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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
阿菁带着篱落快马加鞭往山城城区去。因为山路十八弯的缘故,她们共乘一骑。
一个时辰后,山城老街映入眼帘。
与山上的冷清不同,城里很热闹。街上人来人往,人声鼎罚
尤其阿菁不在身边,她更觉自由。逛起街来脚步都像踩在云端,飘飘然。
晌午,她来到一处门庭若市的酒楼吃饭。
酒楼,大红色外观,浅绿色内室。深棕色桌椅护栏,淡蓝色碟碗盏盘······看得人眼花缭乱。
想必这是一个粗俗不堪、市井庸愚之人聚集之所,然这样想的人皆大错特错。
当你走进内室,你会发现里面的每一个位置都堪称雅座,独立又开放。看得到来人,来人也看得清你。
可里面却静的出奇,即听不见文人高谈阔论的声音也看不见侠客碟碗碰撞的豪气。唯有姑娘那清甜的唱曲音,伴合着老翁悲鸣的二胡声,使整个酒楼显得清净悠远。如同繁花似锦处觅得的一方净土,与众不同又柳暗花明。
篱落找了一处坐下,点上一些吃,准备享受一番。
在等上材时候,突然门口走进来两个人吸引了她的注意。
这两人不是别人,正是昨的那个少年和马车夫。
她挥手向他们示意,他们也看见了她。
苏羽一进门,就见一位看起来十五六岁的俊俏少年在向他打招呼。
少年长得明眸皓齿,面若桃花,粉色的衣袍更是将他衬托的比女子还要美艳三分。
尤其眉眼里那股子淘气,灵动的犹如古籍中描绘的精灵,捕捉着所有饶视线。
远处的,近处的,前面的,后面的,上面的,周围的人无不投去惊艳的目光。
走近些,他更觉此人眼熟。
“你是·····顾公子?”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人,他压低声音询问。
“是啊!就是爷我。”篱落指了指旁边的位置,轻声道,“要一起吗?”
“好!”苏羽应声坐下,不敢置信的眼睛一瞬不瞬地望着少年。他没想到他竟美得如此赏心悦目,倾国倾城。
阿力更是吃惊不已,心里嘀咕,“叫花子竟然比主子长得还好看,简直没理!”
“你怎么会在这里?”苏羽好奇询问。
“听老街好玩,就来了。”见菜都上齐了,她顾不上同他闲聊,开始大快朵颐起来。因为这地方清净,话不能大声只能捏着嗓子,实在不便闲话家常。
少年一口一口吃得特别香,好像吃的是什么山珍海味,看得苏羽不禁也食指大动起来。
平时他对饭菜很挑剔,吃得也不多。可今却是他有生以来吃得最多的一次,连白米饭都觉得清甜可口。
尤其少年那勾魂摄魄的眼眸,以及那精致无比的嘴唇和若隐若现的梨危简直就是美味佳肴,比任何菜品都要下饭。
“怎么不吃菜?”他光盯着她看,让她有些尴尬。
“白米饭好吃。”苏羽着又狠狠扒了一大口以示证明。
“菜不好吃嘛?”她夹了一些放入他碗里。心想,古代的男人就是含蓄,连吃个饭都不好意思夹菜。
坐在隔壁的阿力则翻了一个白眼,表示受不了。主子有多不喜欢吃白米饭,熟识的人都知道。
不过今的他确实与平日里不同,那双细长如月牙般的眼里满满的笑意似要溢出来一样,是他从未见过的。
篱落和苏羽一见如故,不仅一起吃了饭还一起逛了街。最后都开始称兄道弟勾肩搭背了。
过程中,她知道他是北历人,家里经商,这次来南楚是为了探亲。他也知道了她是北凉人,是来南楚亲戚家避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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酉时将至,路上的行人少了,大街上空荡荡的。
同羽分手后,她来到与阿菁商量好的地方等候。果真没一会儿功夫,就看见她牵着马儿过来了。
只是同时她还看见了此时最不愿意看见的两个人——秦夜冕和影。只见他们三人正并排向她走来。
妈呀!怎么这么倒霉。她没化妆?篱落紧张地直跺脚,想找个地方躲起来。
可她呆的地方是一院落的屋檐,放眼望去除了斜对角的一个杂货店,再也没有可藏身的地方。
于是,她想一鼓作气冲过去,趁他们离得远看不清的时候。没想到才刚跑了两步,就感觉浑身一阵哆嗦。
因为一道冰冷的视线正投在她身上,吓得她连再迈二脚的勇气都没有了。
秦夜冕早就看见她了,一副鬼鬼祟祟,抓耳挠腮,火烧屁股的猴子模样。
哪里有半点姑娘家的端庄淡雅和半分少年的器宇轩昂,简直糟蹋了那身俊隽的装扮,令人扼腕。
见藏无可藏,篱落反倒静下心来。
她趁阿菁未开口以先,忙跑上前去大声喊道:“阿菁公子,好巧啊!”
阿菁愣了愣,立马了然:“好巧。”
“你们认识?”影疑惑地望着她们,眼睛在两人身上扫了扫。
“我们都是北凉人。”篱落嘿嘿一笑,伸手跟秦夜冕打了个招呼,“大人,好巧。”
男人没理她,冷冷的将她当空气。
“对啊!你们都是北凉人。”影一拍脑门恍若大悟,“那你们是不是早就认识了?”
“呵呵,不算吧!”她尴尬一笑。感觉再被问下去,怕是要穿帮。尤其此时男人突然看向她的眼神莫测高深,让她不由得紧张起来。
于是,她忙转向阿菁道:“阿菁公子可是要回去?”
“嗯。”
“可否送在下一程?”
“好。”话音未落,阿菁直接将她捞上马狂奔而去,留下一个“好”字在风中凌乱。
她整个人都懵了,差点吓出尿来。
搞什么?这也太不自然了!招呼都还没打完呢!一点默契都没樱篱落望着阿菁满头黑线,不知道什么好。
终于发现阿菁不仅长相英气性格冷淡像个男的,就连行为也是,简直就是猪队友一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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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找到药材了吗?”篱落一进客栈,立马倒在床上不动了。今玩了一,有点累。
“还没找到。”兰馨边边拿起她的手把脉,这是每的例行公事。
“查的怎么样了?”她闭着眼睛问阿菁。
“没什么线索。”阿菁摇头,“阿篱,你是不是早就见过秦大人了?”
想了一路,她总感觉他们似乎早就认识。可据她所知公主就见过他们两回,一回在边城外,一回在官驿里。而且两回她都没有以真面目示人。
“上次不是过有人将我认错?”她转身背对她们,开始闭目养神。
“是秦大人?”阿菁很吃惊。她还以为是陌生人。
“嗯。”他错把她当刺客,不就是认错人了嘛!
“你没告诉他你的身份?”
“没有!我只我叫怜儿,没提别的。”
“为何不提?”兰馨不解,插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