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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千岁的悄悄话飘进耳孔,是只有彼此听见的音量。
突如其来地,我再一次感觉胸膛某处柔软的地方被钝器砸中,挺过了短暂的窒息,便后知后觉地品些酸涩来。
于是略带犹豫地抬手环抱住他的背,也回了只属于我两个人的耳语:“对不起。”
“不要道歉。我要你以后都不许怕我。”
“好。”
“也不许躲我。”
“嗯。”
我略微撑起身子,抬头,一个吻便然而然地印了上来,碰上又即刻退开,像是某种心照不宣的约定,不需要回答,只需要用行动证明。
“小景好乖。”九千岁把我往上搂了搂。鼻尖对着鼻尖,我清晰地看到他眼中浮现一丝怀念的笑意,“和小时候一样乖。”
无人看见的角落,我不安地蜷起了手指,面上却是不做声色,探头追上去,回了他一个主动的吻。
若是没有遇到张景辰,我也许会追问小时候究竟发生了什,己又为何会一点记忆都找不到。
但现在,我突然不敢问了。
只草草地将两人的注意力转移。
叩、叩、叩。
门外传来阿源的声音:“督主、柯公子,午膳已备好。”
九千岁最后用力地嘬吸一我的上唇,分离时发了小而清晰的“啾”一声。
“走吧,吃饭了。”
“嗯。”
开车终究只暂时地解决问题,该卡的剧情,还是卡在那里,唉!
拔头发.gif
第36章 要不要陪本督到郊外跑跑马?
万通书斋。
兀不安了五天之后,最终还是来了。
我看着悬挂在头顶上的牌匾暗感叹,果真是京城有名的书斋,上头个大字写得端正儒雅,一看便知是文人集聚之地。
跨步入内,入眼便是正对着大门的大幅孔先生画像,再环顾周,只见左右两边规整地分隔好几间书堂,每一间都坐满了书生,而外廊上除了一位扫地的长辈,再无他人走动。我上前借问张景辰是否在此,对方头也不抬地给我指了一间书堂。
张景辰被我喊来的时候,面色先是从茫然变为震惊,而后很快化为满满的颓丧与失落,对着窗外的我张了张嘴,又颤抖着手放书卷,走门外的脚步一步比一步沉重。
一瞬间的不解后,我才想起他该是误会我来索要那日的赔偿,却没有心情逗他,直接上手将人拉到一旁无人的墙角,试探性地问:“你认得我吗?”
“当然认得。”张景辰瞄了我一样,又把头垂去,语气焉焉,“这位公子,那日撞到你是我有错在先,是你这身衣服都抵我半月的吃穿用度了,怎非要追着我要赔偿啊?”
他与我差不多高,这个姿势,我清楚地看到他脖子上露一小截红绳,藏在一身青灰色的衣裳中,是从未有过的夺目。
又或者说,刺眼。
我最后一次按心中的犹豫,崩起脸色,学着九千岁做一副强势姿态:“你回答我几个问题,我以不要你的赔偿。”
张景辰果然迅速抬起头来。
“什问题?”
这还是我头一次近距离瞧见他的正脸。虽然我俩小时候有两分相似,但阔别了十几年,这点相似早已经被岁月消磨殆尽,他的五官柔和圆润,眼神仍带着隐约的稚气,丝毫不会掩饰己的情绪,想来这些年,是有被张氏夫妇极尽宠爱着的。
我迅速伸手,趁他不备,用手指勾住那截红绳,将他挂在脖子上的玉貔貅勾衣领:“另一只吊坠呢?”
“啊?”张景辰被吓了一跳,意识要捂住脖子,被我格挡开来。
我直勾勾地盯着他的眼:“玉貔貅都是成对售卖,你这吊坠,应该还有另外一只吧?”
来书斋前,督公府那只玉貔貅被我反反复复地观察了个遍,日一摸到他脖子上这只,我以百分百笃定,两只貔貅必定是一块玉料啊、一位刀匠。
脸上表情不免又严肃几分。
“大侠有事好商量,别动手啊……”张景辰到底只是一介书生,被我几表面功夫唬得快要哭了,丧着一张脸,“有是有,但不在我这。”
“在哪?”我装腔作势地皱起眉头,提高了声音。
“我、我也不知道啊。”
“嗯?”
“我娘说我小时候不懂事,偷偷解来送给别人了,这一只本来是留给我弟的,但我弟胎死腹中,后来就给我戴了。”
“送给谁?”
“这、这……我也不清楚。实不相瞒,我开窍晚,长到七八岁才开始记事。”
我不予应答,拽着他脖上红绳的手不觉又多用了一份力。
“呜呜呜大侠饶命!”张景辰这直接干嚎起来,“我是真不知道啊!我娘没给我说多,这多年过去也没见到谁戴的貔貅和我一样,你杀了我我也说不来呐呜呜呜……”
最近的那个书堂有几个书生听到了动静,从窗探头来,我有些无奈地收回了手,把张景辰拉到大树遮挡住的角落:“闭嘴。”
“……哦。”
“你什时候来的京城?”
“去、去年。”
“再之前呢?有没有来过?”
“每隔三年,会随爹娘来这边的表姑家拜年,小住几日。”
心里的不安感越来越明显。
“那苍恒一百零九年呢?”
苍恒一百零九年,就是九千岁中的十六年前,那一年,我与张景辰都是七岁,我在宫中,他在宫外。
“我算算……一一二年我十岁有来过,按理说,一零九年也……”
张景辰掰着手指数。
我闭了闭眼,压着胸中那团浊气,转身就走。
答案已经无比接近先前的猜想,但最关键的线索还是模糊不清,张景辰一副不太聪明的样子,问不什多余的东西,若还想查去,想来唯有去到乌石县找当年的养父母求证。
“诶诶诶!这位大侠!你真的不要赔偿了?说好了啊?”
张景辰的声音在背后追上来。
那一刻,我也不知己从何生来一股怒气,顶得我冲动异常,猛一转身,抓住他的手腕,脱而:“你究竟认不认识厉钦?”
“厉钦?谁?”
收获一张茫然的脸。
是了,如果他连玉坠的事情都没有印象,便更不记得厉钦,这个答案对我来说一点都没有价值。
我深深地吸了一气,又重重吐了来,妄图借势将心中莫名其妙的情绪排体外。
又转而问道:“你家中父母还健康?”
“身体强健。”
“还住在乌石县八角街?”
“是……但你怎知道?”
“那没事了。好生回去读书吧,次过街多注意些。”我松开了抓住他的手,退后一步,“你夫子来寻你了。”
“啊?啊啊啊啊——!!”
张景辰拔腿往回跑。
我也回过身,慢慢朝着督工府的方向走。
青州与国都相邻,乌石县隶属青州,夹在青州与国都的边界,虽说路程大体上并不算远,但说到底总归是是要城的距离,哪怕是快马加鞭,也不赶在宵禁前一日来回。
我本意欲亲去一趟乌石县,是,要怎样才瞒过九千岁,却是个大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