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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老夫人葬礼完后,洛城中忽有传言而来,言大公子萧赞德不配位,不足以担当尚书符节一职,更有甚者言及萧老夫人既已故去,侧室刘夫人贤良淑德,有主母之风。
这些传言传遍洛城各个角落,因为萧雄尚在病中还未来得及处理。而大公子萧赞一方似乎沉寂了下去,对这些传言也未有任何动作。
这让一些人开始自信起来,认为萧老夫人去世一事对萧赞这方打击甚大,连最基本的反击都不敢再做出来了。
“公子,如今不可逼的太紧。毕竟秦公对于大夫人感情过于深厚,若是逼的太紧恐怕会适得其反啊!”
城内某间酒楼雅间,程璧苦劝萧闲。
屋内另一人反唇相讥:
“如今萧捷大破江东军,大公子一系可以借此言正名顺的插手军中。恰巧天助公子,大夫人一死,大公子一系再无一人能改变秦公心意。此时正是趁此稳定公子势力的时候,程璧你莫不是见此有改换门庭之意不成?”
这话说的有些诛心了,程璧气的涨红了脸指着那人骂道:
“荀扈,你这摇舌鼓唇之辈,我对公子之心日月可昭!你以为这是在助公子么?这是在害公子!”
“胡说八道!你分明是妒忌我为公子献此良策,存心要将此事搅黄。”
见门下两位心腹要将冲突升级,萧闲出声道:
“不要吵了,如何做我心里清楚。”
他看着程璧道:
“程先生,你说说为今之计该如何?”
“当暂且忍耐,待一年半载后再重提这事。”
“一年半载…程先生,父亲已经六十九岁了…又经这次大病…我时间不多了…”
此话已经说的明白,萧闲已经失去了耐心,准备将全部赌注押在这一次上。
程璧不死心,继续劝阻:
“只要秦公在一日,公子便还未败。其实两位公子之争不过是为了秦公一句话而已。只要秦公认准公子,哪怕大公子有滔天的权势也顷刻而亡。所以还请公子从长计议啊!”
这时荀扈冷笑道:
“大公子在文官中亲信遍布,公子优势便是势力触及到军中。如果从长计议,说不定不久之后这些文官便会向秦公提议,让萧捷去军中任职!真到了那时候,公子还有什么地方胜于大公子?”
“你…你…!”
程璧欲要反驳,但却不知道从何反驳起,毕竟荀扈说的是远虑。但以他眼光来看,趁这时对萧赞发动攻势是不明智的。
他有心想陈述此时发动攻势的弊端,但萧闲哪里肯听他的话。
“程先生你不必再说了,我意已决,若是先生不欲助我,还请先生先行离去。”
程璧听闻后神情瞬间变得落魄,连荀扈向他投来得意的笑意时都恍然未觉。
良久,程璧回过神,气的一拂袖头也不回的走出了这间雅间。
…
秦公府内,镇东将来萧壁规规矩矩的站在正厅中,左顾右盼间神色中带着局促。
今日萧雄病情稍好便将他召来。为了什么,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
身后忽然传来声响,萧壁转身一看见是萧赞。
“大公子,莫非你也被秦公召来?”
萧赞向他见了一礼说道:
“是,父亲召我来说是有要事相商。”
萧壁点点头,两人就在正厅中这么干站着。
不过了多久,前方传来动静。萧雄在一名老者的搀扶下坐上主位。
“臣镇东将军萧壁拜见秦公。”
“孩儿拜见父亲。”
此时的萧雄面容比之前苍老不知多少,两鬓间白发也多了少于。
“都起来吧”
两人依言而起。
“萧壁,你说说,你与江东军交战始末。”
萧壁知道这事无论如何也躲不过,硬着头皮将自己三次中计被江东军引出城的事说了一遍。
待他说完,萧雄冷哼一声,吓得萧壁连忙跪倒在地。
“第一次中计,孤尚能原谅。但你为何第二第三次仍是中计,孤要你镇守淮南,是让你这么镇守的吗!?”
