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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心赤胆
宛君笑道:“李姑娘还有何吩咐?”
李云下一本正经的说道:“这位公子,我先在衣衫上绣了我的名字,免得一会儿你猜错了,反要来诬赖我,事先有字为证,那就谁也别耍赖了。”
宛君见他煞有介事的模样甚是可爱,便说:“你的衣衫如此完美,再多一针也不成的,何况,我们总不好拿过李姑娘的衣衫来检验对错吧,那样对姑娘可大大的不敬了。”少女闻言,脸一红,低下头来,宛君看她娇羞之态,更添几分妩媚,便鼓起勇气,大胆说道:“李姑娘不如把名字绣在我的丝帕上,岂不是更加稳妥了?若我猜对了,就是缘分,天意如此,李姑娘便将名字赠与在下,也不为过了。若我猜不着,李姑娘便将丝线取下,还了在下的帕子,你我今日之遇,便一丝痕迹也不会留下了。”
李云下刚才失言,正不知如何是好,见眼前这个翩翩公子主动给她解了围,也未及细想,便满口答应,接过宛君递过来的丝帕,飞针走线,便绣好了,将丝帕折好,拿在手中扬了扬,歪着头,用清澈的眼眸看着宛君,也不说话,这俏皮的一连串小动作,简直把宛君的魂都勾去了,他咬了咬嘴唇,哪里还顾得上危险,现在就是明知道会死在这个少女手里,他也是心甘情愿的。
宛君故意猜了几个荒唐的字,惹得佳人开怀大笑,他只是讪笑着继续猜,李姑娘露出得意之色,突然,她好像想到什么,小嘴一噘,大声说道:“不行,你这样猜下去,岂不是把所有的字都说一遍了?那肯定是能猜着的呀,好了,你还剩下最后一次机会,若这次再猜不中,我就要公布答案了。”
他换上一副严肃的表情,认真的说道:“好吧,我最后再猜一次。看你这么活泼可爱,想必是生在一个明媚的夏天,云淡晴空万里,夏暖轻风一阵,李姑娘的芳名,是‘白云’的‘云’字,‘夏天’的‘夏’字。”
李云下用手一指他,骄傲的说:“公子,你猜错啦,小女子确是‘白云’的‘云’字,便不是‘夏天’的‘夏’字,而是‘上下’的‘下’字。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我的名字世间少有人能猜得出来呢。”
少女边说,边把手中丝帕一抖,那白色帕子上,黑色的“李云下”三个楷字,就如风中摇曳的枯枝,别有一种灵动的美感。
宛君却愣住了,这个“下”字,他真是没想到,但他马上说:“我被李姑娘给算计了,李姑娘说难猜,我便只在一些罕见的字里寻找,哪里想到竟是这样一个简单的字呢?李姑娘实在是聪明啊。在下输得心服口服。”
那少女听了这番奉承话,非但没有高兴,反而面露不悦,这让宛君颇感失望,一时又吃不准这女孩的脾气禀性,害怕言多有失,弄巧成拙,若惹恼了她,一走了之,岂不是后悔终生?
少女想了想,才说:“这样吧,我再绣上我这名字的含义,你若能猜得着,便算你受我的影响才没猜到,否则,就算你猜对了,也是蒙的,不作数。”
输赢胜负,宛君倒不在意,只求能多看她几眼,多说上几句话,就心满意足了,听了少女的主意,如何不依,马上做思考状,他见少女表情凝重,十分认真,不敢再胡乱猜测,便直接说:“大概你是生在白云下面,因此就叫了这个名字吧。”
少女摇了摇头,说道:“我的母亲本是中原人,因为打仗,我父亲战死了,母亲便带着我逃难,到了这里,把我生在了这里。我经常问母亲,为什么给我取这个名字,她总是望着天空,不说话,我长大了,便问她,想不想回到家乡去,她对我说,何处云下不是人间?我的名字,大概就是这样来的。”
宛君更加惊讶,他一直以为,这个少女的母亲,一定不是凡人,但现在看来,她不过就是征夫的妻子,只是被生活磨砺得久了,就会对生活感悟至深。
李云下看着宛君略有所思的样子,得意的笑了,说道:“我就知道,你肯定是猜不到的。”说完,她拆掉了丝帕上的缝线,将帕子还给宛君,然后转身离去,边走边轻声哼唱着小曲,怡然自得。
宛君看着她迷人的背影,轻声喊道:“李姑娘,你忘记了一件事。”
李云下立即转身,看着宛君,眨了几下眼睛,没有说话。看来,她对宛君的印象也还不错,至少不觉得他讨厌。
宛君双手拿起丝帕来,对着阳光一照,念道:“李云下,何处云下不是人间,绣线能拆得掉,但针孔是永远留在这丝帕上了。姑娘这么聪明,是无意疏忽,还是有意暗示?真叫在下拿不准了。”
宛君明显带有调戏意味的语言,令李云下脸一红,快步走上前来,伸手便要夺那帕子,宛君将帕子藏在身后,继续说道:“这帕子是在下用旧了的,上面有在下的汗,有在下的泪,若李姑娘硬抢的话,还会有在下的血呢。”
李云下不等宛君说完,便抢着说:“我拿了这个帕子,就毁掉它,谁媳你拿过的旧东西?”
宛君道:“李姑娘,这是天意,我今天到此地来,就听到你的歌声,见到你,你拿了我的丝帕,还在我的帕子上留下了你的名字,这就是缘分啊。”
李云下怒道:“你想说什么?”
宛君道:“我想说,李姑娘若还没有人家,就顺应天意,嫁给在下好了。”
李云下道:“我烧了这帕子,也不嫁给你。”
宛君道:“你若烧了它,小鬼就会看到的,岂不是生生世世都要在一起了吗?”
李云下道:“我才不要,我还可以剪了它。”李云下觉得很委屈,不再多说,上来就要夺帕子,护卫们挡在宛君身前,心腹护卫道:“李云下,休得无理!我家主人是宛君,主人相中了你,是你的福分,你别不识抬举,这宛后可不是谁想做就能做的。”
宛君瞪了心腹护卫一眼,怪他多嘴。
李云下闻言愣住了,她半信半疑的看着眼前这个谦逊温婉,又有些无赖的公子,问道:“你真是宛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