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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有舟可渡,山有路可校山海皆可平,难平是人心。柔仪,阿娘再不怕了!有阿娘和兴国护着你,无论前路有多艰辛,阿娘必要助你得偿所愿!”
水柔仪心头暖暖的,心境忽然开朗了起来,甜蜜笑道:“他,雄才伟略,盛国又国力强盛,阿娘不必忧心,万事有他,柔仪必会一世平安喜乐。”
皇后笑着点零头,紧皱的眉心渐次舒展开来,欣慰道:“我儿柔仪资聪颖,又福泽深厚,与贤婿佳偶成,必能相亲相敬乐绵绵。”
水柔仪羞得连耳根子都烧熟了,忙不迭地跑出了凉亭,见兴皇刘毅仍是站着不动,她白了他一眼,递了个眼色与他。刘毅神色大喜,怔了好一会儿,才缓缓挪移僵硬聊双脚。
一步,两步------刘毅踩上石阶,拾级而上,靴底打滑,踉跄了下,险些摔倒,他一把扶住了凉亭柱子。皇后眉心跳了下,不自觉上前几步,见刘毅眉眼晕红,她脸颊滚烫,忙站住了脚。
刘毅大喜过望,缓了缓神,略略活动了腿脚,箭步绕过条几,蹿到皇后面前,将她一把拽入了怀中,紧紧箍住了她,不留一丝缝隙。
丝萝春秋殿。
这场雪一连下了四日,好不容易放了晴,水柔仪便吩咐宫人将丝萝春秋殿收拾出来,她要抓紧时日习学礼仪规矩了,眼瞅着册封大典就要举行了。
两名宫婢打量着四下无人,悄声议论着。
一个唤作冬梅的婢女戳了戳年长些的宫婢,神秘道:“哎,晓晨姐姐,你听了吗?流仙宫里闹鬼!”
那个唤作晓晨的宫婢闻言,警惕地打量了四下一圈,紧张得心都要跳出来了,低声斥责道:“该死的胡!宫里最忌讳怪力乱神,回头让人听见!”
冬梅胡乱看了四周一圈,扁扁嘴:“晓晨姐姐敢情不信?宫里可都传开了。前几日流仙宫接连出了两起命案,宫里人尽皆知。
大家伙都,是那个嫣钰在作祟。当年,她被------毒死,阴魂不散,先是附在皇后娘娘的身上,害的娘娘疯癫了十数载。
还有了,监国公主是女娘娘,与皇后娘娘日日在一处。那嫣钰毕竟是鬼魂,近不了她的身,转而附在了虞嬷嬷的身上,借虞嬷嬷的手毒杀了云常在。
云常在与她当年一般,以流仙宫宫婢之身一夕得了陛下的宠信,一跃成了主子,嫣钰那死鬼心怀怨怼------”
晓晨越听越怕,一把捂住了冬梅的嘴巴,低声喝道:“你还胡!呸,呸,呸,什么鬼魂不鬼魂的!
你想死,你自己死去,别拉着我啊!这些胡话也是浑的?心被人听见!”
冬梅溜着两眼,“噗嗤”一声笑了,指着晓晨的两腿,道:“姐姐若不信,怎地浑身乱抖哇?我是再不怕的,我有大罗神仙护佑了。”
晓晨松开了手,白了冬梅一眼,抬脚走开了,自顾自地忙活着。冬梅哼着曲儿,拿了把鸡毛掸子,到处掸灰。
晓晨越想越怕,手上频繁出错,索性撂下手里的抹布,腆着脸走到冬梅的跟前,也不话,只是讪讪地笑着。
冬梅倒也爽快,搁了鸡毛掸子,从怀里掏摸了一道平安符出来,双手托着,神秘兮兮地道:“这可是我花了五两银子求来的!”
晓晨要上手摸摸,被冬梅打开了手,半信半疑道:“这么个劳什子能驱鬼辟邪?你别是被人哄呢?”
冬梅忙捂住了晓晨的嘴,急道:“呸,呸,呸,可不能乱!这可是闻名下的了无法师亲自画的!”
晓晨闻言,忙双手合十,念了句佛,暗暗祷告。
冬梅虔诚地拜了拜,道:“据御前伺候的哥哥们,两日前,陛下召了无法师入宫,与法师法,只了大半日。还是监国公主命人去请,陛下才放了了无法师。
监国公主请了无法师在流仙宫、洗尘宫等殿内作法,超度亡灵,还特意吩咐后宫诸人前去观看。了无法师又是画符,又是诵经,忙活了好几个时辰。
末了,监国公主问了无法师,冤魂之怨可虚无呢?大家伙听的真真的,了无法师,未清了怎虚无?监国公主呆了好半晌,才问,怎清才算了?
了无法师念了几句佛,叹道,大道轮回,一切皆为因果。债清自然了,不清如何了?不了不化怨,冤冤相报终不了。”
晓晨费神揣测了许久,不知是何意,疑惑地看向了冬梅。冬梅一挑眉,得意道:“幸而我略识些文墨,不然也猜不透。了无法师是,宫里冤死的人还未大仇得报,冤魂不散,还要想法子报仇。”
罢,她摇了摇手上的平安符,暗自庆幸,道:“还好,我与佛堂的姐姐们相熟,托她们------弄来了了无法师亲手画的符咒。”
晓晨瞠目结舌,惊道:“偷------”
冬梅瞧见有人进来了,忙捂住了晓晨的嘴巴,晓晨会意,偷着瞟了一眼,见是王子诚,两个问了安,退出了大殿。
王子诚冷眼扫了两婢女的背影一眼,面色森寒,踱到西南窗下,望着几株被白雪覆住的女萝发呆:“与君为新婚,菟丝附女萝。”
水柔仪僵在了大殿门口,萧萧北风刮在身上,钢刀似的,头上的镶嵌珍珠碧玉步摇大力晃动了几下,乱在了发髻上。
王子诚忽然扭过头,望住了水柔仪,逆着刺目的雪光,一动不动,周身似笼了一层霜华。
水柔仪抿了抿唇,抬脚迈进了门槛,昂首阔步,高高端坐在了尊位上。王子诚已快步走到了大殿中央,见了礼,安静地站着。
水柔仪略微寒暄了几句,便跟着王子诚学了几遍礼仪,虚心请教了些许窍门,细细记在心上。流莺正瞪着眼珠,额上突兀了几根青筋,嘴里念念有词,强行记下了王子诚所指出的不妥当之处,回头好与公主殿下听。
觉着差不多了,水柔仪拿了帕子,擦了擦脸上的汗渍,躬身行了大礼,道:“王大人诲人不倦,本尊铭记在心。所授礼仪,本尊已悉数明了。自明日起,大人不必再入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