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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捷到了正院时,门口早有一个老者在那等候,萧捷连忙见礼道:
“卑下见过统领大人。”
这个老者便是校事府的统领,萧雄亲信之一的萧显。
萧显原来是一个奴隶,在一次偶然的机会还是镇北中郎将萧雄遇上了他,随之将他买下,并任命他为自己府中的管家,赐名为萧显。
等到萧雄成功掌握朝廷大权,专门成立了为自己服务的校事府后,他便将这个作为耳目的机构交给了萧显。
萧显也不忘萧雄大恩,数十年来作为萧雄爪牙揪出了不少暗地里反对萧雄的大臣。
此时见萧捷对自己率先行礼,萧显苍老的脸上露出慌张之色,连忙将萧捷拖住,对他赶紧拜了下去:
“公孙切莫如此,老奴乃是秦公府家奴,怎敢受主人家大礼,公孙折煞我也!”
萧捷被他托起,安然受了他一拜后才道:
“请统领大人带路。”
“随老奴来。”
书房内,萧雄正低头不知在想什么,听到外面传来动静,才醒觉过来。
看着萧显背后的萧捷,萧雄示意萧显先出去。
“你奶奶临终时说的事你是否还记得?”
萧捷知道他说的是什么,连忙推辞道:
“记得,但孙儿如今年纪还小,此事可以暂且缓一缓…”
可谁知以往对他温和的萧雄此时却怒声呵斥道:
“什么缓一缓!你在你奶奶临终前是怎么说的?”
萧捷连忙跪倒在地,将后面话咽了回去。
“你奶奶临终时仍不放不下你父子二人,托孤为你操办婚事,你如今这么说是想孤将来在九泉之下如何面对你奶奶?”
“爷爷息怒,孙儿…孙儿知错了。”
见萧捷认错,萧雄才将语气放缓:
“你奶奶对我说过,北疆秦家有一女生的花容月貌,品德兼优。我前几日已经派人去通知秦家了,想必这几日那姑娘要到了。你这几天准备准备,等他们来我便通知你去瞧她一眼。”
“哦…啊?”
看着萧捷一脸错愕的样子,萧雄气的笑了出来:
“虽说古礼有言,婚前夫妻二人不得见面,但我萧雄从不把这些放在眼里。我与你奶奶当年成婚也是两情相悦,如今到了你这里,当然希望人家姑娘是心甘情愿的嫁给你。到时候你好好表现一下,务必让人家姑娘属意于你。”
萧捷这才回过神道:
“那如果孙儿看不上她呢?”
“你的想法不必考虑,这是你答应你奶奶的。如果你敢反悔,我必将你拉到你奶奶灵前执行家法。”
“是…”
“对了,我还有一些事问你。”
见萧捷正要告退,萧雄出声阻止。
“你在沛县做的事情不错,唯一让我疑惑的是,那士绅张豪是怎么死的?”
萧捷心中一凛,但还是打算隐瞒下去:
“是孙儿过失,张豪是被沛县附近的山贼潜进城杀死的。”
“真的?”
萧雄说这话的时候忽然语气阴冷了起来。
察觉到爷爷语气中的阴冷,萧捷头一次面对祖父这个一代枭雄的气势,背后冷汗瞬间浸湿了里面内衣。
他强制稳定住心神,仍是言辞切切:
“是真的,孙儿赶到之时张豪一家已无活口,全家都死于大火之中。”
萧雄冷笑一声:
“可有人看见?”
“事发之时是在深夜,无人看见。”
萧雄点了点头,忽得又问道:
“你的那些亲信可靠?”
冷汗再一次从萧捷背后涌出,他仍旧当作不知萧雄话里意思道:
“孙儿那些亲信绝对可靠。”
萧捷说完这句话,房中一片寂静。萧雄不出声,就这么冷冷的看着萧捷。身上好似有一股无形的气势向萧捷压来。
正当萧捷额头见汗仍旧咬牙坚持时,萧雄才开口道:
“知道了,你出去吧。”
“是”
萧捷出门之后,被冷风一刮背后冷汗微微吹散后这才感觉好了一点,跨步出了正院。
爷爷一定知道了灭张豪满门的事是我所做,只是…为什么不挑明呢?
