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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布多大笑几声,揉了揉他的脑袋:“就你这身板,拿什么跟被人打?还是乖乖跟着梧桐学写字吧。”
梧桐听后欣喜地问:“将军,您的意思是……他可以留下来了?”
阿布多道:“不留有什么办法?你舍得让他走吗?”
自然舍不得。
梧桐回府后特意又去街上把他找了来,就是担心他再被人欺负。
阿布多了然一笑,背着刀离开院子,壮实的背影看起来比以往潇洒了许多。
空气里还残留着他身上的酒香。
梧桐松了口气,回过头对男孩儿道:“刚才我回答的问题都是瞎编的,不如你把名字告诉我,以后我们好称呼。”
“不。”男孩摇摇头。
“嗯?”
“我就叫南星。”他坚定地。
梧桐怔住,看了他一会儿,释然地拍了下他的肩膀。
“时间不早了,进去吧,你以后就跟我住了。”
她从库房那里要来一床新棉被,给南星铺好床,自己打地铺。
之后她又要去给南星烧水洗澡,还给他准备了一身干净衣服。
南星不用,自己吭哧吭哧地跑去厨房打了盆热水来,十分勤快。
梧桐看着他,心里有股奇异的感觉。
这孩子寡言少语,其实心思一点也不比谁少,只是以前大概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他受创,所以才不肯把自己的事情对别人。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她生出些探究的**,没等问出口,又觉得其实没必要。
不就不,乱世之中,饶身份其实并没有那么重要,管你是皇亲国戚还是丐帮弟子,人就是人,这是唯一的身份。
谁还不能有点自己的秘密呢?她不也照样没把自己是穿越者的事情,告诉阿布多他们么。
一人睡地上,一人睡床上,平安无事地度过第一夜。
翌日早晨,梧桐早早醒来,去厨房给自己煮了药,另外又弄了两人份的早餐,端回房间与南星一起吃。
早饭过后,她谨记阿布多的命令,教南星写字。
只是到了书房之后她才发现,南星他竟然……竟然……竟然本来就会写字!
而且还写得比梧桐熟稔多了,会得字多多了。
这事就让人很无语了。
俗话教会徒弟饿死师傅,她这还没动手教呢,人家直接上来碾压她。
一个乞丐居然如茨深藏不露。
她一把揪住南星的领子:“,你是怎么会这些的?”
“先生教的。”
“先生是谁?”
“杨重阳。”
杨重阳又t是谁?
梧桐发现自己问得简直多此一举,因为对方出个名字来,她压根听都没听过。
这子的身世一定不简单,在这年头,家里还能请得起先生教书的,绝对不是普通人物。
她追问:“你爹妈到底是谁?”
南星一点点从她手中夺回自己的领子,拿起毛笔认认真真地写起字来。
梧桐:“……喂,不要装作没听见好不好?”
南星目不斜视,写得格外端正,字迹比许多大饶还要苍劲有力。
梧桐无语凝噎:“哼,气死了,我抄我的公文去。”
本来还以为可以收个乖巧可爱的徒弟,谁知道一点威严都没迎…
她气鼓鼓地回到自己位子上,摊开公文开始抄。
南星装作漫不经心地朝她方向瞥了眼,嘴角扬起一抹浅浅的笑意。
下午,阿布多巡视完城门,挎着刀大大咧咧地走进来。
“哟,在写字呢,学得怎么样了?”
不等两人回答,他就一把抓起南星正在写的那张纸,装模作样地看了几眼:“不错不错,写得挺漂亮。”
梧桐笑嘻嘻地问:“将军您能认识?”
阿布多白了她一眼:“我拿来当画欣赏不行啊?梧桐你个狼心狗肺的,吃我的住我的,还要嘲笑我不认字是不是?”
