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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勇走出御书房,心里一片激动,他在这位新皇的身上,看到了先皇的影子,不是新皇的父皇,而是新皇的祖父,那位文韬武略,大智大勇的圣武帝!
他历经三位皇帝。
二十岁那年,被圣武帝钦点为状元,是大恒最为年轻的状元郎!
心怀下的他本想一展抱负,报答圣武帝知遇之恩,却时不逢我,仅在第二年,圣武帝因旧疾驾崩,隆雄继位。
雄性格绵软,却又生性多疑,对老臣多加防范,提携新臣,使得许多圣武帝年间的老臣们寒心不已,其中就有钦点为状元的候勇!
他虽在朝中不得志,甚至被排挤至边远的地方为官,但一直正直清廉,无论是为地方官员,还是一方要员,都以百姓为首要!
隆兴三十四年,他调回上都城,入主太尉府,还没等他大展拳脚一番,隆雄病重,一切格局又变回原样!
庆盛帝即位,此时的他已经对整个朝廷失望至极,文臣忙着拉帮站队,武将更是外戚坐大,令他心生退意。
直到,与他莫逆交好的太常寺卿与他喝酒把谈,无意中道出了一个秘密,他又重新燃起了斗志,哪怕,他已经五十有余!
抬头看看,侯勇内心一片宁静,走向依然候在烈日下的大臣们,看了他们一眼,一转身,撩起衣袍,直直跪下,“臣等叩请皇上退位让贤!”
众大臣心思各异,却纷纷效仿,跪在殿前,高声道,“叩请皇上退位!”
喊声透过宫墙,传出去很远!
忙碌着的宫女太监们心神俱是一震,纷纷为自己的前程担忧起来,一朝子一朝臣,若真的皇上退了位,他们又该何去何从?
贵子面色慌乱的看向福子,却见他面色沉静坦然,仿佛没有听见似的,忍不住低声道,“福子,咱们该怎么办?”
虽然大恒的历史上,还没有出现过退位的皇帝,但,不论是哪一位皇帝即位,都不可能留着伺候过前任皇上的下人。
福子瞥了眼明显慌乱的贵子,沉声道,“做好本分!”
贵子不明所以,愤愤的道,“若不是礼王乱插一脚,也不至于被大人们揪住辫子!”
福子看向莫邪山方向,抿唇不语!
贵子见福子不做声,心一横,低声道,“我去找海公公!”
都知道海公公有太后撑腰,一定有法子帮他某个好差事!
福子看着匆匆离开去找海公公的贵子,张了张嘴,还是一个字也没出口!
午后的上都城热浪一浪高过一浪,不断的有大臣们进宫,请皇上退位让贤,至于这个贤,彼此都心照不宣的没有出口!
后宫一众嫔妃各自在宫里,都想着法子打听前朝的消息。
惠妃一身戎装,站在福宜宫门前,抬头看着一丝云都没有的空,神色肃穆。
月季忐忑不安的站在旁边,同样一副戎装模样,“娘娘,若是....”
惠妃左手一抬,右手长枪一杵,沉声道,“没有若是!”
月季轻声道,“娘娘,在这后宫里,您本就不受宠。就算....就算皇上退位,将军府也不会不管您的!”
惠妃眉眼一沉,看了眼月季,“月季,我们从就在一起,我学过的东西,你也都学过!我们惠家世代武将,忠心二字挂正堂,你,面对这种如同谋逆一般的逼位,爹爹会如何做?”
月季心神一敛,身子挺拔,站在惠妃身边,坚定的道,“娘娘,月季明白了!”
惠妃露出一抹笑,拍了拍月季的肩膀,“也不必太担忧,爹爹没有传信进来,宫里禁军也没有动静,想必也不会有什么大乱子!”
翠微宫
喻妃喻英一脸冷漠的看着睡莲下自由自在的金鱼,看了看一边儿明显神色不属的连月,淡声道,“你慌什么!”
连月担忧的上前两步,“娘娘,宫里这般情形,娘娘要早做打算才是!”
喻英嘲讽的哼了一声,“做什么打算?”
连月低声道,“娘娘,不如,咱们去找喻太妃吧!”
喻英投食的手一顿,神色淡然,“找太妃又能如何?只怕这时候,太后已经又请了太妃去永寿宫了!”
连月四下里看了看,神色紧张,“娘娘,这事,会不会是.....裕王?”
喻英神色一沉,低声斥责,“住口!”
连月被喻英的表情吓了一跳,连忙道,“奴婢也只是猜测....”
喻英冷漠的道,“不管与何人有关,都与我们无关!传本宫的吩咐,翠微宫上下,任何人不得随意进出!”
连月立即道,“是,娘娘!”
转身去传喻英的口谕,心里却是复杂的很,摇摇头,叹口气,都是命!
连月一走,喻英紧紧锁着眉心,一手捂着胸口,指节泛白,痛苦不已。
长春宫
“娘娘,太后娘娘去过前面儿了!但,似乎并没有什么作用!”戚嬷嬷皱眉,和皇后低声话。
“可知道为首的是谁?”越心兰心思沉重,朝中这么大的事儿,父亲居然没有透露一丝讯息给自己,她嗅到了一丝不寻常。
“太尉府侯勇!”
“侯勇?...”越心兰来回走动了两步,“从前便听父亲起过此人,除了父亲,文官中,就属他威望最高!此事.....”越心兰心里慌乱,却又无能为力!“父亲为何还没有进宫?他们以何事要求皇上退位?”
“听是,灾,人祸,杀难民,再加上今日礼王殿下在城外大张旗鼓的求雨....”戚嬷嬷皱着眉头,“礼王殿下,向来向着皇上,今日怎么还跟着添乱....!”
越心兰摇头,“再去让人盯着,前朝,还有禁军,护城军,包括宫外巡城营,有消息随时来告知本宫!”完,又低声道,“也盯紧了永寿宫!”
承乾殿
御书房内,安静的几乎能听到宋景琛的心跳声。
轻微的一声响动,阎肃从书房后现身,看了眼空无一饶御书房,轻声道,“皇上!”
宋景琛皱眉,“怎么这时候来了?可是有何动静?”
阎肃上前,用低到几乎听不见的声音了几句话!
宋景琛一愣,眼眸里闪过一丝慌乱,很快镇定下来,“此事你确定了?”
阎肃跟在宋景琛身边十一年,第一次见到他流露出这般情绪。“东临紧急飞鹰传信,不会有错!”
宋景琛握手成拳,只片刻,吩咐道,“不论想什么法子,锦贵人出宫之事,严密封锁,任何人不得知晓!”
阎肃抱拳离去,剩下宋景琛疲累的坐到龙椅上!
昨日收到东临的消息景哲要上莫邪山求雨,他本可以阻止的,但他没有,他想要借景哲求雨的这一事,让宫里宫外的各路鬼神浮出水面。
求雨不是导火索,旱人祸也不是,他坐下的这把龙椅才是。
为了这把龙椅,灾人祸可以当做罪名,而景哲这般在莫邪山顶求雨,更是让许多人将他的罪名罪加一等!
借了景哲的手,他心里虽然愧疚,但身为皇室子弟,有些时候,这些事情无可避免,想必景哲在做此事之前,也有想过后果,而这后果,宋景琛有把握让他全身而退!
只是,宋景琛怎么算,也没算到求雨之事居然是程似锦出的主意!
这完全打乱了他的计划,宋景琛揉着眉心,缓缓站起身,走到窗口,眺望莫邪山的方向。
一望无垠的边,时不时的飘过几朵白云。
那个女人.....宋景琛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里全是化不开的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