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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偶然。)
(未成年人请在成人指导下阅读。)
光束刺向石坚的“胎光”魂,毫不设防的“胎光”被轻易刺穿。
妇人喜出望外,“扎你个小人眼!扎你个小人耳!扎你个小人舌!扎你个小人手……”一通近乎疯狂的扎刺,妇人由此携带而来的几乎所有能量哄然纠集,占满了石坚的整个身体,然后,阴气迅速膨胀,顺石坚的十二经络、奇经八脉、三魂七魄、周身穴位奔突四窜。
实际上,石坚现在是彻头彻尾地被催眠了。
这边郑寒惊喜交加,不禁越战越勇,以求对速战速决。
“小子!石坚!你醒醒!”秦汉之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扎你个小人心!扎你个小人肺!”妇人见一招奏效,针针致命,试试狠辣。
“啊!”“啊!”石坚和妇人两个人同时呼叫。
石坚听到妇人的惊叫,知道情势已经倒向自己。
妇人惊觉刺痛,忽然收手,一脸迷惑。一会儿看针头,一会儿看草人儿,莫名其妙。
石坚凝神内视,见自己体内魂魄已与妇人相融,妇人施己以力,同样也施其以力。
妇人手举半空,百思不得其解。稍停片刻,再刺,再痛,再叫。
石坚面如死灰,专注心念,不敢丝毫分神。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密多……”石坚拼尽全力观想菩萨像。
“哦?那是佛寺里的菩萨像?”妇人吃惊地“说”,一颗仇怨、恶毒、绝望、尖利、死寂的心一丝松动。
“别听他的!别忘了你‘说’的话,全世界男人没一个好东西!”郑寒与秦汉之缠斗正酣,见石坚屡出奇招,早已沉不住气,煽动仇恨。
妇人被这一激,杀气重新升腾起来。
“……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说实话,此时石坚对这个冒险之极的险招也没多大把握。但自古兵家讲究的都是背水一战,绝处逢生。
“什么东西?”妇人疑惑。
“这是大智慧。”石坚见妇人对自己的话有反应,知道她像自己一样也具有“读心书”特异功能,激动得差点欢呼起来。
这样的话,接下来的事情就方便多了。
石坚一一对应努力想象五官是虚构的、是不存在的,而它们逐渐放松、融化、丧失知觉。这时,石坚的三魂七魄与妇人的进一步融合,石坚所想即妇人所见,反之,妇人所思即石坚所见。而现在谁主导谁,就看谁的能量处于更高的层级。
“哦,身体的观空如果做不到就一点一点的来。”石坚见妇人已被牵引,趁热打铁,尽量回忆不了了之大师当时授法的每一句话,如法炮制,引导妇人内观身体,全身的肌肤、脏器、神经一寸寸地失去了知觉。
“‘……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你看,你的空性智慧并不是从你之外还存在一个空性,你本身就是空性和智慧的。”石坚自从不了了之大师授《心经》后,从佛寺里得到过这部佛经,经意深奥思辨,文辞晦涩难懂,所以现在完全是依照当时不了了之大师的讲解。
“这怎么可能?!”妇人在内观五蕴皆空时,僵死冰冷的心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坚硬的外壳裂开了。
“‘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其实世间本来就没有善恶、真假、美丑之分的,因为我们的本性本来就是具有无上清净的智慧啊!”石坚边说边极力凝神使刚才妇人——同时也是自己见到的观音菩萨像更清晰。
这时,石坚吃惊地发现,妇人真的具有异乎寻常的天赋——超强的观想能力,自己当时依靠不了了之大师的大力加持才能见到的清晰影像,现在在妇人场能的带动下,显得如此的清晰。
“不可能!那我吃的那些苦呢?它们是真的!”妇人突然情绪波动起来,激动地捶打自己的胸口,悲惨遭遇的那些恐怖场景从整个气场中突然显影,惨叫、疼痛、屈辱占据了俩人已然融为一体的三魂七魄,撕心裂肺、痛不欲生。
那是又一次经历生死的恐怖重播。
“不不!其实你刚才已经知道了,你已经感到了你自己本性的清净和纯粹。你不想摆脱它们?深夜里恶梦惊醒、一个人时候的无边寂寞、思念的绝望,永不见天日的无底洞……”石坚眼看快要引入正轨的当口突发变故,急得满头大汗。
“别相信他!世上哪有什么空空空,你那些事全是真的!”郑寒与秦汉之动手前就已估计凭借自己能量层级比对方稍高的优势,想来并不能制胜,但此时看来就连速战速决亦非易事,秦汉之以各种千奇百怪的招式攻得自己手忙脚乱、险情迭起。
