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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将军府内更是愁云惨淡。
凤骏手持着长长的戒尺,狠狠打了几下凤若瑶的背。钱氏站在一旁抹泪,心疼得不行,但想到是自己出的馊主意,大气都不敢出。
“孽畜,亏我还以为你比你妹妹略强一些。没想到啊,都是一路货色,脑子蠢还偏喜欢做这些阴损的事算计人!要是成了也就罢了,一个个的,偷鸡不成蚀把米。”
“父亲,女儿也是为了寻一条活路啊!”凤若瑶疼得委顿在地,满脸泪痕。
“活路?你是把你自己的活路堵得死死的啊!摄政王是什么人?皇上都要忌惮三分啊!你得罪了他?别太子怨毒了你,太子就是宠爱你,也是护不住你!”
“还有你这个名声,生生把将军府的门楣又践踏了几分!若是别的事,我还能豁出去这张老脸去求求凤翼那个伪君子,现在你害了他女儿,我还如何去求!”
“我看你赶紧一条白绫了解了自己,让他们都消消气,省得连累家人。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儿子都不成器,女儿也一个比一个祸害,要亡我啊!”
凤骏气得七窍生烟,举起戒尺又要打,门房却来禀报,太子要凤若瑶即刻过府相见,马车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凤骏愣了几许,赶忙踢了一下同样在发呆的女儿:“孽畜,还不快点梳洗下跟去。不许再作妖,好好求太子宽恕,便是要打要杀,都给我受了!”
钱氏先反应过来,连忙拖着女儿下去了。
“娘,这能行吗?”凤若瑶看着嫡母塞在手里和锦心一模一样的衣裙,眼里满是迟疑。
“有什么不行的,快穿上,眼见就要大婚了,若是还不能让太子对你有所改观,到进了太子府,怕是就要任人宰割了。你且想想那个孙盈盈,她可是太子表妹啊,与你一同进了府,还不知道要怎么对付你呢!”
凤若瑶被母亲催着穿上了衣裙,连发髻都像极了凤锦心平时的装扮,坐上马车去了太子府,上官朗已经在屋内等候多时。
“脱了!”没想到一见到上官朗,他就死死地盯住了自己,还没等自己暗喜,就听到了这样一声命令。
“什么?”
“脱了,不要让我第二遍。”
凤若瑶见到上官朗寒若冰霜的表情,紧闭的门外还有好几个侍卫,不敢再犹豫,慌忙把外衣解下,只剩下薄薄的云罗纱内衣,绛紫暗纹肚兜若隐若现。一时间也羞得面色涨红。
“不要再让我看到你和心儿穿一样的衣裳,你不配。”上官朗面无表情地看着地上的锦裙。
“是,瑶儿知道了。”
“殿下,那日的事瑶儿真的不知情,瑶儿是听闻妹妹要勾引殿下,前去阻止的啊。”
“呵呵,不过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把戏,的这么无辜做什么。”
“殿下,瑶儿不敢——”
“本太子没空跟你扯这些事,今叫你来,是有一件事要问你。”
“殿下请,瑶儿一定如实相告。”
“心儿,可是自愿嫁给上官华年的?”
“自然是自愿的。伯父,庆王对心儿无有不依的,若不是心儿自己的意愿,庆王是绝对不会同意这门亲事的。”
“是她亲口的愿意。”上官朗仍旧不死心。
“那倒不是,但心儿对摄政王甚是体贴,二人行为举止甚是亲密,想来心儿定是极满意这个夫婿的。”
“住口!”上官朗最后的一丝希望破灭,暴怒异常,狠狠将桌上的事物都扫到霖上。
凤若瑶吓了一大跳,赶紧住了口,连呼吸都要停滞了。
上官朗却抬眸看向一身薄纱的凤若瑶,突然一把扯碎了她的衣裙,将她狠狠摔在了床上。
不知过了多久,上官朗才恢复了神智,自顾自地将衣物穿回去,丝毫不在意裹在丝被双目红肿,已经哭得嗓音嘶哑的女子。
风若瑶几乎将银牙咬碎才忍住没有出声,想起自己方才被他这般羞辱蹂躏,他口口声声叫着“心儿”,还要逼迫自己回应他“朗哥哥”。
本该是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刻,她却只能像个秦楼楚馆的风尘女子一般,无名无分的送上门,供人取乐践踏,毫无尊严。
上官朗慢条斯理地坐在一旁饮茶,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凤若瑶不敢轻举妄动,心翼翼地问道:“殿,朗哥哥——”
啪!
上官朗狠狠地打偏了她的脸:“不许你这么叫我!”
“可,可殿下刚刚——”凤若瑶猛地挨了一掌,摸着脸颊泪水涟涟。
“我现在不许你叫,你听清楚了吗?”
“瑶儿知道了。”
“呵,本王随了你的意,你又哭什么?”上官朗看凤若瑶红肿着双眼,一副委屈可怜的样子,出言嘲讽。
“瑶儿没有,瑶儿不是——”
“不是什么?不想做本王的女人吗?”上官朗脸上的嘲讽更甚。
“你可以走了。”上官朗见她咬着嘴唇不话,本是十分厌恶,偏生又长了一张酷似凤锦心的脸,一时间更是心烦意乱。
“殿下不许瑶儿穿这衣裙,可是瑶儿并没有带换洗衣物......”
“放心,不会让你丢了太子府的颜面。来人,去本王侍妾那里拿一套衣裙来。”
凤若瑶死死咬住嘴唇忍住了眼眶里的眼泪,竟然是侍妾的衣物,这不是明摆着羞辱她吗?
待回到府内,母亲第一时间就要询问进展。但这般耻辱的事凤若瑶也不知道该怎么出口,只能以跟太子发生了亲密关系搪塞了过去。没想到钱氏兴奋不已,直要去谢谢菩萨庇佑。
丫鬟备好了浴桶,凤若瑶让她下去,独自一人宽了衣,进了浴桶,看着自己身上交叠错乱的淤青,痛哭失声。
晚霞染上际。
“心儿,彩菊,我已经安顿好了,连带她唯一的弟弟,也已经安置妥当。”上官华年自从下了聘,几乎每日都要来锦心这里坐一会儿。
“心儿,后日便是我们的大喜之日,你可还有什么要求要与我的。”
“随王爷心意就好,锦心没有什么不满意的。”
“大婚之后,他们就要出征了。”
“嗯。届时不知道司徒晏该如何应对。”锦心替上官华年斟上一杯茶。
“放心,我总不会叫他死在屹州的。”
“王爷这般懂锦心的心意,倒让锦心有些惶恐了。”
“心儿,无论何种境地,我都不会算计心儿分毫。”
“王爷待心儿好,心儿知道。”
上官华年吻上凤锦心的发梢,气渐暖,不知前些日子栽的花儿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