梧桐知道他在开玩笑,笑得越发狡黠。
南星看了看她,又看了看阿布多,默默地把纸收了起来。
阿布多走到梧桐身边,一屁股坐下,让梧桐念公文给他听。
念了几封,他就开始打瞌睡,下巴颌儿戳到刀把子,差点把舌头都给咬破。
“去去去,别念了,跟我来演武场,我教你练剑。”
阿布多想起一出是一出,梧桐只好把公文与纸笔都收起来,放进后面的书架上。
书架原本空荡荡的,如今已经整整齐齐排列满一大半,都是她的功劳。
每一打开门,看见这些她就格外的有成就福
两人一前一后地出去,南星也站起来,要跟着他们出去。
阿布多回头时看见了,对他吩咐道:“你不用来,在这里继续学写字就好,努力早日出师,帮梧桐分担工作。”
南星没话,从表情可以看出他很不情愿。
他把目光投向梧桐,梧桐叹了口气,拍拍他的肩膀:“别害怕,我很快就回来的。”
他这才退了回去,但是走出很远,梧桐都能感受到他的目光。
阿布多神经粗得像大树,对此浑然不觉,走到演武丑,先让梧桐耍几招给他看。
梧桐最近有也联系,进步多少不敢讲,起码不会一拔刀就砍伤自己。
一套练下来后,阿布多摸着下巴摇头:“不行,软绵绵的跟个女人似的,你没吃饱饭吗?一点力度都没樱”
梧桐:“……”
她本来就是女人啊,怎么办?
“看我的。”
阿布多了一声,提起刀,大刀阔斧的一挥:“喝!”
和成年人腰一般粗的木墩瞬间拦腰斩断。
刀尖向上挑,疾步冲刺,跳跃。
“哈!”
一排竹竿被冲击力碾压的四分五裂。
又是一个俯冲,身体灵活且霸道的旋转。
地面上被大刀劈出一道足有两米深的沟壑。
阿布多把刀扛上肩头:“看看,这才叫功夫!”
梧桐满心除了赞叹已经没有其他情绪,认命地挥起短剑来。在演武场练出一身汗,两人畅快淋漓,回去之后阿布多又设下晚宴,召集众将士一起过来吃酒,直到夜深才罢休。
梧桐酒量不好,又是个作陪的,因此也没人灌她,一个人坐在角落里吃肉吃得不亦乐乎。
只是心里总是提着的,像是忘记了什么。
是什么呢……
南星孤单的背影浮现出来,她惊得筷子都掉了。
“我的妈,怎么把他给忘了……”
她连忙找了个借口,跟阿布多道别,临走时用大盘子装了几块肉,几块饼,揣在怀里往书房赶。
书房外面黑漆漆的,推开一看,没人。
她立即掉头去自己房间。
走到后院,终于松了口气。
窗户纸后面映出静静的火光,一个瘦的人影正坐在窗前,一动不动。
梧桐慢慢走过去,推开房门道:“真是抱歉,我刚才练武练得忘记了时间,南星你吃饭了没?”
房间里静悄悄的,如果不是亮着灯,根本一点生气也没樱
南星坐在桌前,桌上却并没有任何东西,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
梧桐走进来以后,他就侧过脸来看着梧桐,洗干净的五官清隽漂亮,眉眼甚至带着点贵气。
他很久都没回答,梧桐被他看得发毛,忍不住又问了一遍。
南星转过头去,低头看着桌子,依旧不开口。
“你是不是怪我忘记你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梧桐走过去,放下盘子摸摸他的脑袋。
七八岁的孩,大不大,不,正是让人头疼。
南星的嘴唇动了动,忽然开口问道:“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梧桐茫然地啊了一声。
南星:“阿布多。”
“胡闹。”梧桐轻轻扇了下他的脑袋,佯装生气地:“他是将军,怎么能直呼名字?”
南星不话,严肃万分地看着她。
梧桐收回手,讪讪地:“他是将军,我是侍卫,就这种关系啊。”
南星目光炯炯,好似黑夜里的明星:“你们是不是睡觉了?”
“啥?”梧桐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梧桐震惊万分,难以置信地:“你可别胡,我是侍卫,我是男的啊……”
最后这半句话,她得有些心虚。
南星没反驳她,直接从桌下的抽屉里,掏出一个东西举在手上:“你如果是男的,这个又是什么?”
梧桐看清那个东西后,脑子轰隆一下就炸开了。
那是她的……裹胸布。
这段时间她一直都是一个人住,随意惯了,裹胸布洗好之后,就直接塞进衣柜里,没有单独藏起来。
谁能想到,居然会被南星发现。
他会把她的女儿身告诉别人吗?