妇人一声凄厉哀嚎,疾抽魂魄,要摆脱石坚。
石坚一阵虚脱,凝神聚能,向内拉扯。
妇人挣扎抓狂,场能涣然欲散。
情急中,石坚忽然想起刚才妇人短暂恢复本性的刹那,似乎已露破绽。也就是说,只有当她在毒怨强烈的时候,她的能量杀伤力才会显出极强的效果,而当她恢复正常的时候,就显得弱势多了。
现在经郑寒挑拨激发,妇人重拾心魔,石坚再陷怨毒,嘶哑的哀嚎、绝望的挣扎、凄苦的思念……一幕幕汹涌澎湃。
咦?等等!茫茫苦海中,突然飘出一缕甜丝丝的气息!这是什么?啊!看到了,那是她的丈夫!对!是妇人仅有的那次美好记忆。
“阿君?你的丈夫?”石坚抓住了那个景象,这是他之前就解读过的。只要这个景象能够激起妇人哪怕是一丁点尚存的人间温情,自己就可以趁势切入,因势利导。
“不要提他!”妇人的怨毒变得越加强烈,“扎你个小人头!”手起针落,“胎光”魂尖锐的针刺感让石坚一阵晕眩。
“他样子很柔和啊!一定很体贴,很善良……”石坚尽量把妇人的回忆引向那些美好的瞬间。
“当然。整个寨子里的姑娘都想嫁给他!”
风乍起,吹皱一池春水。妇人死水般的心被激活,气场变得凄美而甜蜜。
就这么一瞬间,石坚抓住了战机:“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密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
主导权再次回到石坚手中。
石坚逐渐失去知觉的感官被进一步往深度里抽空,充实、安全、自足和强烈的喜悦。当然,妇人所感也当如此。
“‘……是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
身体远去,万物消融。
“‘……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身想味触法……’”
乌云尽散,星空璀璨。
“‘……无眼界,乃至无意识界,无无明,亦无无明尽……’”
万丈红尘,随风远逝。
“‘……无苦集灭道,无智亦无得。以无所得故,菩提萨埵……’”
超然物外,一尘不染。
“嘤……”妇人的喉咙里突然发出一声针刺般的怪啸,音量极低但持续时间极长,由于只出气不吸气,妇人的嘴唇被憋得更加乌黑,这是缺氧了。
石坚这时已与妇人生理同步,胸闷缺氧。
“嗨!大师!大师!你醒醒!”郑寒见妇人举止异常,以为她已被石坚制住,十分恼火,“你别忘了,你睁眼看看,就是这些臭男人让你受的苦呐!”
“呃……”妇人的肺部耐受力终于到了极限,猛地倒抽一口气,发出含混的喉音。
石坚的胸闷跟着缓解。
“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独立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为天下母……”秦汉之大汗淋漓,情势吃紧,但听得郑寒一席话居然兴风作浪,赶快声援,针锋相对。此时见石坚已把妇人导向一种极高的生命境界,不禁以道家的经典相辅印证。
“你他妈的太冤了点儿,这辈子,你不想报仇啦!?”郑寒已略占上风,索性腾出部分余能,附在声波中,杀入妇人的三魂。
“……道之为物惟恍惟惚,惚兮恍兮,其中有象,恍兮惚兮其中有物,窈兮冥兮其中有精。其精甚真,其中有信……”秦汉之疾附能量,也杀入妇人的三魂。
“哇!”妇人憋到了极限的毒怨和委屈终于宣泄出来,痛快地放声大哭,令人悚容,惊天动地。
石坚坚硬的心也像洪水决堤,一泻千里,放声大哭。
“我操!我他妈的我还不信了我!”郑寒见秦汉之七魄也跟着杀了进来,一发狠,调集更多场能投入厮杀,刚刚稳定下来的场流变得激烈动荡。
“……载营魄抱一,能无离乎?专气致柔,能如婴儿乎?涤除玄览,能无疵乎?明白四达,能无知乎?”秦汉之同样加大能量投入。
这样,郑寒和秦汉之的战场实际上转移到了石坚他们这边,两位当今世界最顶尖高手的能量越聚越多,逐渐汇聚到本来由石坚和妇人融合而成的气场中,激荡起耀眼光芒,嗡嗡作响。
场能恣肆磅礴,银蛇狂舞,电闪雷鸣,辐射四射。
四人都清楚,这种表面的平静,只要任何一个外因的轻轻介入,都会瞬间被打破,释放出巨大的能量,后果不堪设想。这个生物场恐怕是所有人见过的成分最复杂的能量场了,它有妇人毒怨的气场,有郑寒充满仇恨阴毒的能量,有秦汉之和石坚的浩然正气,而最复杂的,当然要算是那些蛇、蝎、蜈蚣、蟾蜍的成千上万的冤魂能量——它们之前由妇人控制,现在却属于中立的力量。
当然,这种气场就秦石二人来说,有着先天的排斥,而最容易统领它们的,还是妇人和郑寒。
果然,郑寒再次出手了。
“轰隆!”一声巨响,茅寮南侧的竹墙倒塌,石坚和秦汉之赫然看见郑寒和那妇人原本就在隔壁!
