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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颤巍巍扶起了言贵妃,拈起帕子擦去她脸上的残血,几滴滚烫的泪水落到了言贵妃的颊上。
渐渐地,言贵妃忽然呼吸急促,眼皮子艰难地挑了几下,见是皇后,无力地笑了笑:“这钩吻------原本是为你准备的------那些人要我杀他------助我儿登基------我舍不得------哈哈哈------舍不得------
我藏在密道里,原本想着威胁他------杀了你,我------我再与他里应外合------对付------哈哈哈------”
刘毅面无表情,轻描淡写道:“青竹蛇儿口,黄蜂尾上针,两者皆不毒,最毒妇人心。”
皇后见言贵妃双目虚空,已然涣散了意识,她心头一紧,急急问道:“到底是谁要害我儿?”
言贵妃勉力拉回了神思,怔怔地望着皇后的眼睛,痉挛的手颤巍巍地举起,短促的呼吸声在清冷的大殿内呼啸:“瑛-----瑛蔓妹妹------对不住,我这就------赔罪来了------”
皇后脸色发白,心乱如麻,哭求道:“求你告诉我,到底是谁要害我儿!求求你告诉我!”
言贵妃猛然一阵战栗,瞳孔大张,惊呼道:“流------”刚了一个字,言贵妃脱力般往后倒去,僵硬了全身。
皇后唤了几声,探了探她的鼻息,已然死了。
刘毅命人将言贵妃的尸身抬了出去,又吩咐暗卫潜入那个密道里探查。李道远进进出出了三四趟,附在刘毅耳边嘀咕了几句后,又急急地溜了出去。
流仙宫。
不知过了多久,水柔仪从榻上爬起,扭头望向了西南方,但见窗户上光辉夺目,心内陡然紧张了起来。
大殿的门仍被锁的紧紧的,榻前几上的膏烛已燃的只剩些许。
她意欲起身,忽然发觉身上一阵绵软无力,又勉力挣扎了好几次,才颤巍巍坐起身,慢慢挪到西南方,打开窗户,往外瞄了瞄,嗬,外头仍是夜色凄迷,地上已松松软软铺了一层雪。
水柔仪捧了羊角宫灯到榻前的几上,昏暗的大殿内顿时亮堂了起来。
她思来想去,怎么都捋不清思路,自己到底是何时着了软骨香的道?究竟是何人有此能耐,竟然暗算了她这个用毒高手?
流仙宫的偏殿里,一众宫婢早就睡的死死的,轻微的呼吸声微微响起。绮霞毫无睡意,阖了眼睛假寐,忽然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
她微微睁开眼睛,依稀看见一个宫婢翻身下床,抬脚猛踹在了身旁几个宫婢的身上,那些个宫婢竟如死人一般,毫无知觉。
绮霞心下大惊,连忙紧闭了眼睛,假装熟睡。那宫婢挨个踢踹,见众人皆无反应,她轻笑道:“这迷药竟这般好使,不过在茶水中略撒了些,就撂倒了这么些人!”
绮霞挨了一脚,佯装毫无知觉,心下暗自恼怒,忽听得那宫婢如是,不由得暗叫侥幸。这几日,她茶不思饭不想,胡乱用了晚膳,又不觉着口渴,便未饮茶。
这时,猛然响起了一阵敲门声,一个侍卫喝道:“尽他娘的挺尸,这呼噜声打的震响,爷们在外头都听到了。哎,起来一个,给军爷几个泡壶浓浓的铁观音来。”
绮霞不敢吭声,用被子捂住嘴巴,那宫婢扭头看了几眼,见无人被惊醒,她这才跑到门口应道:“奴婢还醒着了,请侍卫大人开门,奴婢这就出去替各位泡茶。”
那侍卫懒洋洋道:“手脚麻利些!哥几个都冻坏咯!”
顿了顿,绮霞分明听那侍卫刻意压低了声音,询问道:“还有醒着的吗?”
那宫婢低声道:“都中了迷药,睡的死死的。”
那侍卫打开了房门,放那婢女出去,本要重新锁门,那婢女悄声催促他快些行事,那侍卫带着那婢女忙大步走开了。
绮霞约摸着二人走远了,忙溜下床榻,猫在门口偷瞄,只见那婢女拎了一户茶水过去,给殿门口几个守卫每人斟了一碗热茶。那些侍卫悉数饮干了茶,不过须臾,“咕咚”几声栽倒在地。
那婢女挨个踢踹了几脚,见无人有知觉,这才轻声咳嗽了声,一个侍卫麻溜从地上爬起,打开正殿大门上的锁,快步入内了。
绮霞见那婢女往偏殿过来了,忙端起一个绣墩在手,匿在暗处,趁那婢女阖门之际,猛然大力砸了上去。那婢女“哼唧”了一声,晕死了过去,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绮霞慌忙跑了出去,用力掐那些昏倒的侍卫,无一人有反应,这时,大殿内忽然响起公主殿下的惊呼声,她踉跄了下,跌坐在地上。
怔了会儿,她从一名侍卫的身上,抽下佩刀,蹑手蹑脚地进入了大殿。
殿内,水柔仪正自苦恼,忽然依稀听得外头接连响起几声“咕咚”声,她心下一惊,忙从妆奁中摸出了一把匕首。
就在这时,一个身着侍卫衣衫的男子闯了进来,眼冒绿光,脸上满布猥琐神色。
水柔仪浑身哆嗦,惊慌不已,大声呼救,却未听到外边有人入内。
那人宽衣解带毕,慢慢走了过来,两眼死死盯住她手里的匕首,喉头不住地吞咽口水。
水柔仪紧握匕首,直指那人,那人眼瞅着已逼了过来,水柔仪倏然调转匕首,锋利刀尖对准自己的喉咙,喝道:“你再敢往前半步,我立即杀了我自己!”
那人闻言,立即站住了脚,两臂张开,一脸急不可耐,一阵一阵地吞咽口水:“美人别死脑筋,跟爷们乐呵乐呵,总比一个人独守空房好,爷们定会好好疼你的,乖。”
水柔仪眉头“突突”直跳,脸上却赌镇定自若,她心思百转千回,忽然灵机一转,瞪住那人,喝道:“本尊今日落到你的手里,合该倒霉,那个------你去漱漱口,呸!都吃了些什么?喔唷,一股酵聊死耗子味儿!”
那人狡黠一笑:“美人,老话的好,春宵一刻值千金,莫要辜负了这良辰美景。来,来,来,快把匕首给我,别伤了自个儿。”
那人试探性地往前逼近了半步,一双鼠目溜着水柔仪的手,等待时机,意欲夺下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