱还南无馆的欠钱,这种丧尽天良的事儿宋羽白都能做,那么诬陷庚博远又有什么不能做的呢?
宋羽白想想也是……
与此同时,容祁终于等到了雷伊的消息。
事实证明,久久不来的消息,必不是好消息。
雷伊在莽原又看到孔轩了,但是这次他连话都还没说就被三个蒙面大汉罩头绑在树上打,如果不是轩辕琅找人救了他,他必含恨而终。
特么你们蒙着脸,为毛线还要把我的脸罩起来!
对于雷伊的处境,温慈表示幸灾乐祸。
咋没打死你!
左拥右抱是要付出代价的!
虽说对于这个消息容祁也觉得很爽,但他发现一个问题,“这都多久了,孔轩为何还没离开莽原?”
“回盟主,老奴以为孔轩未必不想离开莽原,据老奴得到的消息,莽原外面时有阎王殿杀手出没。”温慈一语道破缘由。
容祁恍然,“这是有人想要孔轩的命呢。”
“那为何阎王殿的人不直接入莽原杀了孔轩?”温慈不解。
容祁挑眉,“你不知道?”
“盟主知道?”温慈反问。
“此事说来话长,本盟主且长话短说,那只大色狼跟阎王殿的殿主,有不共戴天之仇。”容祁煞有介事道。
温慈深深领悟般点头,“杀父之仇。”
“呸!夺妻之恨!”容祁嫌弃看了眼温慈。
温慈,“轩辕狼主抢了阎王殿殿主的女人?”
“不是,是阎王殿殿主的女人看上了那只大色狼,死活要跟着他,轩辕琅死活没干……”
说到这里,容祁与温慈对视数秒。
容祁:阎王的女人得是多丑?
温慈:这种好事儿轩辕琅居然没干,枉为色狼!
“按盟主的话说,轩辕琅主既然没下手,仇从何来?”温慈不解。
“仇就在这儿,轩辕琅虽然没动阎王的女人,但他拐走了阎王的妹妹,拐走也就是了,他还始乱终弃把他妹妹给抛弃了!”
温慈还是没听明白。
“他妹妹这一回来不好了,阎王的女人不服气啊!明明自己比妹妹漂亮,凭啥不能得到轩辕琅的垂怜,她这一不服气就约了阎王的妹妹单挑,刀剑无眼,被妹妹给捅死了。”
“然后呢?”
“然后阎王不干了!杀妻这仇他得报!”
说到这里,容祁摇了摇头,“所以说这辈子宁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阎王真的是……他让手底下每一个杀手杀人之后在现场留下大大的血字,轩辕琅,花柳病,直到现在这六个字还是阎王殿百万以上单子成交之后的标志。”
见温慈不说话,容祁动了动眉梢,“还没明白?”
“盟主,这些都是你编的吧?”温慈实不相信一殿阎王会做出这等幼稚之事。
容祁眼皮一搭,“嗯,全都是本盟主瞎编的。”
待温慈离开,容祁敛眸。
如此看,孔轩这是被人困在莽原。
他若再不动身,怕是要坏大事……
皇宫,御花园。
靠近东南角的花室内,意云踪正在挑选长势极好的白玉兰。
花室角落有一个小门,门后一条小径,之后是一间搁置杂七杂八物件的小屋。
凤余儿自怀里取出一叠银票交到李诚瑞手里,“义父这几日辛苦。”
“杂家不辛苦,辛苦的是你。”李诚瑞习惯了凤余儿的孝敬,便未推辞,“杂家可听说了,皇后这两日对你颇为不满。”
“是啊,太子殿下不去云光殿,又不叫余儿再去云光殿请安,皇后娘娘都被晾了半个月,难免心不顺。”凤余儿似未将此事放在心上。
“再这么僵持下去,杂家只怕颖川那面得到什么消息,会坏大事。”李诚瑞忧心不已。
凤余儿明白李诚瑞的意思,“颖川王就算再不满意太子殿下,他又能如何?眼下朝中太子殿下也不是没有自己的人。”
“你是说凤郡主?”李诚瑞约凤余儿到这里,为的就是这件事。
对于凤天歌的投诚他无甚把握,但对于凤余儿,他却以为靠得住。
所以说凤余儿当真是个会演戏的。
能让在宫里呆了一辈子的李诚瑞毫无顾忌的相信,是本事。
“自然是长姐。”
纵然周围没人,凤余儿仍刻意朝房门处瞧了瞧,“眼下长姐对太子可谓忠心耿耿,长姐手底下的人也各个都是栋梁之才,若颖川王真跟太子殿下翻脸,谁胜谁负还不一定呢。”
身为皇宫里的奴才,这辈子能不能活到寿终正寝瞧的就是能不能慧眼选对主子。
眼下北冥渊跟皇后扛上,便是与颖川破裂的开端。
到底把赌注押在哪个宫必是李诚瑞的近忧。
凤余儿既知李诚瑞心思,又如何能叫他半路倒戈云光殿,“再者,长姐与我说了,御城已经选择支持太子殿下,这么算起来,颖川王不足为惧。”
“当真?”李诚瑞狐疑问道 。
“自是当真。”
凤余儿摆出一副胸有成竹之态,“义父且放宽心,自打余儿入宫可做过赔本的买卖!当日皇后喂我藏红花,我稍稍好些便又去云光殿请安问候,而今若非有绝对把握,余儿怎会突然就断了去云光殿,义父说是不是。”
李诚瑞沉默片刻,深吁口气,“这大齐,怕是快要乱了。”
凤余儿没有反驳。
直到现在为止,她仍希望长姐可以乱中取胜。
只要长姐需要,她仍可以不遗余力相助长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