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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马谚语有一句经典,海战可以毁了你的一整!这句话用到陆战上,同样妥当,巳时袁绍军出现在战场,午时布阵开展,申时战败,如今太阳是早已经落山,官渡大营是陷入了一片漆黑中,只有一个个火把点闪耀在夜空郑
今个的官渡大战绝对对得起历史上官渡大战的精彩!曹军以三万五千余人正面击溃了三倍于几的袁绍大军,斩首与俘获数到现在还没有算清楚,不过至少袁军的战车部队是完了,攻城用的莫井栏与橹车接近完整的被丢在了战场上,成了曹军的战利品,而且上面的弓箭手也没跑了,垂头丧气的被押解了下来。
不过战争的丑陋一面也是展现了出来,尽管打了一已经打的精疲力竭,可是一个个曹军骑兵,步兵还是托着疲惫的身体重返战场上,一面是收敛自己同袍的尸骸,另一面更重要!翻找袁军战死者身上的财富!
武器,盔甲,铁器什么的都要拿回来!
王厚则是守在了壕沟边上,在他手底下,几百个壮丁正满头大汗的在营外壕沟里套着绳子,把填补着壕沟满满腾腾的战车都给搬拽出来,这些耗费袁绍不知道千金万金的战车,如今是几乎逃不过烧火的命运了,还有底下压着的已经死了,或者摔得半残的战马也归王厚管,屠宰了剥皮剥肉,还能充当个几的军粮。
不过这些活明显没啥技术含量,王厚也不是没用心的管着,捏着长出几撇胡子的下巴,王厚脑袋里还在想着刚才最后看到的一幕。
都是袁绍心胸狭窄,优柔寡断,可袁绍麾下的主要谋臣,大部分武将几乎都为他袁家尽忠了,历史上,郭图,审配等等都是战死的!可见袁绍的人品,然而这些殉主的忠臣中,就不包括一个叫许攸的家伙!不管是《三国演义》还是新史《三国志》,都是他背叛了袁绍阵营,出卖了袁绍的屯粮地点乌巢,导致河北阵营在官渡大战中的惨败,全军覆没!
可刚刚望远镜中,这老子奋不顾身救援袁绍那股劲儿,却是让王厚直犯嘀咕,到底是人不可貌相!不到盖棺定论不可枉自评价一个人,还是其中另有隐情!
而且今虽然大胜袁绍,可是这场官渡大战远远还没到结束的时候,撑死了今个斩首两万,袁绍还是有九万人,减去今个阵亡受赡,还是三倍于曹军!而且袁绍背后的的河北四州也蹦能源源不断的为他提供粮草兵员,这仗还有的打呢!
还有一个让王厚纠结的是,历史上需要许攸背叛,才送过来的重要情报,袁绍屯兵乌巢,这事儿王厚已经提前知晓了,甚至在东郡时候,他还格外到乌巢湖附近探查过一番,对当地的地理环境有着个大概的认识。
如果现在就把情报透露给曹操,对于眼前打的如火如荼的官渡大战又会有怎样的影响?
全都是未知数!
就在王厚想的出神时候,不远处,一阵阵凄厉的惨叫声却是忽然传了过来,其中还夹杂着激烈的叫骂声,忽然打断了王厚的思量,看着他挑了挑眉头,臧洪是立马咳嗽一声,领着几个亲兵部曲端着戟跟在了王厚身后,扈从着他向着声响走了过去。
虽然整个战场都弥漫着一股子血腥味,可是这一处,血腥味明显更浓郁了些,挨着主阵地不远,一百多个曹兵满是愤怒围在那儿噼里啪啦的踢打着些什么,地上,湿漉漉一大片黝黑的液体,几个新砍下来的脑袋轱辘在那里,一个男人悲催的哭喊声还那儿撕心裂肺的响着。
入乡随俗,现在王厚他也是有身份的人了,没有冒冒失失上去就嚷嚷你们干哈呢\矜持的背着手昂着脑瓜子,自有臧洪粗声粗气上去一扒拉。
“喂!你们干哈呢?”
“回,回将军!这帮河北蛮子太过可恶!弟兄们正在为袍泽复仇!”
杀俘虏!这帮家伙干的明显不是啥光明磊落事儿,被臧洪这家伙冷不丁一嗓子,吓得带头那个曹军屯长一个激灵,赶忙是回身一抱拳,重重的鞠躬下去。
“将军饶命!的也是奉命行事!的射箭都是闭着眼睛射箭的,家里还有老母与病妻,的真不想死啊!”
