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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9章 忍无可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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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潘伯英听苏祈恩说自己做了笔亏本的买卖,也一脸的不明所以,便问道:“苏兄,此话怎讲?”

苏祈恩这才笑眯眯说道:“少将军,你想啊,那韩文忠可是个叛贼,有什么资格和令尊一较高下?要说当今掌军事,知人善用,运筹帷幄,自然是枢密使关大人莫属,但要说指军锋,决战沙场,攻不取战不克,当然属潘大将军为先,这天下人尽皆知,还用他韩颜臣说吗?而他却用这人尽皆知的事实来和少将军做买卖,自然是讨了少将军的大便宜。”

在场众人哪个听不出来苏祈恩这话就是鸡蛋里面挑骨头,有意羞辱为难韩颜臣,十方和韩颜臣更是一起怒目而视。

潘伯英自然也听的明白,苏祈恩是不想带韩颜臣他们上山,只是方才自己已经答应韩颜臣,同意带他们三人上山,尤其还当着夏荷仙子的面,这说出去的话自己要是再吞回去,岂不是要让二位仙子瞧不起自己吗?

故而潘伯英便说道:“如苏兄所言,的确是我吃了些亏,但我一向秉承父帅教诲,做人要言而有信,既然已经承诺,就算明知吃亏,也必定话付前言。”

潘伯英有意想在夏荷仙子面前表现自己,故而这话说的是斩钉截铁,还一副大义凛然之态。

苏祈恩也心领神会,赶忙竖起拇指,又说道:“怪不得潘大将军受世人敬仰,家风如此,日后少将军也必定是位了不起的护国大将军,位极人臣。”

十方和韩颜臣反而却是面面相觑,心说这两个犯的是什么毛病,怎么突然又互吹上了。

但苏祈恩突然又话锋一转,

“少将军您是个言而有信的翩翩君子,但却也不能没有一点防人之心,如今韩颜臣的身份可是叛臣之子,哪有资格与少将军您称朋作友,一旦要有什么心怀叵测之人,出去胡说八道,说少将军结交叛臣逆子,甚至兄弟相称,还结伴同游半山仙境,这对少将军甚至潘大将军的名誉可都是大有损害啊。”

苏祈恩说这话时,有意无意间就将目光落在了十方身上。

潘伯英一听苏祈恩这般一说,也略一沉吟,心说苏祈恩这话也不无道理,万一真有人心怀不轨,到外面恶意宣扬我结交叛逆,本来朝廷就对我爹爹不信任,这人言更是可畏,方才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一节呢?

但当着夏荷仙子之面,潘伯英少年虚荣,实在不想自食其言,因而又冲苏祈恩问道:“那依苏兄所言,如今该如何处理才能妥当?只是带他们三人上山,是我已经应承过的,却不好收回了。”

潘伯英这话意思倒也清楚,那就是我话已出口,必定言而有信,只要你苏祈恩有办法不让我食言,也不落个结交叛逆的罪名就行。

苏祈恩等的就是潘伯英这句话,登时笑道:“我当然知道少将军一言九鼎,又怎能让少将军食言,不瞒少将军,我倒还真有个好办法,只要咱们这位前少侯爷能改个称呼,那这笔买卖不光公平合理,更能两全其美。”

韩颜臣在旁边一直听着,他最担心的就是潘伯英食言反悔,虽然也知道苏祈恩必定不怀好意,但一听他说有办法能两全其美,也忍不住问道:“让我改个称呼,改什么你只管讲来?”

苏祈恩听韩颜臣这般一说,脸上露出一丝诡笑,但却没直接回答韩颜臣,而是扭头冲着那舍官说道:“我说舍官,今天看在少将军和我的面上,想麻烦你破个例。”

那舍官也不明白苏祈恩的意思,慌忙笑道:“少东家言重了,二位都是半山贵客,要有什么需要,尽管说来,小可绝无二话。”

苏祈恩这才说道:“那就请你破例,允许少将军带个奴才上山好能贴身伺候。”