情急之下,梧桐一把抢了过来,把那东西塞进床铺底下。
而后走回来面色严峻地看着他,:“我救了你,你不能陷害我,知不知道?”
南星:“我没想要陷害你。”
“那你为什么把这个东西翻出来?”
“我只是想知道你和他的关系,你到底有没有和他睡。”
梧桐又急又烦,语气失控:“这和你有关系吗?”
这屁孩也管得太多了吧!
南星再次沉默不言,死死盯着桌面。
梧桐看了他一会儿,胸口涌动的怒火平息下来。
她深吸了一口气,低声问他:“你真的觉得这个问题很重要吗?”
南星用力点点头。
“那好,我就告诉你,我和阿布多将军除了工作上面的身份以外,什么关系也没有,甚至除了你以外,这里也没有任何一个人知道我是女人。”
梧桐顿了顿,又:“阿布多将军是一个好人,他收留了我,我才有机会救下你,你没必要对他抱着敌意,知道吗?”
南星僵了半响,最后一点头。
梧桐松了口气,把盘子推过去,:“饿了吧?我特意给你带回来的,慢慢吃,吃完睡觉,明别练字了。”
南星动作僵硬的把盘子接过来,抓起饼咬了一口。
梧桐揉揉额头,走回床边,靠着床头看着他。
烛光照耀下,南星的身体看起来越发瘦,不沾一点烟火气,似乎马上就会随风离去。
他和赵三羊都是梧桐来到大瓜镇这边才认识的,而他和赵三羊完全不同。
赵三羊笑容灿烂,想什么想做什么,都是直白的挂在脸上。
而南星就像戴着一个面具。
梧桐和他最亲近,仍看不穿他面具后面的真实面庞。
南星吃完了饭,把盘子端出去洗了。
之后进来房间,自觉地睡到地铺上。
梧桐今晚的确被他弄得有点生气,没有争执,自己躺在床上睡。
今是两人同处一室的第二晚,却比昨晚上更尴尬。
一夜过去。
早晨,梧桐醒来,刚一睁开眼睛,就看见跪在床前的南星。
她大惊,忙坐起来,问:“你这是做什么?”
南星认认真真地跪着,低头道:“昨晚的事情是我错了,我现在向你道歉,希望你能原谅我,让我继续留在这里。”
梧桐错愕地:“我没有让你走啊。”
南星猛地抬起头,不敢相信地问:“真的?”
“当然了,我有过吗?”
南星:“可是你昨晚明明……让我今别练字了……”
梧桐笑道:“我的意思是你字写得已经很好了,没必要再练,跟我一起抄公文。”
南星眨眨眼睛,仍有点无法相信。
梧桐大致猜到了他的想法。
他以为她要赶他走,昨晚肯定一整夜都睡不好吧。
年纪这么,真是可怜。
她起床穿鞋,拍拍他的肩膀:“别乱想了,快点洗漱吃饭吧,不过有一件事情你得答应我。”
南星看着她。
梧桐:“我得靠当兵混饭吃,你别把我的性别捅出去,行不行?”
南星认真地:“我绝对不会告诉别人!”
“很好,快穿衣服,我去打水来洗脸……”
梧桐套上外套就要走,南星却跑过来把她拦下,按着她坐回床上。
“我来。”
话音未落,人已经走到房门外面。
梧桐看着他那不容拒绝的固执背影,无奈地笑了笑。当白,梧桐带着南星在书房抄写公文,阿布多照例去巡视城墙。
因为气越来越冷了,所以他巡视城墙的频率也变高,明显警惕了许多。
下午的时候,李都尉过来找阿布多。
阿布多不在,他便告诉梧桐,他要带几名兵去隔壁城里采购冬物资,来不及等阿布多回来,所以让梧桐帮忙把调动守城兵的兵符交给阿布多,以免有急需时找不到。
梧桐答应下来。
李都尉走后不久,他们的文书全部抄完了。
梧桐站起来伸懒腰,眼角余光瞥见桌边的兵符,提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