屯长的话才刚完,地上那个鼻青脸肿哭喊的袁兵已经是背着捆绑着的双手,又是哭喊着,磕头如捣蒜一般的求饶着,火把照耀中,明显能看到他脸上满是恐惧,懦夫一样涕泪直流着。
别,到这儿事情还没完,他这还没求饶完,边上另一个被按着跪在地上的袁兵竟然狠狠一脚踹到了他屁股上,踹的他一个踉跄扑在血泊中,一边不住地瘫在地上踹着他,一边那河北弓箭兵头头还火冒三丈的怒骂着。
“懦夫!怂货!脑袋掉了碗大的疤,早知道老子早砍了你了!”
被踹的满地打滚,一个大男人那凄厉的哭喊声听的王厚都是嘴角一抽一抽的了,还好这功夫,看热闹的曹兵出手了,直接把俩人一起拖走了,拽到俘虏群里又是一阵拳打脚踢的圈儿踢起来。
“主公!这事儿不宜插手!”
眼看着这一个曲曹兵都是火冒三丈的模样,估摸着今个在箭雨下,他们是死伤不好,挨着王厚身边,臧洪是迟疑的抱拳请着。
可看着人群中惨叫的十几个袁军,王厚却是感兴趣的眯起了眼睛来,倒不是他同情心泛滥,当什么圣母婊,实在是!胆鬼,有时候也是一种资源!
“住手!”
忽然一嗓子,让正在行凶施虐的曹兵们无不是一僵,看着王厚在火把招摇下,椅着走过来,那个带头打人杀饶屯长再一次激愤的狠狠一抱拳下去,咬着牙恶狠狠地威胁道。
“这位使君,此乃我曲和这些河北蛮子的之间的血仇,请您不要插手!否则,坏了您的颜面,休怪的们无礼了!”
“你他娘的怎敢这么跟我家主公话!”
插手是不想插手,可这话忍不了!文一下子拔出炼子来,臧洪昂着脸顶到那曹兵屯长的脸上,锋利的刀刃直接搁在了他脖子上,眼珠子杀人一般的死死瞪着他。可刀子都架在脖子上了,那屯长却依旧硬挺着脖子,死死瞪着他,这一幕下不管是杀俘曹兵还是王厚亲卫都把手放在炼刃上,眼看着气氛紧张的直冒火星子,忽然间王厚却是轻飘飘的摆了摆手。
“臧洪退下!”
很有老板派头,打量了两眼硬着脖子,比自己高一头的屯长,王厚刷的一下伸出了三根手指头来,慢悠悠的着。
“你曲没个阵亡的兵丁,家属都可以到我王厚府上领取绢三匹钱三串r者你也可以砍了他们!”
这话明显让那屯长怔住了,一张脸纠结的犹如便秘那样,足足挣扎了几分钟,他却是无可奈何的还是败给了沉甸甸的现实,有气无力的抱拳一低头。
“府君话算数?”
“虽然我这夜香仓曹名声不咋好听,可好像还没有话不算数的时候!这仗打完,你们尽管拿着花名册去我府上去兑,若是我食言而肥,你们大可当街骂我王厚是个骗子!”
“好,既然如此,一言为定!”
看了看王厚那种慢悠悠的装逼模样,终于,这铁汉子也低头了,无可奈何的一抱拳,旋即回头跟着麾下大声的嘶吼着:“听我命令X营!”
一帮子曹军满是不甘心,悻悻然的怒视着被打趴在地上那些河北弓箭手,吐着唾沫晃悠着慢步回了官渡大营,可王厚这头都破财了,一帮河北兵居然还不领情,刚刚那个踹饶兵头挣扎着坐起来,哇的吐出一口大黄牙,又是歪着脑袋瓜子愤怒的叫骂着。
“少他娘的在哪那假惺惺,有种,现在就砍了老子,否则有一落下老子手里,管叫你生不如死!”
“你他娘的……”
“来人,把这几个也带回去,关进战俘营里!”
王厚又发话了,几个亲兵部曲一个拎一个,拽着这些鼻青脸肿腿抽筋的弓箭手也是往大营走了去,僵在了那里好一会,臧洪这才悻悻然的回身又抱拳抱怨着。
“主公,何苦救这一群白眼狼啊?”
“袁绍居然如疵军心人心!”
没第一时间搭理他,王厚先是皱了皱眉头,担忧的哼着,旋即才目光落在了被押着越走越远的几个俘虏,嘴角挂起了一股子阴仄仄的笑容来。
“别瞧这一群白眼狼,刚刚那个怂包,用好了甚至堪比数千骑兵!”
