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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子,传太尉候大人!”宋景琛坐回龙椅上。
片刻,候勇进了御书房,“皇上!”
宋景琛冷硬的下巴抬了抬,“候大人,今日之事,找个时机,散了吧!”
候勇一脸诧异,焦急的道,“皇上,就只差一点火候了!大理寺,户部,工部,都来了....而且,吏部李商也已经出现!”
宋景琛态度坚持,“此事,朕已有定夺!”
候勇痛心,“皇上,您可是担心...礼王殿下!”长叹一口气,“皇上,您是成大事者,礼王殿下一定会谅解!臣担保,一定会全力保住礼王殿下!”
宋景琛面色沉静,语气坚定,“候大人不必再,朕心意已决!”
候勇衣袍一撩,跪下,“皇上!”
宋景琛脸色苍白,盯着侯勇,“候大人,朕敬你三朝重臣,以后,朝堂还要仰仗大人,今日之事,朕再一次,就此作罢!”
侯勇一噎,深深的磕了个头,起身道,“皇上,臣是大恒的臣!自当忠心不二!只是,今日之事若是作罢,逼位之事暂且不,礼王殿下劳民伤财去求雨,无论是朝堂,还是百姓,都要有个法...”
按照原想的计划,若是各方有所动作,将逼位进行到底,那么求雨之事,也就只能算是众多罪名中的一项,可现在,皇上有了其他定夺,那求雨之事,势必要有个交代才是!
宋景琛沉吟一瞬,“朕会写下罪己诏!”
侯勇大惊,“皇上,万万不可!”
罪己诏,那是手握皇权之人,在万不得已的逼迫下,写下的关于自己的罪责,可现在,正在这风口浪尖上,一封罪己诏,足以让下人知道这位新皇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
即便现在逼位不成,也是为以后埋下了祸端!
“皇上....”
轰隆....轰隆.....
两道巨大的雷声,在边炸开!
正要继续劝皇上的侯勇心里一惊,随即反应过来,“皇上?莫不是礼王殿下求雨成了?”
宋景琛心里也是惊诧不已,蟒袍一撩,走到窗边,只见莫邪山那方的色渐渐暗下来,隐约还能见到一道闪电掠过。
心头狂跳,眉眼紧紧盯着那一方,下颌角紧抿。
侯勇一双眼里闪过光芒,期待又万分紧张的一同站在窗前!
永寿宫
“嬷嬷,你听见了没有?”太后越氏站在一株白兰前,皱眉。
越嬷嬷点头,“奴婢听见了,是打雷的声音!”
太后面色一变,“快,去看看,难道真的求下雨来了?”
越嬷嬷不以为然,“娘娘,奴婢活了大半辈子了,还从来没听过谁还真能求到雨!”
主仆两人刚走到院儿里,只听又是轰隆两声,吓得两人同时一惊,往后退了两步才往上看去。
适才还灼灼发热的太阳被一大片云给遮住了,片刻,又有更多的云飘过,色暗沉下来!
越嬷嬷震惊的看着空,“娘娘,这是....”
太后眼孔一缩,抓住越嬷嬷的手,惊骇的看着空,喃喃道,“不可能....这不可能....”随即,压低声音,急急的道,“去,去传哥哥入宫!”
随着越嬷嬷脚步匆匆的离开,边又传来轰隆隆几声巨响!
莫邪山
短短几个时辰,程似锦感觉经历了几个世纪,乌云遮顶,电闪雷鸣的那一瞬,悬起的心松下来,急吼吼的往玉门台爬去,“总算是成了!”
宋景芝一脸狂喜的看看暗沉的色,跟在程似锦的身后,大喊大叫,“锦姐姐,你太厉害了,太厉害了!”
元春也是一脸的喜色,更多的却是震惊,神色复杂的喃喃自语,“娘娘,你....你....居然能求来雨!”
程似锦边跑边得瑟的摆摆手,“我会的多着呢,都别崇拜我!”
一直从山顶开始架火就站在这里一起等待着结果的玉恒诧异不已,看着得意洋洋的摇头晃脑的往山顶爬的程似锦,眼里满是疑惑。
玉恒见到程似锦的第一眼,就认出来了,不久前,刚刚受远尘吩咐,将国公府查了个底朝!
他最初还以为是远尘发现了国公府有不臣之心,结果,查的重点居然是国公府六姐,还是位进了后宫的娘娘!
瞧着那手脚并用毫无形象的程似锦,玉恒嘴角翘了翘,他有点明白为何远尘要查这国公府姐了!
抬脚跟着一起也上了玉门台。
一上山顶,只觉得山风呼啸,火苗随着大风呼呼作响,还在不断指挥着架柴火的宋景哲一看到程似锦,兴奋的大声道,“成了,成了!”
那一双眸子亮晶晶的,脸上不知道是热的还是激动的,看着程似锦,满是崇拜!
程似锦下意识的正了正身子,站起来装模作样的咳了一声,“成败就在此刻了,火势不能,要更大更猛!”
宋景哲大声哎了一声,转身又去指挥!
一边儿的山道上,不停的有大汗淋漓的难民们挑着柴火源源不断的送上山,全子站在山顶处指挥着众人把柴堆上去。
玉门台上,人浪滚滚,让人不敢靠近,宋景哲大汗淋漓的站在一边儿,看着青云和莫邪山庄前来帮忙的几个人用轻功添加柴火!
眼看着头顶上乌云越聚越多,宋景哲的眼里满满的喜色!“快,快加把劲儿!”
轰隆.....又是几声雷鸣,一阵阵狂风吹起!
站在山顶口的玉恒偏头低声对身边的召道,“去让厨房烧几桶茶水,送到山道上的路边,让送柴的人喝!”
紧紧看着山顶的召立即转头向山庄跑去。
“姑娘,不如,去在下的茶室,喝杯茶水?”玉恒缓缓走到程似锦身边,笑着邀约!
程似锦撇了眼一身白衣,笑的温润的玉恒,心里暗叹,这古代的男人,都是这么帅吗?真是没理啊!装模作样的福了福身子,“公子客气了,我们带了水。”
玉恒也不勉强,随口问到,“姑娘居然会求雨,在下实在是佩服至极!”
程似锦心里得意,面上却不显,“公子谬赞了,我不会求雨,都是从一些闲散杂记上看来的!”
玉恒也不多问,这种时候,若是真能求来一场雨,对大恒,对远尘,对下百姓,都是万分有益的,只是,对这位锦贵人来,不知是福是祸....
在心里叹口气,远远看向上都城皇宫,卷入皇权中心的人,又有谁能真正的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