郑寒以最快的速度使出七魄,绕光团一兜,五毒的散魂和妇人的能量瞬间被收入囊中。刚刚似乎大彻大悟的妇人被郑寒那种携带着强烈仇恨的气场一激,从解脱的境界中变得恍恍惚惚,吃惊地睁眼看周围,恍若隔世。
石坚知道,她如果这么继续被郑寒“磁化”的话,肯定还要回到那个万劫不复的人间地狱中去。而自己和秦汉之还将被郑寒制服。
“小子!你刚才这段经文是《大空幻化》的哪一部份?”秦汉之突然调头问石坚。
“这不是……”石坚心想你怎么老说我偷练《大空幻化》呢?忽听秦汉之“咳!咳!”干咳两声,随即明白其实这句问话是说给郑寒听的,忙改口道:“这不是哪一段,其实它是整整一个章节!”
果然,郑寒一个愣神,场流稍有松动。
“小子!再来!咱爷俩一起!”秦汉之见场流动荡,瞅准时机再战。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石坚会意,清楚这个微妙的平衡只要稍加砝码,力量的重心就会偏离。
这次有秦汉之的助力,观想出来的菩萨像清晰而立体。
另一方,妇人场能忽又被拖拽过来,力量倒向秦石一方,三人的合力迅速席卷郑寒场能,郑寒身不由己,大脑中映入《心经》精义。
“郑寒,这个修法是《大空幻化》中最高精意!掌握了它,其余全然可以不顾。”秦汉之意在进一步套牢郑寒。
果然,郑寒本能地内视自身,一股暖流涌入骨髓。
“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
在石坚背诵经典的整个过程中,秦汉之忽而眉头紧皱,沉入凝思;忽而喜上眉梢,拍案叫绝;忽而屏佐吸,一动不动;忽而豁然开朗,仰天长叹……近乎癫狂。这样,背诵短短三百多字的《般若波罗蜜多心经》花去了两个多小时的时间。
此时,四人生物场已趋同步,妇人因为是通过“读心术”掌握的,而且刚才被石坚领引着观想过一遍,此番再次温习,又排除了郑寒的干扰,效果大增,又号啕大哭起来。
“嗨!这就完啦?哪有什么修法?”郑寒听石坚背完了《心经》就没下文了,感觉被愚弄了,牵动七魄,又要动手。
“等等等等!这就是修法!我们一起来探讨。”秦汉之抬手制止。
“少来这套!”郑寒嘴上虽不服,但之前见识石坚以此制服妇人,不由得将信将疑。
“稍安毋躁,稍安毋躁。各位!我这一辈子白活了!”秦汉之仰天长叹,以此作为开场白,开始了他的领悟之旅:“本世纪初,20年代的时候,出了一个大科学家——哈勃。你们知道‘哈勃望远镜’吗?”
“知道。”石坚答。
“哼!”郑寒把头扭向一边,“老小子!少跟老子吊书袋!”
“对!就是这个哈勃了。他在观测天体运行时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那就是天体在运行的时候出现了红移现象——你们知道这什么意思吗?”
“不知道。”石坚答。
“红移就是物体运动时因为正在远离我们而使我们接收到的光波被拉长了,这就是说这些天体正在离我们而去。”
“哦。”
“这时候哈勃就想啊,我们生活的这个宇宙状态应该是平衡的。既然有天体离我们而去,就该有天体向我们靠近,所以他又接着观测。结果出乎哈勃的预料——所有天体无一例外地都正在离我们而去。这说明什么?”
“所有星球都在互相离开。”石坚答。
“小子聪明!科学家把它叫做‘膨胀’,宇宙正在膨胀!”
“嗨!你爷俩这是拿我涮着玩儿呢吧?”郑寒忍无可忍,四人合成的场流再度失衡,“滋滋”一阵光电闪动,茅寮里坛坛罐罐劈哩啪啦被振碎。石坚和秦汉之感到胸口一阵窘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