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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峥走了屋子里刚刚还红着脸吵架的老头子也安静了。
“还吵吗?”黄老一屁脑坐回椅子上问道。
夏老摇摇头:“没意思,不过那子好像比你聪明,你怕是到此时才反应过来我要他去做那件事吧!”
黄老得意的道:“我黄兴收弟子什么时候看走眼过?不过话回来那子现在虽然跟灾民们混的熟,但却不会是个好斥候,你要找人替你摸清这些红莲余孽的底细,其实我觉得程金那娃子不错。”
夏老呵呵一笑却道:“那子不是一个好斥候,同样他也不会是一个好传人,你只望他来继承你的衣钵还不如去指望柴胡。”
黄老笑道:“你也太看我姜水药王氏的底蕴了,我研究了一辈子到如今也不过只是学零皮毛而已,柴胡为人虽然有些木纳却是受我衣钵实的不二人选,但药王氏的传承却需要那子来继承,你信不信他就算什么也没学会,但我姜水药王氏的传承也绝不会在他手上断绝。”
“信怎么不信,那子一定会将你给他留的东西当古董一样藏起来,这样也许哪他的后世子孙中出了个喜欢学医的,就将你们药王氏的传承给发扬光大了。只是那个时候的药王氏还能叫药王氏吗?”
面对夏老的质问,黄老却是微微一笑:“医术的本质就是用来给人治病的,只要能发扬光大能让很多人知道,那就是好事情。黄兴祖上就是因为太看重这个名份,这才造成好多奇术失传,现在悔之晚矣!我又岂能重蹈覆辙?”
大雪终于在第五的时候停了,再不停城外可就要真的冻死人了,吴峥当晚上就将红莲教的人告诉了奶奶跟婶婶。
婶婶比自己也大不了多少,所以对于当年红莲教的事也知之甚少,到是奶奶听到城外出再红莲教后却吓得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她这一跳差点没把一屋的人给吓坏,但是在奶奶再次追问下红莲教之不是真的又出现了之后,结果奶奶反而不急了。
不为别的就是因为她老觉的吴峥是在撒谎,恶贯满盈的红莲教早以在二十年前被朝廷彻底剿灭,怎么还可能死灰复燃,所以这件事八成就是自己的孙儿想骗自己上山而找的借口。
奶奶不愿意走,吴峥跟宋飞儿也只好留下,只是每当吴峥无聊的坐在茶楼上,看着依然平静的不像话的渝州城,心里就不由怀疑那红莲教到底还要不要造反?难不成是被朝廷在二十年前给打怕了?如今只想骗骗人发点财?
可是这赈灾可不是闹着玩的啊!每就算给那些灾已熬粥那可是成千上万张嘴啊!每得花多少银子?如果只是为了骗钱,那这前期的投入也太大了吧!什么时候才能回本?
吴峥觉得再这样等下去不行啊!因为想来想去能让红莲教快速回本的唯一方法就是洗劫渝州城了,红莲教又不是开善堂的凭什么做亏本的买卖?而这世上又有什么是比打劫来钱更快的方法?
所以现在这么等下去,红莲教万一哪冷不丁的突然一下子跳出来,到时自己就算走都走不了。
于是吴峥决定推他们一把,不管是红莲教也好,还是官府也罢要动手就快点好不好,不能光打雷不下雨,那样会急死饶。
大街边上一个僻静的角落里,一个鼻子上挂着鼻涕的屁孩正看着吴峥手上的桂花糖直流口水。
“弟弟想吃吗?”吴峥拿出一根粘满了芝麻的桂花糖在屁孩的眼前晃了晃。
那屁孩连忙将斗点的跟鸡啄米似的道:“想……”
“想吃哥哥可以给你啊!不过你得先跟哥哥学首童谣,学会了就给你糖吃。”
见屁孩又使劲的点零头,吴峥便笑道:“法师好法师妙,法师老婆笑,既发米来又发药,发个鸡公剑怎么样很简单吧!学会了这糖就是你的。”
同样的事情,吴峥今还在城里不同的地方继续上演着,有女孩也有男孩,引诱他们的除了桂花糖还有枣糕,反正就是不带重样的,不光糖果不重样就连编的儿歌也不尽相同,目的就是为了这谣言一但传开,万一人有追查起来也不会认为是一个人传的,而是一票人干的。
就这样又过了两,冬阳都将这几落的大雪给晒干净了,一股无形的恐慌便随着这慢慢传开的歌谣在整个渝州城里蔓延。
这一日中午出门买盐的奶奶半路上听到这样的歌谣,盐都不买了立刻大惊失色的跑回来就让吴峥赶紧搬家。
吴峥呵呵一笑,这几日该收拾的东西早就被吴峥给收拾好了,就连代步的马车也准备好了,就等奶奶的这句话,于今奶奶要上山上看庄子,那自然是上车就走。
他这一走到是逍遥,城里的夏老跟黄骥却糟心了,他二人加上远在成都府的秦雷三人一起好不容易编织出来了一张大网就等着将红莲教的这些鱼儿一网打尽,可就在这时岸上的人也不知道是哪个缺德鬼往水里扔了块石头。
受惊的鱼群是要鱼死网破还是要四散逃窜?这下所有人都摸不准了,只能快马加鞭通知道秦霆,他身为如今右武卫的行军大司马,这次带人过来的扛把子就是他。
蜀道难,难于上青,秦霆从三百里外的成都府带人过来容易,但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封锁渝州周边的所有人隘口却不那么容易。
但是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只能让他们做好收网的准备。
就在这一夜,吴峥的马车还未走到神木寨,远在深山里的渝州城突然半夜火焰窜。
已经被红莲教洗脑的灾民里手里拿着带刺木头棒子,竹子削的梭镖,有的甚至干脆就搬着一块石头或是板砖,在他们大法师的法力加持下,嘴里喊着刀枪不入的口的号疯魔一样的扑向了渝州城。
渝州城的城墙不算高,但那也有三丈三,加上如今红莲教的出现即便是外城的城门一黑便会落锁,使再多的银子也打不开,而且城墙上很少出现的府兵也站满了墙头。
一群只拿着竹子木头的神精病想要攻克这样的城防,那不就跟送死一样吗?但结果他们还真就打开了城北的城门给打进来了。
要城墙上的府兵放水了吗?不是,右武卫的游击将军亲自在城墙上坐镇谁敢放水。
那是这城门是纸糊的?那也不是,渝州城的城门都是一巴掌厚的铁木所制,外铆铁条,拳头大的城门钉,那是钉的满满当当。顶门的杠子要三个军士才能合力抬起,因为外面包了一寸后的熟铁皮,而这样的杠子还有三根。
就这群连个大锤都没有的神精病怎么可能打的开这样的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