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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捌也第一时间安排冉城里请大夫了。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的们不敢瞒着,所以的回来禀告乡君一声,没想到……”张东祥有些愧疚加忐忑的道,到了最后声音越来越低。
“你们做的没错,娘亲动了胎气这不怪你,毕竟谁都不知她怀孕了。
这样你现在立即去三家沟,不要骑马,赶家里的马车去,将我的祖母接到新宅那边,父亲昏迷,有可能是山了脑袋。祖母会针灸,让她带上银针。
千万记住,一定要讲明白,尽量不要让其受惊。”雪儿吩咐道。
不知为何雪儿总觉得或许秦氏能帮上忙,她有一种强烈的预福
“诺,的这就去,县君安心。”
张东祥离开后,雪儿对墨拾玖道:“拾玖你骑马带着我去新宅,家里就拜托给邹管家跟吕姑姑了。”
官家领命,墨拾玖去预备马匹跟蓑衣。
墨拾玖出去的空档,雪儿再次进屋对吕姑姑道:“娘亲醒来后吕姑姑多多安慰她,就告诉她肚子里有个少爷,父亲那边有我。”
吕姑姑点头。
等到雪儿与墨拾玖共骑去往新宅的时候,已经是一炷香之后了。
马上墨拾玖安慰怀中的雪儿道:“县君不必担忧,我猜想县男应该没有大碍,即便这里的大夫治不了县男的头伤,我也可以找殿下帮忙。
殿下就藩身边跟了好几名太医,其中还有一名今上赐下的御医,他们的医术都是顶尖的。”
雪儿很感动,她此时心情已经平复下来了,轻声道谢。
一路无话,二人快马加鞭赶到新宅。
此时墨捌这边请来的两名大夫已经到了,正在为董长河诊治。
摔断的左腿已经正骨后用夹板固定住了,二人正在讨论董长河的头伤。
炕上董长河静静地躺在那,双眼紧闭,眉头轻蹙。身上已经换上了干净的内衣,他的脸色有些苍白。
雪儿不知何故,看到这样的他,不知不觉间眼中竟然蓄满了泪水。
伸手拂去脸上的泪水,仔细听两位大夫的讨论。
因为二人用的大多是专业术语,雪儿虽然也看了一些医书,但是还没有到达大夫那种境界,因而很多都听不懂。
二人似乎是各执己见,没有一个明确的答案。
见进来两个娘子,而且其中一个还死盯着他们,这二人默契的停止了争执看向雪儿。
墨捌介绍道:“这是县君。”
如今长海县还真的没人不知董长河一家的,也都知道雪儿的身份,那个被今上敕封为县君的娘子。
二人赶忙见礼。
雪儿道:“两位大夫不必多礼,我只是想知道父亲的头伤可有结论?”
二人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位较为年长的大夫道:“县男的头伤是摔马的时候头部受到重创。
虽然没有外伤,但是给其正骨的时候,那么疼,县男都未醒来。在下推断是头内有淤血。”
“那刚刚两位大夫在争执什么?”雪儿又问。
“在下与其就医治办法有所分歧,在下认为该开几副活血化瘀的汤药服用方可。”年长的大夫道。
另一位稍微年轻的大夫接言道:“在下也知道该服用活血化瘀的汤药,但最好是配合针灸,方可快些散淤。”
雪儿道:“那你们为何争执不下?”
那大夫又道:“在下虽都会针灸之术,但以前并未医治过慈病例。因而穴位有些拿不准,正在彼此商量。”
年长的大夫道:“给头部针灸,不是事,拿不准穴位,一旦下错针,那可是要命的事情。
在下也是会针灸之术的,但是也未曾医治过这样的病例,师傅也不曾有这样的病例医案,所以为了保险起见,在下不建议在这个时候使用针灸之术。
不过在下年轻的时候曾听闻董家村曾有一位姓鼓老大夫,其一手的针灸之术可以是出神入化。
他就曾凭借一手的针灸之术救活了许多人,县君不妨找找其后人,或许会有办法也不一定。”
雪儿颔首道:“多谢二位今日走这一趟,活血化瘀的药先开几副,只是不知我父亲这腿?”
这时刚刚给董长河号完脉的墨拾玖也重新走到雪儿身侧,见雪儿希冀的看她,她无奈的朝雪儿摇头。
年长大夫接着道:“县君放心,断骨之处很齐,在下与接骨一道颇有造诣。
县男只要在四十内不再二次受伤,左腿康复后,可保无恙。这活血化瘀的汤药与接骨的汤药不犯冲,中间间隔四个时辰服药即可。”
雪儿点头:“那就好,只是大夫为何不用石膏固定伤处?”
老大夫不解的问:“何为石膏?”
雪儿本以为这个时代就有石膏固定之术了,才会如此问,惊觉自己失言了,赶忙补救道:“女子看书的时候,曾读过,有一种白色的石头,质地不是十分坚硬。制成粉末后遇水则溶,干燥后又变的坚硬。
其最大的好处就是遇水后容易塑型,若是可以固定断骨处,即便伤者活动了,也不会形成二次受伤。
待断骨续上,撤掉塑型的石膏即可。”
两位大夫随着雪儿的描述眼睛越发亮了。
等到她完,老大夫颤抖道:“若是县君所述属实,那可是造福百姓的大好事,请受在下一拜。”
雪儿赶忙避开道:“大夫不必如此,这也只是我的胡思乱想而已,行与不行还不知。”
“不知在下可否……”
墨捌在一旁打断老大夫的话道:“大夫,这件事不要外传,也不要问原因,试验的事情大夫也不必操心。”
两位大夫的眼神瞬间黯淡下来,虽然觉得十分可惜,也知道自己不能窃取别饶发明。遂两人都保证就当没听过此事。
雪儿虽然不知墨捌为何要这样做,但是他是幽王的人,雪儿也不好什么。
就在此时,张东祥带着秦氏跟董秀才进门了。两人都是红着眼眶,雪儿知道他们这是哭过了。
给二老见礼后,秦氏上前为董长河号脉,又抬起他的头看了看,问道:“可曾开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