十方和韩颜臣一听这才明白,原来苏祈恩是要让韩颜臣扮做他们的奴才,定是他觉得方才那般羞辱韩颜臣远远不够,还想再添砖加瓦。

十方可真有点忍不了了,心说这姓苏的也太不是东西了,正所谓杀人不过头点地,韩大哥已如此忍辱负重,你却还不依不饶,就算我当了这么多年叫花子,也少见你这等无耻之辈。

因而十方就想反唇相讥,但却又被韩颜臣拉住,同时又听韩颜臣说道:“好,只要少将军能带我们上山,韩颜臣宁愿做少将军马前一卒。”

其实韩颜臣也明白这是苏祈恩落井下石,不过既然潘伯英已出口承诺,答应带十方和碧桃上山,可千万别让他找理由反悔不认。

反正现在自己已然受辱,不过就是再多忍一口气而已,十方兄弟和碧桃妹妹对自己和玉儿有救命大恩,只要能让十方和碧桃洗去妖毒,自己就算受了再大的屈辱,也算不枉了。

所以韩颜臣这才忍气吞声,含恨答应。

苏祈恩一听,哈哈笑道:“既然少侯爷答应了,自然是两全其美了,那就请少侯爷上前来,给少将军磕头行礼吧,行完礼,咱们这就上山。”

韩颜臣虽早已下定决心,无论自己受了何等屈辱,只要潘伯英能把十方和碧桃带上山,那也在所不惜,但却没想到苏祈恩竟还要自己上前磕头行礼,一时间也是火撞顶梁。

而十方一听苏祈恩要韩颜臣上前磕头行礼,更是脸都变了颜色,心说这姓苏的也欺人太甚了,今天老子就是不上山了,也绝不能让韩大哥受此大辱。

十方虽然恨的牙根都疼,真想上去将苏祈恩痛打一顿,但脑子倒也清楚,如今是在人家的一亩三分地,要只是自己倒也罢了,但如今还带着碧桃和韩颜臣,可不能小不忍乱大谋,让他们身陷险地,大不了这笔账先存着,等把碧桃和韩大哥平安送出去,我再找机会寻这苏祈恩,必要替韩大哥出一口恶气。

因而十方一拉碧桃,又冲着韩颜臣说道:“大哥,咱可不能受这等屈辱,这山不上也罢。”

韩颜臣虽然脸色铁青,但却摇了摇头,又低声说道:“兄弟且慢,大哥我无能,真没别的办法再带兄弟上山,你们性命要紧,如果因我一时之不忍,耽搁了兄弟安危,那我必定抱憾终身,世人皆说,为义者,两肋插刀,如今无非只是让我磕头行礼而已,兄弟莫为了逞一时之气,坏了大事。”

说完,就见韩颜臣两步上前,扑通一声就跪倒在潘伯英面前,颤声说道:“奴才韩颜臣,恳求少将军带我等上山服侍左右。”

韩颜臣这一跪,苏祈恩是哈哈大笑,当即冲着潘伯英说道:“少将军,恐怕当初雁翎侯也想不到,他儿子是这么个窝囊废,哈哈。”

潘伯英虽然起初也有心想要羞辱韩颜臣,但真见韩颜臣跪在自己面前,一时间倒也有些手足无措,一方面是见韩颜臣真是窝囊到了这等地步,自己那争强之心也顿时意兴阑珊。

另外也觉得苏祈恩有些过了分,反而有些于心不忍,因而潘伯英就想上前,把韩颜臣给搀扶起来。

哪知道这时就见旁边那舍官突然说道:“少将军,少东家,可真不是小的我驳您二位的金面,不能带奴仆上山的规矩是王爷亲定的,就算二位杀了小的,小的也不敢破了这个例,真不好让二位带他们三个上山。”

本来韩颜臣就是满心屈辱,不得已才强忍着给潘伯英跪下去的,此刻一听舍官这话,心中更是又羞又急,好悬没背过气去。

其实韩颜臣也知道半山仙境有不准仆从随主人上山的规矩,虽然并不清楚到底是为什么,但既然是东南王的旨意,谁又敢不从,故而来半山的官员,都遵从不违。

而且大家也清楚,就算不带仆从,但上山之后就有四季仙子亲自伺候,比之自己仆从还贴心周到,安全也更有保障,而各种所需也应有尽有,故而从没人破例。

但当时韩颜臣满心都是为了能让十方和碧桃上山,一时间就没想这茬儿,此刻听舍官说,就算自己认作仆从,也不能放自己三人上山,登时就觉得心头一紧,两眼一黑,身子也忍不住向后倒去。

