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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听见歹徒的话,正是面色各异,目光总在凤若瑶周身五尺地打转的时候,凤若瑶身边的彩菊却突然哭喊起来。
“是他,就是他,你放开我们姐!你走开,你不要碰我们姐!”
阿兰见状一把就把她掼在地上,狠狠打了一嘴巴:“你胡咧咧什么!三言两语就把你吓疯了!”
凤锦心适时地起身:“来人,把这丫头带下去,这丫头被匪徒吓疯了。”
席下四座早已窃窃私语不断。
“原来被贼匪抓去的竟然是凤大姐啊,不过听着像是没让占去便宜。”
“没想到这凤大姐竟然这般恶毒,自己被山匪掳掠,妹妹恐她名节有失,瞒得滴水不漏,她却抢先一步把脏水泼到妹妹身上。真是人之心。”
“可不是,我的丫鬟阿碧,就是听她的贴身侍女的这件事,还装着要好叮嘱什么要保密之类的。现在想想,心思真是深沉啊。”
“是啊,我方才也问过她,她还装模作样什么定是有人见不得郡主尊贵,泼脏水呢!啧啧啧,装的真好啊。”
声音不大不,这些话悉数都落在了凤若瑶的耳朵里,当下嘴唇煞白,摇摇欲坠。
上官华年将酒杯往桌上一放,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虽然不大,但大家都赶紧住了口。
凤锦心嘲讽地看了劫匪一眼:“我是答应让你走,没过不抓你,是你自己没本事,得了一的功夫跑路,却还是被抓了回来,看来这银票,你是没命花了。”
那劫匪听得此言,不要命地挣脱开侍卫的束缚,夺下一个侍卫的刀就冲上来,直接朝着凤锦心冲了过来,还未等到她面前,已经被侍卫一刀砍在颈上,当场毙命。
凤若瑶再也撑不住,瘫软在地上,这下死无对证,不管她怎么解释,都不管用了。
此事要到宫宴后第二日,凤若瑶正为凤若曦惹出的事烦心不已,又想到自己这糟糕的姻缘,痛苦不堪。
这时候彩菊来禀报,原是凤锦心约她一道去城郊月老庙上香。当时她想着月老庙向来十分灵验,前去求一求月老的庇佑也好。更重要的是,求凤锦心在上官朗面前替自己多多美言几句,或许自己以后的日子能好过一点。
谁知道就在她们徒步走在通往寺庙的云梯上的时候,一个劫匪竟然从高耸的柏树上一跃而下,当场就钳住了她的喉咙,挟持着她节节后退。
阿兰和彩菊当场就被吓软了双腿,反而是凤锦心却很是淡定,挥手让侍从先不要动手,以免误伤。
“这位好汉,不知你劫持我姐姐是何缘故?若有所求,但无妨,我姐姐与你无仇无怨,你先放了她。”
那劫匪膀大腰圆,死死扣住凤若瑶。
“老子信你的鬼话!老子是死囚,既然那起子不长脑子的蠢货让老子逃了出来,少不得就要找找乐子,就是被抓回去斩首,这辈子也算值了。”
“这娘儿们长得不错,这蛮腰啧啧啧,老子爽够了就把她还给你们,你们要是偏要抢,那我就只能带着这娘儿们去阴曹地府逍遥了!”
这逃犯话间已经在凤若瑶的腰上摸了几把,又在脸上胡乱亲了几口。凤若瑶吓得花容失色,哇哇大剑
凤锦心从袖中掏出一叠银票:“你无非就是图个乐子,我这里有一千两银票,你拿上,我放你走,山高水长,你拿着钱去哪里逍遥自在都没人管。”
凤锦心眸色一沉:“你若非要玷污我阿姐,那我的这些随从便顾不上她的性命,也要立刻将你斩于刀下。想来我阿姐,为了我们家族的声誉,也是宁折不弯。”
逃犯听见她的话,略一沉吟:“行,你把银票扔过来,我把人还给你们。你可不要话不算话。”
“自然。”
凤若瑶被救了下来,半晌才缓过来,哭得气断声噎的,凤锦心安慰了几句,遣人送回了将军府。
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便是父母,凤若瑶也没有告知此事。
上官华年见成效已现,一拍岸几:“大家来我这里聚会,自然要尽兴才是。只一点,今儿在此只是寻常雅集,聊得都是风雅之事,没有什么匪徒,更没有什么被劫持的官家姐,可都记住了。”
众人连忙应了,三三两两就散去了。
凤若瑶是头一个离席的,大家指指点点的眼光实在让她如坐针毡,待到回到闺房,终于经受不住刺激,昏了过去。
待到宾客散尽,凤锦心于高台之上扫视空荡荡的庭院,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
阿姐,心儿赠你的新婚大礼,你可满意?
咣当!
太后狠狠地将茶几上的青花瓷茶碗摔了出去,顿时碎瓷四溅,殿内几名服侍的宫女太监都跪了下去。
太后柳眉高耸,震怒非常。
“这贱人,出了这等有损名声的事,不好好夹着尾巴做人,还敢自作聪明栽赃嫁祸她人!现在闹得满城风雨,真是丢尽了皇家的脸面!”
孙贵妃也是气得非同可,连声音都打着颤儿。
“偏生让这贱人算计了朗儿,也不知摄政王会不会把这笔账算在朗儿头上。”
提到上官华年,太后也是一阵头疼:“正是,华年多疑,朗儿又曾得罪于他。只怕是会将这笔账算在朗儿头上啊。连带庆王爷,只怕也会怀疑这贱人是被人挑唆的啊。”
“那该怎么办!”孙贵妃这几日本来就十分忧心儿子的处境,生怕一不心失了储君的位置。
若上官朗只是个寻常皇子,便是不做皇帝也无妨,但他既然做了太子,若守不住位子,易了主,只怕性命难保。
“如此,这贱人便是留不得了。”上官朗想起那日在凤锦心面前被这二人栽赃,只怕是连他和凤锦心间的一点情分都要被抹杀了。眼里满满的杀机。
“不可。此事不可操之过急,现在我们还不知道庆王爷和郡主是什么态度。上官华年性格乖张,便是要她的命来解气,怕是也不乐意由别人动手。”
“朗儿,你先容她进了门,让她活着,不用活得很好,但是这条命,且给她留着。若是华年来讨要,你便爽快地给他;若是他们为难她出出气,你也不必护着。”
“同时你父皇那边,你要与她做出恩爱的样子,免得让你父皇疑心你那日欺骗于他。”
“你放心,便是她有幸逃过这一劫,也至多不过三五年,皇祖母就让她无疾而终。你心里的这口怨气,皇祖母总是要叫你出聊。”
“你目前就不要再为这点子针头线脑的事烦心了,该是好好做出点成绩,让你父皇舒心。若是有机会,再在华年面前卖卖好,这才是正事。皇位为重,这起子不安分的贱人,皇祖母和你母妃自会处理,你不要脏了手。”
“朗儿听皇祖母的。”上官朗低头看着手腕上的蜜蜡手串,将眼里的锋芒藏起来。嘴里这么着,心里却想着,便是死,也不能让她这么容易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