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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示自己不会再追究这件事了。
张铁柱也回了神,将奏折呈给了皇上,继续给皇上扇扇子。还好扇扇子的同时除了睡觉不行,还是可以开开差的。
扬州是张铁柱幼时生长的地方,虽然如今他们已经举家搬至京都,但扬州依旧是张铁柱人生浓墨重彩的一画。
扬州的山好,水更好。扬州的糖人,剪纸,灯彩更是一绝。张铁柱已经有好久没有感受到扬州如诗如画的江南水乡的气息了,京都虽然繁华,但在张铁柱心里却比不过扬州的出水芙蓉。
扬州滨江枕淮,是全朝唯一地处两大流域交汇点的省。在大运河的加持下,扬州也成为了漕运重镇。此次约莫是遇到江潮顶廷淮水并涨,这才导致了现在的扬州水患。
张铁柱的母亲郑祁雪对地质方面多有研究,在治理水患方面也有些独到的见解。但扬州已经很久没有遇见过水患了,张铁柱也没亲眼见过母亲治理水患的样子,只是曾听母亲过大禹治水以及些许现代治理水患的方法。
张铁柱想:面对水患,古往今来,人们一般都只懂得水来土掩,造堤筑坝。此方法可行,但如若洪水冲塌撂坝,水灾便会闹得更凶。如果用大禹治水的方案,用开渠排水、疏通河道的办法,把洪水引到大海中去。与扬州临近的海便是海州的黄海,但扬州辖境内便有海陵县地,此处也属于黄海。如若扬州水患没有殃及到海陵县地,便可直接将洪水引到黄海郑
其次,灾民受到损失,若因水患而造成谷价暴涨,人民乏食,而得不到及时的救助,灾民可能因饥进而导致社会暴动。中央的赈恤措施远水救不了近火,得视灾情的需要,委由地方官吏负责及时赈给,以符合救济时效,然后再上奏朝廷。
张铁柱知道,贸然提这些建议,皇上接不接纳不确定,但如若实施了却不见效,绝对是斩首之罪。张铁柱虽然忧心,却只能纸上谈兵。
未时七刻,督察院左督御史蔡肃前来养心殿,大约是与皇上来商讨水患之事。
“皇上,扬州刺史上报,水患并未减轻。洪水冲塌撂坝,只能派百姓去堵着,损失惨重啊。”蔡肃忧心忡忡,却也没有更好的办法。此次洪水来势汹汹,加之这几日突降暴雨,一时之间扬州的官员、百姓都乱了套。甚至,虽然朝廷一直在拨款,但由于路途较远,供给不及时,加上行经途中,官员的层层剥削,到达灾民手上也早已过了时效期,扬州所管辖的不少县都发生了暴动。
张铁柱在一旁扇扇子,并没有退下,所以这番话也是真真切切的印证了她刚才的考虑。看来,建筑堤坝这个方案已经不可行了,目前引流入海,抚恤灾民才是目前最应该采取的方案。但怎样才能让皇上采纳自己的建议呢?
作为一个太监,要体贴入微,细心谨慎,机敏有眼色,但却忌讳议论朝堂大事。先朝便是由于宦官干政,最后甚至将皇权直接架空,才导致了茯朝的灭亡。所以从苓世祖恒帝开始,便一直强调宦官不得干政,也一直在削减西六所的权利。
舍生取义这件事,张铁柱不想就这么轻易送了命。于是,便一直在思考有没有两全的法子。
蔡肃和辛煜枫在养心殿议事良久,但也一直没有想到更妥帖的方案,只能让蔡肃先告退。其实辛煜枫的母后也就是当朝的皇太后,学识渊博,或许能有什么好的方法。只是前两日便去了隐安寺,不再过问朝堂之事。
辛煜枫扶着额头,眉头紧蹙。辛煜枫继位不过两年,未曾遇到如此棘手的事情。之前,水患、旱灾也曾有过,但未有像此次一样来势汹汹的。朝中大臣也是一筹莫展,年老的大臣甚至有些直接告病不愿上朝的。扬州离京都有些许路程,消息传递也有约十个时辰的滞后,朝中派去扬州监察水患情况的也不能及时上报。
酉时三刻,御膳房送来了和午膳一样菜式的晚膳,辛煜枫却一口未动。张铁柱知道他肯定是在为水患忧心,不得不,作为男人他虽然不行,但是作为皇上,他确实已经做的很好了。
不过,御膳房那群厨子确是摸不着头脑了,午膳还吃的比平日多,晚膳怎么就又一口不动。果然是,皇上心,海底针啊。明日还要不要送一样的菜式呢?着急。