十方本来是想带碧桃和韩颜臣离去,但他以防那些婢女突然出手,故而当时注意力全在提防之上,一个没留神,被韩颜臣冲出去就跪下了。

十方可真没想到,韩颜臣为了自己竟能做到如此地步,一瞬间也跟傻了一般,但一看韩颜臣身子要倒,便急忙上前,扶撰颜臣。

但与此同时,却听那舍官又说道:“虽然奴仆上山的规矩不能坏,但小的却有个折中的办法,也能不让少将军食言,虽然王爷是有旨意,任何奴仆都不能上山,不过却没说不能带干儿子上山,所以……”

这舍官虽然每天干的就是阿谀奉承,讨好权贵之事,但方才一听苏祈恩说让自己破例,虽然他满口答应,不过一听苏祈恩是要让韩颜臣充作奴仆破例上山,这心里也有些不快。

心说这可是王爷严令之事,你为了羞辱姓韩的,就要我破例,但我要真破了这个例,那还有我的好吗?你不就是趁着家里有几个臭钱嘛?有什么了不起,也别说你苏祈恩,就是你老子苏宝卿再加上潘温一起来了,恐怕也不敢开这个口吧。

但奈何自己只不过是个小小的舍官,说好听点儿倒也是个官儿,但说不好听的,就是个看大门的,而能来这四季仙境的,最少也是当朝四品以上大员,哪个不比自己嘴大?

因而这舍官也只敢在心里抱怨,面上还是满口恭维,什么好听说什么。

本来这舍官见苏祈恩让韩颜臣上来磕头行礼,还以为韩颜臣肯定不能答应,那就用不着自己出头,当面去驳苏祈恩的面子,索性在旁边就没吱声。

结果他也没想到韩颜臣真给潘伯英跪下来了,那自己可不能在旁边干看着了。

但他语气也不敢过于强硬,故而一转念,心说这韩颜臣也太没骨气了,真能跪的下去,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反正他也是个窝囊废,自己正好竹竿戳破鼓,一杆子捅到底儿算了,谅他也不敢放个屁。

故而舍官这才说,这个奴仆上山的例真不能破,不过干儿子可以,言外之意,就是韩颜臣只要跪地上问潘伯英叫一声干爹,那自己放他们上山,就不算犯了规矩。

这舍官是一脸欠揍的贱样,甚至说的时候还洋洋得意,心里更忍不住夸自己机智聪慧,却只能当个看大门的实在太屈才了。

但还没等他把话说完,眼前一花,好像有个人到了近前,同时又觉得脸上滑溜溜腻歪歪被一只娇嫩无比,柔软无骨的女子玉手给摸了一把一般,一身骨头都好悬没酥了。

还没等他看清楚摸他的是谁,就听旁边苏祈恩又大笑道:“妙啊,舍官,你可真是个人才,如此妙招,方才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结果也没等苏祈恩说完,他也觉得脸上就跟被一个美人用手轻轻抚摸了一般,身子也软了。

只不过,等苏祈恩和舍官看清了面前摸自己的人之后,两人又不约而同都感觉胃里一阵反酸,好悬没吐了。

因为摸自己的人长的也太丑点儿了,眼也斜,嘴也歪,三分不像人,七分好像鬼,但这张丑的令人发指的脸此刻却是满面怒气地瞪着自己。

二人这才反应过来,是被韩颜臣带来的那个一直不说话的丑鬼给摸了一把。

苏祈恩和舍官同时都不干了,刚想动手,但突然就觉得浑身上下是奇痒无比,眼泪鼻涕全涌了出来,双手更是忍不住在身上乱抓,又同时喊道:“痒,哎呀,好痒。”

他们两个喊的,可比那夏荷仙子还要整齐同步。

在场的所有人这下可都惊呆了,尤其潘伯英,一看苏祈恩和舍官是手舞足蹈,脸上也分不清是笑还是哭,甚至大庭广众之下,都开始撕扯身上的衣服。

就在众目睽睽之下,苏祈恩和舍官也不知道是心有灵犀还是惺惺相惜,转眼就把身上衣服扯了个精光,当着众人面,更是相互搂抱在一起,彼此来回摩擦不停,但嘴里却依旧喊痒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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