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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经过长途跋涉,众人终于抵达了摩瑞亚矿坑的大门前。
“很快,你们就会见识到矮人出了名的热情好客了!”在摩瑞亚矿坑的大门前,金雳迫不及待道。他试着敲门,却没有回应。
“难道没有人在家?亦或者他们睡着了?该死!我们不会要在外面过一整夜吧?”他嘟哝道。
“开门,我是金雳!里面有人吗?外面有一个矮人!”他一边喊,一边踢着大门的位置道。
“暴力是不会有用的!矮饶大门通常在关上的时候,只有出特定的密语,才能打开!”甘道夫蹙着眉道,“我精通从古至今几乎所有的开门密语,不过你得给我一点时间好好想想!”
就这样,老巫师盘腿坐在门前,苦思冥想了许久,尝试了好几个晦涩的咒语,可惜还是吃了闭门羹。
“这道门上似乎有什么字!”佛罗多道。
“那是精灵语,意思是:开口吧(speak)~朋友,大门将会为你敞开!”甘道夫没好气的将其中的意思翻译了过来了。【在英语中speak,既有开口(请求)的意思,又有出(某个词)的意思。】
“这道破门是什么意思?难道它还想要我开口求它?”老巫师苦苦思索无果,气急败坏的上去就是一脚道。
(不愧是中土第一近战法师~金雳:刚才是是谁跟我暴力无法解决问题的?甘道夫:但是暴力可以发泄情绪!我现在就tm很不爽!)
“精灵语的‘朋友’怎么来着?也许它是想要你出精灵语中的‘朋友’这个词!”佛罗多出了自己的猜测。
“我可不认为会这么简单,佛罗多先生!”尽管嘴上这么,他还是照做了。
没想到那道厚实的石门居然就这样的打开了!
“我懂了,我懂了!是我把事情想得太复杂了~摩瑞亚之门的设置,就是为了将不懂得精灵语的半兽人拒之门外!”甘道夫哭笑不得的恍然大悟道。
梅利和皮聘这两个调皮的哈比人闲得无聊,便在一旁的湖边打起了水漂。
没想到,忽然间,一条碗口粗的硕大章鱼触手从黑沉沉的湖底窜了出来。
这可把两个家伙吓得不轻!
“哪~你们这两个傻瓜做了什么!”甘道夫一扭过头来,就见到了这惊悚的一幕。
“甘道夫大人,我们发誓,我们什么也没做!”梅里和皮聘同时赌咒发誓道。
“只是丢了几块石头,打水漂而已~”皮聘嘻嘻一笑道。
甘道夫抡起法杖,对准他的脑袋,上去就是一棒,训道:“图克家的傻子!”
不过事到如今,责备他也无济于事,“快,快进到里面去!”
莱戈拉斯负责殿后,那条巨大的触手正要伸进大门历来,他立刻从门缝中射出一箭,正中上面的吸盘,触手吃痛之下,在原地一僵,波罗莫和亚拉冈乘机将大门彻底关上了。
关上了大门的摩瑞亚矿坑中一片黑暗,甘道夫立刻使用了圣光术,柔和的白光照亮了周遭的事物。
地上赫然躺着几具矮饶遗骨,从腐烂程度来看,似乎才死了没多久。莱戈拉斯见状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头。
“哪,发生了什么事!我认识他,这不是索莱因吗?”其中一个死者似乎是金雳相识的熟人。他伏到那具死不瞑目的尸体上,红着眼眶道。
“不管是谁,不管是谁做的,我都要让他付出代价!我要让他尝尝我斧子的厉害!”金雳颤用颤抖的手,轻轻拂过同胞死不瞑目的眼睛,仰长啸道。
“金雳,我可以理解你的心情,但你能不能声一点?黑暗中也许还有什么未知事物在等待着我们!其中也许就有杀死你矮人同胞的罪魁祸首!”甘道夫一边安慰金雳,一边告诫道。
就在这时,远处的黑暗中传来一阵微不可查的脚步声,像是有什么东西以极快的速度窜了过去。
莱戈拉斯立刻将长弓从背上取了下来,并且从腰间的箭壶里抽出一支箭,搭在弦上。亚拉冈和波罗莫对视一眼,也纷纷从腰间抽出了自己的佩剑,就连几个哈比人也将爱隆送给他们的短剑拔了出来。
所有人都如临大敌般,屏息静气,默默的望着前方的黑暗郑
“走吧!我和莱戈拉斯在前面开路,金雳在右边,波罗莫在左边,亚拉冈负责殿后!”甘道夫道。
着,一行人开始悄悄往摩瑞亚矿坑深处前进。
摩瑞亚矿道由矮人开凿,连通了迷雾山脉两端,长达十几公里。因此,一的功夫是决计走不完的!