等回到萧赞小院,萧成早已在门口等候。
“公孙,公子等了你很久了。”
“父亲找我?成叔可知道是何事?”
“公孙说笑了,小人哪里知道公子在想什么?”
见问不出什么,萧捷也只能随着萧成来到萧赞书房。
等萧成出去后,萧赞开口道:
“在沛县这一年辛苦你了。”
“孩儿不辛苦,这是应当的。”
萧赞点了点头问道:
“刚才你爷爷找你何事。”
“爷爷找我是为了奶奶临终前所嘱咐的婚事。”
“就这些?”
萧捷犹豫了一会儿才说道:
“还有关于沛县士绅张豪灭门之事。”
萧赞忽得脸色一正:
“你怎么说的?”
“我说的自然是与我递交给朝廷的奏报一模一样。”
“然后你爷爷就放你离开了?”
“是。”
“你把当时你与你爷爷对话一五一十的说与我听。”
萧捷无法,只能将当时的对话转述给了萧赞。
“哼!”
待萧捷说完后,萧赞突得冷哼一声,指着萧捷骂道:
“你这小兔崽子真是胆大包天,竟敢灭人满门!”
“父亲息怒,这是山贼所为。”
“事到如今你还敢狡辩!你真当我与你爷爷是傻子么!”
“孩儿没有。”
见萧捷死不认账,萧赞气不打一处来,抓起一边的藤条就抽在萧捷身上:
“让你狡辩,你以为你是校事府督察就能瞒的过你爷爷?别忘了,校事府始终是效忠于你爷爷的,你这点小伎俩如何瞒的过他?”
萧捷被他挑明这才承认下来,随后又问道:
“那爷爷为什么不追究我罪责?”
“这是你爷爷在试探我。”
见萧捷不明白的样子,萧赞继续说道:
“你在淮南做的非常好,让为父甚感欣慰。只不过在你这封赏上面却出了点问题?”
“孩儿倒没觉得什么,只要能为父亲排忧解难就行。”
听了萧捷的这句马屁,萧赞并未为他所动继续说道:
“你不媳那些封赏,但是镇东军的将士却不得不赏。若朝廷连你这头功之人都不封赏,便是说此次无功,如何向那些血战沙场的将士们交待?反之,若是将你大封特封,那些跟在你后面捞到功劳的将士们封赏也会丰厚一点。”
“那便按功劳封赏便是。”
“封赏?呵,难就难在这里,本来这些军中封赏都是你爷爷处理的,但是你也知道,这些天你爷爷病了,他发下道命令让我来敲定这封赏事宜。”
“是让父亲来敲定,而不是让尚书台敲定?”
“不错,让我一人敲定。你说,我该怎么当着群臣的面封赏自己的儿子呢?”
对于萧赞的问话萧捷无言。
“如今,你将张豪灭门之事你爷爷已经知道。他之所以刚才未点明,是因为他知道我会等你回来向你问起。这是在给我出难题啊…”
萧捷明白了他意思,只是这事涉及自己,他也不好胡乱插嘴。
“不过这两件事放在一起倒是好事。”
萧赞沉默许久,突然出声对萧捷说道:
“你大破江东,本应升官任职。但是你胆大包天竟敢擅杀士绅,此罪不得不罚。功过相抵之下,我便将你从沛县调回洛城任议郎一职。对外则宣称你治下有山贼作乱而罚,你可愿意?”
萧捷哪里敢反对,连忙说道:
“但凭父亲做主。只是沛县百废待兴…”
“这你无需担心,我记得你有一名侍读名叫顾正,是河北顾家的人。改日我便让河北顾家递一份孝廉上来,这沛县就交他吧。”
“是。”
见萧捷答应下来,萧赞说道:
“你二叔自从从北疆来后,你爷爷却并没有将他打发去北疆。这其中的意味让人难以琢磨,你别怪父亲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