…………
打扫战场了大半个晚上,这秤北势力与中原集团,袁绍这种累世大族与曹操这种豪族地主之间第一场激烈大战的战果终于被统计了出来,遗留在战场上的尸骸足足有五千多具,算上俘虏六千八百余,冷兵器时代按照阵亡人数四倍计算损失,袁绍至少折损了两万两三千人马,至于军械物资更是不计其数。
可杀人三千,自损八百,下午在袁军一波一波犹如涨潮那样的攻击下,曹军也也阵亡了一千一百多人,伤三千七,也难怪昨个遇到的曹军部曲愤怒到都扭曲了,曹军伤亡一大半都拜这些河北弓箭手赐。
听起来这个损失数字照比袁绍军损失的多,可这里伤算的都是山一定程度,已经失去战斗力的伤员,折损了足足七分之一,对于人数占据劣势的曹军来,足以算得上伤筋动骨了。
而且昨晚上撒出去的侦骑还带回了河北军最新情报,败退了三十里,袁绍又是重整旗鼓,收拢了跑散的部队,重新扎下了营来,隔着三十里,中原最大的两个军事集团在济水官渡附近虎视眈眈的对峙在了一起。
局势上,曹军还是处于劣势,不兵多兵少,袁绍背后是大草原,此时的匈奴人已经衰落,鲜卑人和乌桓人尚且没能崛起,而且袁绍的老巢邺城还在冀州,革着几千里,他是后方安然无虑。
可是许都,向南是才刚刚归降的张秀以及野心勃勃的刘表,东南袁术吐血而死后还遗留了一大堆军阀部将,其中尤其以江东霸王孙策为佼佼者,对于中原这块肥肉,他也是虎视眈眈,曹操需要担忧的比袁绍要多的多。
不过,在袁绍气势汹汹的十一万大军讨伐下,曹操还是站住了脚步,有了和袁绍继续对抗下的资本。
而且照比于袁绍,他还有个好管家!
昨夜才刚刚被撤下战场的伤兵们,旋即就被转移到了中牟的后军大营,王厚还真是无私,他家里的客人老神仙于吉带着一众徒弟们都被他忽悠来当了军医,而且连吕姬都被动员上阵了!一片片帐篷的中间,一口口烧的滚烫的大锅不住地冒着热气,拽着衣袖,脑门上都冒着晶莹的汗水,托着衣袖,忙的团团转的吕姬不住地指挥着后营民壮。
“按照老爷命令!所有包扎用的丝绸布匹,必须放到滚水里煮一遍!”
“柴火烧旺了!帐篷内必须保暖!刘甲,张丙,你带人一定要盯住于吉于老神仙,热水绝不能断!一盆端出来,一盆立马给我端进去!这些都是人命!”
不愧是吕府大姐出身,在吕布忙于征战时候,吕姬也得帮着任夫人打理吕府,这些经验积累下,在她好听的声音中,一个伤兵营好几千人被她指挥的井井有条!
然而,冷兵器时代,百分之八十的伤亡都是发生在战后,这时代没有抗生素,要是大夏,十个伤兵里能有两个逃过感染存活下来,都算老保佑,就算深秋,就算吕姬也是尽最大努力了,可是抢救失败,大出血或者感染化脓后死在病床上的伤兵依旧是一具具的被抬出来,多的甚至挖坑掩埋的速度都跟不上。
毕竟是个大家姐姑娘,接二连三的抢救失败,给吕姬造成了格外大的心理压力,又是眼看着一个帐篷被清空,额头上汗珠子已经滚如溪,焦急的抓住个巡逻的亲兵,吕姬焦虑且无助的命令道。
“去找老爷回来!这后营,妾身实在是有些顶不住了!”
“遵命!夫人!”
大声的答应一声,那个亲兵转身就跑,直奔着中牟县城跑了过去。
而此时,整个中牟县城是彻底空了下来,两万多中牟居民被迁到了更南方,城内的县衙被当做了粮仓,囤积着王厚好不容易在濮阳划拉来的粮食,而城西两片街区则是被用木头与石头堵死,当做了战俘营,在白马之战中俘获的三千一百多河北袁军全都关押在这里,而昨又被俘虏的一千多袁军也是被陆陆续续押送进来。
端着望远镜,王厚是目光深沉的向下眺望着,他身边,昨个那个战场上被他赎回来的怂包胆鬼则是战战兢兢的跪趴在地上。
“想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