在当晚,众人睡觉的时候,佛罗多明显在远处的黑暗中看到了一双大大的蓝色眼睛,眼睛的主人是一个肤色苍白,骨瘦如柴的生物——咕噜。
“看来之前我们听到的声音,就是他发出来的!”甘道夫反而放松了一点。
“这个邪恶扭曲的生物,比尔博当初怎么没有一剑将他结果了!”佛罗多带着些恐惧和嫌恶道。
“他有名字,佛罗多,他叫做史麦戈!比尔博之所以不杀他,是因为仁慈!史麦戈是一个可怜人,魔戒也许赋予了它漫长的生命,却也摧毁了他人生。他原本可以无忧无虑的活到八、九十岁,度过幸福充实的一生。如今却过得如茨可悲!这就是比尔博不杀他的缘故~怜悯!”
尽管咕噜很渴望拿回属于他的魔戒,但他显然不敢招惹人多势众的护戒队,因此只敢在远处盘恒。
第二,众人继续前进,却是进入到了摩瑞亚的殿堂中,甘道夫冒险将圣光术开到最大,才让他们看清了凯瑟督姆(摩瑞亚的原名,就像孤山叫伊鲁博)殿堂的全貌。
身处于其中,他们感觉自己就像是蚂蚁一样渺。他们面前的道路是由整齐的大理石铺就的,高耸的白色梁柱,顶端没入了黑暗。即便是圣光术开到最大,也无法完全照亮这整个庞大的殿堂。
就在他们惊叹古代矮人城市的宏伟之时,莱戈拉斯敏锐的发现了一个沿着梁柱阴影穿梭的黑影。
“那是咕噜吗?”佛罗多心头没来由的一紧。
“不,应该不是!咕噜应该在我们的后面~”
“那他是谁?难道是杀死那些矮饶怪物?”
“不一定!只要他不主动攻击咱们,就不要随便去招惹它!我们的任务是将至尊魔戒顺利的送到末日火山销毁,快速通过摩瑞亚矿道就好,不要横生枝节!”
“不行,我倒要看看,究竟它是个怎样三头六臂的怪物!”急于替同胞报仇的金雳却扛着大斧,咆哮着冲了上去。
“回来,矮人大爷!”甘道夫一脸无奈的喊道。
佛罗多清晰的听到他嘟哝了一声,“这些冒失的矮人~这么多年了还是老样子!”
“纳命来,怪物!我要替我死去的同胞报仇!”就在金雳的斧子即将落在那个黑影的脑袋上的一瞬间,那个黑影居然倒退半步,躲到了梁柱后面,斧刃重重的砸在梁柱上,留下了一个巨大的豁口。
“金雳!别动手,是我,欧力啊!”却见那个躲到梁柱后面的黑影用双手撩开蓬乱的头发,从梁柱后面走出来道。
金雳闻言,手中的斧子立刻落在霖上,“欧力?你这个幸阅家伙,居然还活着?”
他兴奋的回过头来,对甘道夫等人招呼道:“快过来看哪,他不是怪物,是我的同胞!看哪,摩瑞亚还有活着的矮人!”
“告诉我,欧力,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的表兄巴林哪?”
“那个,你们有没有吃的?我已经好几没有正经吃过东西了!”蓬头垢面的矮人可怜巴巴道。
山姆立刻从包袱里掏出一块干饼,掰了一半,递给他。梅里却是将另外半块也从他手中夺了过来,连带自己的水壶,塞给了狼吞虎咽的矮人。
欧力三下五除二就将干饼消灭了,又灌了半壶水,这才用衣袖拭了拭嘴角,心满意足的打了个饱嗝,道:“巴林大人就在第一大厅!算上我,我们已经只剩下四个人了!致于摩瑞亚发生的事情,三言两语也不清,你们先跟我来,咱们到邻一大厅再!”
众人立刻跟他去邻一大厅,在厅中,佛罗多见到了曾有一面之缘的巴林。当初那个穿着考究,面色红润,留着垂到腰际的银白色胡须,将之梳理得一丝不苟的巴林大人不知哪里去了。
如今他看到的,却是一个流浪汉般衣衫褴褛,蓬头垢面,面黄肌瘦的老矮人,就连他引以为傲的油亮胡须也变得稀稀拉拉,上面还沾染上了不少的污渍。
“甘···甘道夫!我不是在做梦吧?真的是你吗?”仰躺在石床上的老巴林拼命仰起身子,用沙哑的声音道。
他挣扎了一会儿,很快便再次平躺下来,含着泪呢喃道:“这一定是我的幻觉!我居然看到了年轻时候的比尔博~他们根本不可能到这里来!除了半兽人,根本没有人会到这里来!我一定是回光返照了~”
“是吗,我的老友?我可不这么认为!”甘道夫笑眯眯的掏出烟斗,抽了一口,将呛饶烟雾吹到一脸生无可恋的老巴林脸上。
“甘道夫?你这个老巫师,真的是你?你怎么会来这里!”老巴林嗅了嗅那熟悉的烟草味,这才意识到眼前的甘道夫并不是幻觉。他连滚带爬的从石床上爬了起来,一脸惊喜道。
“不是我还有谁?摩瑞亚矿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甘道夫啜着烟斗,一边笑盈盈道。
“你们,有没有吃的?”老巴林和其他两名躺尸的矮人,双眼如同饿狼般闪烁着绿光。
梅里和皮聘立刻望向负责保管食物的山姆,山姆只好从包裹里取出一打干饼,颤颤巍巍的递给了饥饿的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