萧壁唯唯诺诺强自分辨:
“第二次我以为是王太守来援,怕他有失所以出城想与他合击。哪成想这是江东军的诡计…”
萧雄冷笑一声问道:
“那第三次呢?”
“第三次是因为老蒋中计被围,我与他几十年得过命交情,所以…”
“就因为这些?”
“就因为这些。”
萧雄听完他叙述忽得大笑几声,笑声中满是嘲弄。
“你中计便是中计了,将来后人将此事记录也会说你轻而无备,孤用人不当。谁会管你因为什么中计?”
萧壁低着头不敢答话。
“你这次回洛城不必再去淮南了。”
萧雄淡淡的说出这句决定萧壁仕途的话语。
萧壁听闻后,也未吭声。只低着头不知道在那想什么。
“你不服气吗?”
萧壁沉默片刻才带着不服的语气说道:
“末将没有。”
“呵,我还不知你性格。你这样子分明就是不服气。”
萧壁梗着头不说话。
“你好歹也是一只脚踏进棺材的人了,怎么还跟个孝子一样?你要怎样才能成器?”
听了萧雄怒其不争的话语,萧壁才微微松口道:
“族兄,我回洛城可以,但镇东将军的职位应该让给老蒋。”
萧雄气其极反笑,一把抓过案上事物朝他扔去:
“这不需你操心!”
萧壁挡下扔来的那个东西,仍不死心道:
“老蒋与我坐镇淮南久矣,士卒们都对老蒋很信服,能接替我位子的人只有他。”
“就你这憨货还跟孤讨论谁接替你位子的事。”
萧壁被萧雄一骂,气势微微一弱:
“你不想老蒋接替我也行,我看大侄孙不错。这小娃子把曲绍那个小兔崽子杀的屁股尿流,有我萧家的家风。要不让他做镇东将军吧。”
萧雄怒极:
“你再说话,我现在便打的你屁股尿流。”
萧壁吓得脖子一缩,才不再说话。
待萧雄稍稍平复了下心情,才转而对旁边的萧赞温声道:
“赞儿,刚才镇东将军所提你认为如何?”
那边萧壁见问萧赞意思,欲要出言说些什么,却又被萧雄瞪了回去。
萧赞脸上微微有些错愕,但又很快恢复过来:
“军务之事孩儿不太擅长,请父亲做主。”
听了儿子的话,萧雄不知为何说起了另一件事:
“你二弟这些年来在北疆太辛苦了,这次他难得回来孤想将他留在洛城,陪伴孤膝下,你觉得如何?”
萧赞听闻此话,额头冒出细微的汗珠,脑中极速飞转,正思考着如何答这句话。
萧雄见他如临大敌一般,心中好笑,但也不再让他多想下去,随即出声道:
“我再问你,刚才镇东将军所说得让捷儿坐镇淮南的事你觉得如何?”
萧赞松了一口气,微微一想后拒绝道:
“捷儿虽立过大功,但终究还是年纪太小,恐怕难以服众。孩儿认为此事不妥。”
“不妥吗?我看还行啊,捷儿年少英雄,这次打的江东十万大军丢盔弃甲,就连萧壁这样的老将都对他赞不绝口,你怎得说他不行呢?”
萧赞额头见汗,不知萧雄到底是何意思,一时不敢随意答话。
“既然你说捷儿不行,那么此事作罢,你给我提几个人选让我参考参考。”
萧赞吃不准萧雄的意思,试探的说道:
“刚才镇东将军所提的老将蒋稠可行?”
萧雄摇头:
“老蒋久经沙场,颇有韬略。但毕竟是老了。”
“那孩儿真不知谁能担当此重任了。”
萧雄见他不松口,也不想再耗下去,直接了当的开口:
“我看江上郡郡守王驰这次做的不错,我想迁他为安东将军行镇东将军事,你看如何?”
“全凭父亲做主。”
“那便这么定了,你们先出去吧。对了,赞儿,你等下把捷儿喊到我书房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