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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现在肯定不在长安。”白应玖没有阻止安乐的举动,也给出了中肯的想法。
“若我猜测不错,她也在来西凉的路上。”
白迎秋从不想放过她,既然知道她来了西凉,也一定不会错过这么好的机会。
“她为何来西凉?”安乐不解,如今西凉与大周宣战,以白迎秋的为人,不是更应该离战场远远的吗?
“西凉的南王,是她的弟弟。”
白应玖默默叹了口气,每每想到白应启,她终究是意难平。
她曾经以为的好弟弟,最终和她分道扬镳。而白应玖从来不知,白应启和白迎秋的关系十分密切。
安乐也是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西凉的南王是白应启,白应启是白迎秋的弟弟。
“不会的,白应启不会帮助这种人。”她无法相信,那个蜷缩在角落讲述伤心往事的男孩会帮助白迎秋这种坏人。
在安乐心中,白应启是善良的化身。哪怕外界传说南王如何不好,她也一概不信。
情人眼里出西施,白应玖没想纠正安乐的想法。有些事,终究是亲身经历才能体会。而那些事,别人说再多也是无用。
房内只剩下白应玖和韩霄二人,两个人依偎在一起,韩霄摸着她的肚子,简直不敢相信,这里有了属于他们的爱情结晶。
看着韩霄小心翼翼,想摸又怕伤到孩子的模样,白应玖低低地笑了。这个男人强硬如铁,却也柔情似水,他有他的温柔,总能让她的心跟着融化。
“该给他起个什么名字?”韩霄小心翼翼地,终于如愿以偿摸到了想摸的肚子,却还是那样平坦,什么也摸不到。
白应玖被他的举动逗笑了,忍不住笑话他。
“噗嗤,他现在不比豆芽大多少,就开始想那么长远的事啦?”
怀胎十月,师父说她已有两个月身孕,算起来她还有大半年时间的孕期,除了名字,这中间还有很多事得干。
韩霄不以为意,凭着神念与肚子里的孩子交流。
“这是我们第一个孩子,自然得多上点心。”
看得出来,他十分开心孩子的到来。白应玖亦然。
回首重生而来的那天,她想都不敢想她与韩霄这辈子会这般美满,他们不禁结为了夫妻,还马上就要有孩子了。
如果时光能够在此刻停留该有多好?
“如果,如果……”白应玖很怕这样的美好转瞬即逝,她想说如果她没了,韩霄一定要好好把孩子抚养长大。
可韩霄没有给她说出的机会。
“没有如果。”韩霄十分强硬地表示:
“无论你去哪,我都陪着你。”
上天入地,同生共死。
这辈子,他们再也不要分开。
他眼中的神情充满了依恋,这种目光白应玖看过许多许多……
前世今生,沧海桑田,千年的变迁改变了他们的容貌,却无法改变那颗为对方付出的心。
面对这样一个爱人,她还有什么理由假设那些根本不存在的如果。
“好。”她柔柔地望着他,将头贴近他的胸膛。听着他不断跳动的心脏,白应玖的心十分安定。
没等他们去寻白应启,白应启便自己寻来了。
他身边只带了一个随从,轻装简行,大大刺刺找来了白应玖的落脚地。
白应玖也没想能将行踪瞒着他,她来西凉本就是为寻白应启,如今白应启自己来了,反倒省了她的麻烦。
比起剑拔弩张的局面,白应玖悲切地趴在榻上,脸上苍白的没了血色,好像要不久于人世的模样。
白应启已经长成了挺拔少年,剑眉星目,器宇轩昂,好一个邻家少年郎。可这少年郎却并非出自邻家,而是西凉无人不知的南王殿下。
甚至在大周,都已传出他的名号。
南王选妃,从西凉选到了大周,选中了大周最为得宠的安乐公主。可这南王不知珍惜啊,公主下嫁,他却带着军队兵临城下。
而今,西凉南王在大周的风评十分差劲。别说尊贵如公主,便是寻常小儿也不想与他扯上关联。
白应启踏进小院,是白禄将他请了进来。得到消息的安乐早早回了房,偷偷打开一扇窗户,露出小缝,去看她朝思暮想的少年郎。
白应启一改昔日孱弱模样,他虽年少也孔武有力,一双英气逼人的目光更处处透着犀利。安乐只看了一眼,他便已察觉。目光直射而来,吓得安乐赶紧躲藏。
等她再度朝那边看去,白应启已经进了屋。
安乐不免气馁,想到刚才见到的人,一颗芳心已如小鹿乱撞。
白应启进门便瞧见趴在榻上的白应玖,见她面无血色的模样更加不安。
“你这是怎么了?”他疾步上前,担忧的模样不似作假。
白应玖的心稍有安慰,面色不改。她淡淡瞥了眼白应启,努力想要撑住身体坐起来,却换来咳嗽阵阵。
白禄赶忙上前搀扶,白应玖勉强坐了起来,靠在榻上,整个人依旧虚弱无力。
目睹了全程的白应启不依了。
“韩霄呢?他就是这么照顾你的?”
他俨然一副娘家人的姿态,看上去要找韩霄兴师问罪。
白应玖坐稳之后,方才瞥了白应启一眼,语气透着维护。
“我的事,与他何干?”
白应启倒是自在,上来就给韩霄找不痛快。他也不想想当初自己是怎么对她的,而今还敢摆出这等姿态?
“你都嫁给他了,他自然有照顾你的义务。”白应启急了,急于表达自己的心情。
见白应玖不肯开口,他迟疑着问:
“他,他对你不好吗?”
他明明都已兵临城下,而今竟开始讨论这种事。
白应玖心绪复杂,胡乱应付着:
“好又如何,不好又如何?既已嫁作他人妇,生死都已注定。”
这世上的女子多有不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连皇上的女儿都逃不过的定律,谁又能逃得过?
白应启却不是这样认为,他甚至直言:
“他若对你不好,我便带你去西凉。有我在,没人敢欺负你。”
他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活像要为白应玖撑腰一般。
算起来,他是该为她撑腰的,可他们之间的情谊,早在五年前就断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