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抗御的原因,域名改为dsyq.org/感谢收藏^_^
一家人经此遭遇,张铁塔对于闹鬼一事已经深信不疑。而张家村的村民通过电话频频告急:连大门都不敢迈出,田里地头的活怎么办?张家村是国家纳粮基地,这让张铁塔深感到自己肩上的份量。和村里几位干部碰了头,清楚在这个非常时期,该是自己发话、出主意、解决问题的关键时刻了。
这事杨梅到是没有参与,尽管她也是村里主要干部之一,但她对于这事却有不同的看法,这两,也联系了她主内的弟兄姊妹,但让她吃惊的是,村里这些弟兄姊妹也都在不同程度上遇上一些让人不可思议的事,便急忙忙打电话到了镇教会里,明了情况,并邀请了教会的李牧师和主内的一些弟兄姊妹。
张铁塔在会议上分析闹鬼的原由有两个可能:一是张家村三分之一的面积原先就是一块坟场,尤其是张弓那片农田山上的乱葬岗,不传闻凶险无比,现实中也是不时有一些怪异的事传来,村里没有人敢一个人敢往那里去。这也明了一个可能,曾经的传闻就不是传闻,而是事实就是。二是村子可能即将遭受大灾难的先兆。他记得儿子常什么“山雨欲来风满楼”,虽然限于面子他没问儿子这是什么意思,但他从字面上理解这是一句“危险信号”的前奏。他叹了一气,,是啊,山雨欲来风满楼呀。近几十年来,挨着村子北面的苍翠山的山顶上,每逢周末,传来轰隆隆的声音,完全有可能是不祥的先兆。扫了一眼,他发现村干部今比任何时间都认真听他的讲话,便接着沉重地分析了一些事实:26岁的阿二不明不白地撒手人寰,这不是太不正常了吗9有,才30岁的阿鑫,年轻力壮啊!去年夏不明原因淹死在浅水河汁…举了诸多例子后,他清清嗓子,高声而显得沉闷地:“我个人是这样认为,鬼闹事,而且愈闹愈凶,也就是,如果我们不采取办法来阻止,我们张家村将永无宁日了。”
一向反对迷信法的副村长张开,此时也这两个分析有道理。他年龄比张铁塔大了几岁,但因为自己是副职的,所以他在称呼上加了一个“老”。?张家村以“张”姓为主,如果都称老张,张的,还真的分不清谁跟谁呢。他老塔啊,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村子是否迁移?这份申请报告应该怎样递交?
张铁塔心里也没底,但因为自己是村长,这样的事如果处理不妥后果不堪设想。他沉思了片刻,反应自然地掏出香烟发分给大家,敲着桌板,道:“阿开兄弟提出的问题也是我召集大家来商议且必须共同解决的问题。到“共同”两字时,他刻意提高了声音,以示这件大事非举全村群众之力而不可。在座的村干部也明显感觉到这话的份量。张铁塔深深吸了一口烟,认真而慎重地谈了自己的想法和解决的方法——一方面先不要惊动镇或上一级的领导,可以出面请一些法术高的法师来除鬼;另一方面要动员全体村民做好自防自卫工作。所谓“鬼见铁逃得跌,鬼见红眼逃红”。出门带铜挂铁;头上,再扎它一根红带,避邪。当然,如果这些方法都行不通,接下去的唯一出路:申请全村迁移。这当然是下下之策。今年刚迈过六十岁门槛的村党支部书记张实在一直保持沉默,他人如其名,刁着一杆他独生子从外地给他买的“老板烟斗”,不住地吧唧着。见大家把话都完了,才发表他的意见:“迁移?谈何容易?我干了十几年的支书,凭我的经验,百分之百行不通,上面也不会同意,这块田怎么办,谁来种?又有哪个地方供我们偌大数千余饶村庄落脚呢?肯定不行!我认为阿塔的办法可行,请个法师吧。”
完,他翻过烟斗敲了敲,倒出烟灰。其他的村干部熟悉他的秉性和习惯,他最后的话才了算;敲烟斗,表示他决心这么做。于是,除鬼的大事就这么定了下来。
当晚,村干部们根据“双委会”会议的精神,通过电话相互告知了每户村民。第二日中午日头当照,晒得大地发烫,纷纷赶往镇里买红布料成了张家村的“时杀。直叫各家布料店的老板纳闷不迭。时日下午,全村男女老,头系红巾,腰挂铁器铜片,叮叮当当,密密麻麻地涌在了村里日常集中聚会的地点——公共晒谷场。远远望去,就像老一辈农民起义的队伍。
张铁塔坐在主席台上,握装筒,再次传达了“双委会”的会议决定。他显得十分激昂地:“乡亲们,在这非常时刻,我们更要团结一致,齐心协力,共同解决危机。”最后,他还特别强调了请法师来解决闹鬼的事,要求全村老,献计献策。
话音刚落,人们开始骚动起来,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这时,张老六嘿嘿嘿地陪着一张比哭还难看的笑脸,挤到了主席台前,咧开大嘴巴,露出了满口的黑牙:“嘿嘿,村长呀,我知道有一位捉鬼本领很大的法师呢!您看?……”着话,双手不自然地捏着衣角,那模样叫人既讨厌又可怜和同情。
人们的眼睛齐唰唰地射向了他。“真的这么厉害?”有人问。张老六这时显得有些得意,由于显得激动,一张老脸涨得通红的。他连连抱拳,声音提高了八十度:“各位乡亲,咱们可是乡里乡亲的,我可绝不敢骗你们,这位法师原本是我同门的师兄,以前学算命的,几年前他拜名师转行学了捉鬼,在临东一带名气大得很呢。”
人们心想,你老六是什么东西——江湖骗子一个。但眼下是村子里大难临头之际,他能为大家出面也是好事。尽管有人在轻声嘀咕,但也无人出面阻止他话。有位年轻人火烧火燎地:“别婆婆妈妈的了,快去把你那位法师师兄请来捉鬼,这才是正经事。”
大家这下可有话了,你一句,他一句——话题百出,主题一个。有人对啊,快把骚扰得我们没日没夜的鬼给捉走,否则,这日子怎么过呀!
张铁塔见群情激昂,心下更是激动,举起话筒喊道:“各位乡亲,请大家不要喧哗,请听我两句。”
待场下全部平静下来,他清清嗓子,“既然老六有师兄会捉鬼,这事交给老六办了。”
散会后,他叫住了张老六,问什么时候动身。张老六拍拍胸脯:“村长,我老六好歹也在这个村里长大,村里有难我义不容辞,马上就动身,不过……”张铁塔见他脸有难色,纳闷地问了一句:“有什么为难的事吗?”
“没有,没有,嘿嘿,嘿嘿……”张老六干笑着:“村长,您知道我穷,这路费……”
张铁塔肩头一耸,“我还以为什么大不聊事,路费嘛我个人给。”着,从裤袋里掏出个老款的钱包,抽出五张大团结。“够不够?”他问。
“够了,够了。”张老六擦着手掌,似乞丐一般,抖抖索索,半弯着腰,双手接过,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张铁塔拍拍他的肩膀:“全村饶生存安危就看你了,快去快回啊。”
张老六点头哈腰,“一定一定。”摸摸口袋,拍拍衣裳,朝张铁塔做个吸烟状。
张铁塔苦笑了一声,领着他回家拿了一条香烟,又嘱咐了一句:“快去快回啊。”
张老六咧开大嘴嘿嘿直乐:“嘿嘿,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