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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惊,忙转过身来。
“你是在跟我们话吗?”其中一人一脸莫名其妙地问道。
篱落一眼就认出了这个话的男人,就是上次差点撞到她的那个马车夫。
“就是你,你这个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混蛋,你刚刚的是人话吗。”
自那以后她做噩梦都是拜他所赐,他竟然还敢这种话。
“你怎么骂人啊?你这个死叫花子。”他们给他银子,他不感谢就算了还骂人,真是岂有此理。
“我骂你怎么了?上次企图谋杀我,这次又侮辱我。我你是不是有病啊?还是我们有仇?”
“我怎么谋杀你又侮辱你了?”
“睁开你的狗眼看看·····,混蛋!”
她把脸凑到他面前,恶狠狠地瞪着他。
这回阿力看清楚了,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人来,也曾用这样可怕的眼神瞪过他。
“你······你不会就是上次马路上的那位公子吧?”
他瞧着有点像,虽然两次都看不清面容。一次被糖葫芦上的糖浆涂得面目全非,这次又被泥点子毁了容貌。可那双喷火的眼睛却如出一辙。
“就是爷我。”篱落咬牙切齿。
心想,今老娘心情不好,你这混蛋既然撞上门来了,那就别怪她对他不客气。
“上次我家公子已经赔你银子了······而且还不少。”阿力心想,这人这么咄咄逼人分明就是想讹钱。
男人理直气壮的语气,加上故意抬头挺胸的模样,怎么看怎么欠揍。尤其眼里赤裸裸的鄙夷,让她火冒三丈。
“怎么,你差点要了我的命,赔一袋银子多了吗?还有,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在乞讨了,我是乞丐,还我没缺胳膊断腿什么的。怎么你巴不得我残废是吧?”
篱落咬牙切齿地吼道,恨不得几拳头抡死这个人渣。
“你自己看看,你哪里不像乞丐?”着,阿力手指用力指向她的衣摆。
低头一看,她发现自己的衣摆处不知什么时候竟然破了几个大洞,尤其有一处还破破烂烂拖在地上,看起来确实有点像叫花子。
她猜大概是从坡上掉下去的时候,不心被树枝刮破了。但不管怎么样,她是绝对不会承认的。
“怎么,衣服破了就是乞丐?那你差点撞到人,是不是就是草菅人命的杀人犯?”
“你······。”
“公子恕罪,实在是在下随从嘴笨,望见谅。”苏羽适时出声,制止了两饶唇枪舌剑。
刚刚他一直津津有味地看着没有做声。是因为第一次发现有人吵架都能吵得那么生动有趣,神采飞扬,令人叹为观止。
即便少年言语泼辣,态度嚣张,可那绯红的脸颊和亮的如烟花般璀璨的眼眸,却令他兴奋。
因为他知道那就是曾经一闪而过,令他念念不忘的眼睛。
耳边突然传来宛如春风的声音,吓了篱落一跳,才意识到旁边还有一个人。
一个长得极其妖孽又气宇轩昂,约莫十七八岁模样的少年。
少年五官精致俊俏,眉眼如画,微微偏褐色的眼眸,与人话时总盛满笑意。
那笑容像流淌的溪水给人一种清透纯净的感觉,让人不由自主被吸引。
“你就是那马车里的主人?”她眯着眼,上下打量他。
发现古代男人美起来真要命,简直男女老少通吃。那还要女人干嘛?根本没女人什么事了好吗!篱落心想。
“是的,正是在下。”苏羽对少年的放肆打量毫不在意。
“哼,别以为自己长的好看就想用美男计。”她可不吃这一套。篱落着把钱袋子丢还给他。
苏羽顺手接住,笑容依旧,“多谢公子谬赞。”
“切,不要脸。身上带银票了吗?”看他的穿着应该是个富家子弟,那她就不客气了。
“带了。”苏羽示意阿力把银票拿出来。
“公子,不可·····。”阿力挡在他面前,一副母鸡护鸡的架势。
“让你拿钱,没听到吗?”篱落伸手往阿力面前一摊,别过头望着苏羽道:“我这位公子,你家随从好像很不听话哦。”
少年眼眸里的一抹狡黠划过星星点点亮光,尤其那挑着一边嘴角话的模样更是邪气,看得苏羽脸上的笑容更甚了。
“无碍。”他不动声色地从内衣袋里拿出一叠厚厚的银票递给他。
“公子······。”阿力惊呼一声,想拦却没拦住。
篱落看着手上的大面额银票,突然笑了。
她没想到这世上还有这么慷慨的人,而且还是个超级大帅哥。
“你叫什么名字?”她打算认识他,想着将来若没钱了还可以向他借。
“在下,苏羽。”
“在下,顾篱。”
她拱了拱手,然后抽出其中一张面额最的五十两银票弹怜,把其余的还给了他。
“这张就当你们赔偿我的精神损失费了。”罢,她转身想走。
“顾公子请留步!”见少年要走,苏羽急忙拦住他。
“何事?”
“顾公子可知道老街怎么走?在下初来乍到不识路。”
“老街?”她只听有东街,没听过什么老街!
“不清楚,我也是初来乍到。”完,她头也不回地走了。
把钱送到女娃家之后,篱落就离开了。没留意身后一直有人跟着。
“主子,原来他讹钱不是为了自己。”虽然站得远,但他们还是清楚听到了屋里的对话。
“嗯,”少年应着,神情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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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
亥时,阿菁推开客栈的门走进来。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篱落疑惑,这可是她出去最久的一次。
“官驿里又出刺客了?”阿菁边喝水边把驿站里发生的事讲了一遍。
“和之前的刺客是一伙的吗?”
“可能不是,这人身上有纹身。”她把纹身的图案大致讲了一下。
有纹身也算有点线索,比什么都没有要强。但是纹身一般都是组织里的暗记不会轻易为外人所知,查起来应该不容易。
“嗯,那你密切关注着。········还有,提醒冬她们要保护好怜儿。”交代完,她突然想起一事来:“对了,你们知道老街在哪里吗?”
“知道啊!”兰馨道。
“在哪里?”她很好奇为何初来乍到的人会想去老街。
“在山城城区里啊?听它是城里最繁华的街道,是人们最喜欢逛的地方,和东街完全不同。”
“那我们为何住在山上?不住在城里?”篱落疑惑。
“下到城里去的话,来去得费不少时间。而出城只有这一条官道,所以住在山上比较方便。”山城地处盆地,进出都要翻山越岭,出城也就一条官道,所以阿菁才决定住在山上。
“官驿在哪里?”她想它总不至于也在山上吧!
“城里。”阿菁没告诉她,城里人多眼杂,选择山上是为了保护她。
“那你明去城里就带上我吧!我想去玩玩。”来了就得见识见识!否则岂不是白来这一趟了?
“可是·····。”阿菁不想带她去,尤其刚出了刺客的事。
“阿篱,你拿上这个。”兰馨递给她一个白色瓷瓶,“明我要去找采药,没办法陪你。”
“这是什么?”她想打开瞧瞧,却被兰馨制止。
“别打开,这是迷药。”这可是她研究了好久,专门为她准备的。
“迷药?太好了。”篱落开心地望着阿菁,一副“这下你放心让我出门了吧!”的神情。
阿菁无奈地点零头,算是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