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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忽听他如是,她心下大惊,暗道:难道成肃哥哥在来兴国前便已知我身在此处?一想到这里,她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脸。
“自月前接到密报,是有人在兴国京郊大营里用漠北一带的驯马术制服了一匹野马,我便知那人是你。”宇文成肃凝视着水柔仪的眼睛,叹了口气,“纵使你学会了高深的易容术,你的身形、你的气息,你的举止,你的眼神,还有你的------也是瞒不过我的。”
水柔仪听后,蓦然低头,悻悻地放下了手。过了半晌,她略抬了抬眼皮,嗫嚅道:“他------也知我在这里?”
宇文成肃眉心微跳,旋即一片泰然。他绷着脸显得异常严肃冷酷,脸上半丝笑容也无,冷冷地道:“陛下尚且不知。”
水柔仪心中大喜,嘻嘻笑道:“成肃哥哥待我最好了!求你莫要声张,我若是想回去了,自会回去的!”
罢,她腆着脸,笑眯眯地望住宇文成肃。
宇文成肃双唇翕动,抬头望向远方,长长地叹了口气,复又扭头看着水柔仪:“你的事,陛下已经------”
“已经什么?”水柔仪见宇文成肃神色复杂,她追问道。
“你还要在这里呆多久?”宇文成肃皱眉问道。
“只怕还得一阵子咧!”水柔仪低垂着眼睑,忧心道。
宇文成肃见她心事重重,不忍相逼,他幽幽叹道:“你在此处逗留,必有你的打算,我不逼你便是。但,我有一句话要交代你,你要切记。”
“你,我记着便是。”水柔仪大喜过望,点头如捣蒜。
“莫要掺和兴国的朝政,你终究是要回去的,切莫让自己和------陛下陷入两难之地。切记!切记!”宇文成肃板着脸,殷殷嘱咐,郑重交代。
水柔仪听后,偏着脑袋思虑了片刻,末了,她轻轻地点零头:“待会儿去了军营,我自会置身事外,绝不置喙一句,你大可肆意挥洒便是。”
起初,水柔仪还一板一眼地打包票,及至后来,语气中已夹了三分戏谑。
宇文成肃原本板着脸听着,见她语中含讥,掌不住笑出了声。
水柔仪忽地话锋一转,扭头看向际,低声询问了一句:“他可好?”
宇文成肃神色复杂,怔了怔,漠然道:“不好。”
水柔仪听后,心下怆然,眼眶微微发红。
宇文成肃长叹了一口气:“陛下已即位六年,始终未立中宫,且无子嗣,大臣们频频上书奏请。
那些公侯伯府和高官大吏们眼巴巴地盯着后位,想着法儿地逼迫陛下立自家的闺女为后,都被陛下一顿疾言厉色堵了回去。
后位空悬,纷争必然不断。想来,他的心里并不好受。”
水柔仪抬手抹了抹泪,歉然道:“是我对不住他。”
“他一直派人四处寻你,你可有话让我捎给他?”宇文成肃神色黯然,淡淡地询问道。
水柔仪摇了摇头,含泪笑道:“他日再见了他,要打要罚,都随他。眼下,却是不能让他知道我在这儿,否则,这兴国只怕要翻了。”
“你既知道他的脾性,还要这般躲着他?”宇文成肃问道。
“正因如此,你回国后,万不可露出一丝破绽。”水柔仪郑重嘱咐道。
宇文成肃点零头。
“时辰已然不早了,宇文将军可叙完旧呢?”高哲飞身跃到了宇文成肃的马前,朗声问道。
“好俊的轻功!”宇文成肃点头赞道。
高哲未语,上前拽住了水柔仪的胳膊。
“高哲,你弄疼我了!”水柔仪嚷嚷道。
宇文成肃早一把拽住了水柔仪的另外一只胳膊,听见她喊疼,他连忙松开了手。
高哲趁机将水柔仪拽进了怀中,两只手紧紧地拥住了她的腰身,“吧唧”一口亲在了她的唇上。
“你放开我!”水柔仪登时涨红了脸,恼怒地瞪了高哲一眼。
宇文成肃紧握银枪,两道剑眉间笼着一层浓浓的杀意。
“自家夫君,亲亲怎地?”高哲得意地瞪了宇文成肃一眼,又“吧唧”一口亲在了水柔仪的脸颊上。
宇文成肃倏地刺了一枪过去,眼中沁着狠厉。
高哲拥住水柔仪侧倾身子,避开了银枪,两眼回瞪住宇文成肃。
水柔仪望了望宇文成肃,又看了看高哲,内力如火烧。倏地,她远远地瞥见了相府的车驾,她着急地推搡了高哲一下:“相国大饶车驾已经过来了,你还要胡闹到几时?”
高哲见水柔仪顶着一张黄连脸,“噗嗤”一声笑了,丢开了手。
“不屈!”重获自由的水柔仪像避瘟神似的连连后退了好几步,随即高声呼道。
不屈嘶鸣着,急速奔驰了过来。
“这样野性难驯的畜生,你还留着作甚?”高哲一见了不屈,恨的牙根痒痒。
“这汗血宝马在你口中竟成了畜生,哼!”宇文成肃冷哼了一声,飞身跃到了不屈的背上。
“别伤着它!”水柔仪见宇文成肃骑着不屈狂奔而去,她急的嗓音都变了。
“连本将军都驯服不聊野马,他又有何本事?”高哲挑了挑眉,轻蔑地叱道。
“诺,高大将军,你就好生看着旁人是如何驯服宝马的!”水柔仪回过头,冲高哲扮了个鬼脸。
高哲瞪了水柔仪一眼,酸道:“就凭他?他宇文家百年间都未再踏入漠北一步,整日家腻在花团锦簇的富贵乡里。
他能识的汗血宝马已是巧合,还妄想驯服,简直自不量力!他若能驯服,本将军跟你姓,哼!”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宇文成肃骑着不屈奔了过来。
高哲仔细观察着不屈,见不屈神情温顺,已然不同往日那般狂野,他脸色尴尬。
“你记住,她以后便是你的主人。”宇文成肃从马背上跳了下来,将水柔仪的手放到了不屈的灵盖上。
不屈温顺地低下了头,闲适地啃食着青草。
水柔仪拱手打了个千,粲然笑道:“多谢!”
随即,她得意地望向了高哲:“水哲,如何啊?你服不服?”
高哲又气又恼,憋的面红耳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