用完晚膳,原先当值的大太监也前来报道了,于是张铁柱理应退了下来。临走时,张铁柱听见大太监问皇上,今日还去芜昭仪处嘛。皇上回了句,不去了。
张铁柱灵机一动,有了主意。虽然她不能,但她可以借助芜昭仪的口,出这个方案。一来,芜昭仪的父亲是大理寺卿,即使方案并没有成效,只不过是死马当做活马医,不会被治罪;二来,芜昭仪是大家闺秀,诗词书画样样精通,博览群书,有这些见解也不会让人怀疑;三来,如若成功,也算是还了芜昭仪一份恩情,可以祝她更加获得皇上的宠爱;四来,自然是由于自己的私心,她想要在皇宫好好的活着,也想让自己的家乡扬州恢复风景如画的面貌,这是唯一两全的方法。
于是,张铁柱趁着色未暗,去往了芜荷宫。
芜荷宫里,芜昭仪在百无聊赖的和一盆西域新进贡的含羞草着话,很是入迷,没有发现张铁柱的到来,张铁柱也只好站在一旁等她完。
“含含,你皇上今日为什么没来找我呀!”芜昭仪泫然欲泣,看得张铁柱一阵寒颤,强忍住恶心的欲望。
“哦,原来是因为他在处理政务呀!”芜昭仪作势凑到含羞草前,要不是张铁柱不信鬼神,还真要觉得这含羞草成精了。
芜昭仪表情真的是丰富极了,张铁柱在旁边瞧了一炷香,真的很想为她喝彩,感觉像是白嫖了一场精彩绝伦的马戏团表演。
“含含,皇上是喜欢我的吧。”芜昭仪怀揣着女子的心思,一脸娇羞。
“哦,原来他是害羞不好意思直啊。”芜昭仪立马又转悲为喜了。
张铁柱终究是没忍住,“噗嗤”笑出了声。分明就是芜昭仪触碰了含羞草的叶子,它才将叶子收拢了去,芜昭仪倒是挺会自我安慰的。
芜昭仪这才注意到寝宫里多出了一个人,立马端起了架子,仿佛刚刚那个人不是她,只是张铁柱的幻觉。
“咳咳咳……你要是敢把本宫的事出去,本宫就把你的舌头割了。”张铁柱觉着芜昭仪长大了,竟然会自称本宫了,而且也不再一生气就要把人往大理寺送了,真是让人欣慰。不过今日来张铁柱是有大事要和芜昭仪商讨的,所以也懒得和她打趣。
“娘娘,今日奴才来找娘娘是有事情来商量的。”张铁柱俯首,略带严肃的道。
芜昭仪瞧着张铁柱一本正经的样子,也不再插科打诨,找了个贵妃榻坐下,玉臂交叉,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对于张铁柱的事,芜昭仪还是很上心的。这几日张铁柱不在身边,缺了个话的人,总感觉少些什么。
见芜昭仪打起了精神,张铁柱便开了口,“娘娘,最近江南水患,扬州最为严重,损失惨重。皇上日夜不休,但由于灾人祸,河堤冲塌,百姓暴动,皇上对此十分头疼。奴才知道奴才的身份,不敢开口。但其实奴才幼时便出生于扬州,对扬州甚为熟悉,扬州辖境内便有海陵县地,如若把洪水引到大海中去,或许是一个法子。至于暴民,奴才以为是由于赈灾不够迅速导致。朝廷虽然拨出大量物资,但到达扬州便要经过层层关卡,不如由临近的州拨发物资来的有效。娘娘以为如何?”
芜昭仪虽然幼时便经历了私塾夫子的教导,博览群书,但却很少有自己独到的见解,自然是被张铁柱这番话震惊了。芜昭仪没想到张铁柱再一次刷新了自己对他的认知,这太监的脑瓜子也太聪明了吧,做太监真是可惜了,怕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于是,张铁柱便看着芜昭仪,由惊转为喜,然后又用同情的眼神看着她。张铁柱内心:我真的找对人了吗?这芜昭仪怕不是个傻子。
芜昭仪平复了一下心情,自以为很好的掩藏了自己的情绪,开口道,“本宫以为张公公的甚好,那张公公想要本宫如何呢?”
芜昭仪其实已经知道张铁柱想让她去找皇上,出此番建议。不过,场面话还是要一下的。芜昭仪内心鸣鸣自得:看来在旁人眼里,也是本宫才是与皇上最亲密的人。
张铁柱再次感叹,这位娘娘莫不是个傻子吧。但还是不露声色,恭敬的答道,“奴才希望娘娘可以为皇上献计,如若能为皇上分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