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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莲小时候是个乐天派,假小子,到了初中收了野,一心做起淑女来。一专心,功课就非常好,长大了她很想考上大学,出了社会能混个人样出来。可是初二的时候,调换了班主任,她的人生开始向不利的方向转折。何书伟,是个心术不正,虚伪狡猾的人,眼神透着一份阴沉与奸诈。开始的时候,他用各种班衔来引诱雪莲,借此又可以经常找她谈话。
何书伟平时总是拉着一张脸,对班纪管的很严,严了一些时,那些调皮捣蛋的学生照例不怕他,仍旧旷课,最后他出了一个计策,说:“谁要是旷课,一节课五角钱,交到江雪莲手中,充当班费!”私下里叫雪莲好好做好旷课记载工作,等攒足了钱,全体同学来个秋游!从此,学生旷课的情况竟严重起来,旷课也旷的明目张胆。几个月过去了,雪莲交上去总共有一百多元钱,同学们纷纷吵着要去秋游。她到办公室去找班主任,办公室只有何书伟一个老师在。雪莲没想到何书伟竟然不肯承认,反而嘲笑地反问她道:“谁说过要秋游了?”雪莲站在一旁,愤怒地拍了一下桌子道:“是你亲口告诉我的,当老师的怎能说话不算数?”何书伟皮笑肉不笑地说:“就算我说过,那又怎么样?你又有什么证据?”何书伟摇了摇头,又说,“你呀,你还小,不懂得什么叫证据?那是要有白纸黑字的!”说完,他头也不抬地继续批改着学生的作业。
雪莲气的满脸通红,一时找不出话来反击,心想自己像个棋子被他愚弄了,当时真想吐他一口痰,但又不敢,气鼓鼓地跑到教室。预备铃响过了,同学们都坐在座位上,交头接耳地小声说着话,教室里一片嗡嗡声。雪莲站在前台,拿着黑板擦在讲桌上砸的“咚咚咚”响,像吃了一肚子火药似地说:“安静!安静!同学们的,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从今以后,你们谁要是旷课,不要把钱交到我手里,我江雪莲若是再收一分钱,我就是乌龟王八蛋!告诉你们一个坏消息,那秋游是骗人的,何书伟说不秋游!”说完,她就像一阵旋风似地坐到自己的位子上。
大家在背地里对班主任总是直呼其名。
班上有几个垮凳子,坐在上面有时夹屁股,一不小心又像要倒似的,闹心!有的同学跟雪莲反映过情况,她去找何书伟说,却像放了个屁,啥事不顶。有一次,有个最坏的凳子被人偷偷地换到了雪莲的座位上。雪莲到了教室,一看就火冒三丈,双手撑在课桌上,跳起来用脚狠命一蹬,垮凳子就四散开来,倒在地上,她又一脚把它踢到走廊上。何书伟来上课,起立!老师好!同学们好!大家都坐了下来,只有雪莲站着。他看着雪莲说:“你还竖在那里干嘛?”雪莲白了他一眼说:“凳子垮掉了,不能坐了。”他问在哪?雪莲走到走廊上,一脚把散了架的凳子哗啦一声踢到前台去了。何书伟低头顺眼一瞧,愣了愣神,讥笑道:“哟,我们的江大小姐,平时连个蚂蚁都不敢踩的,现在却把座位坐成了这个样子啦!”又话锋一转,脸一沉道:“你把凳子弄垮了,看你坐什么?”雪莲翘起下巴,挑战似地反唇相讥道:“你不是有班费么?凳子垮了,不用班费用什么?班费不用,你捏在手里做什么?”何书伟当时气白了脸,当着同学的面也不好发作,嚅动了几下嘴唇,只好叫雪莲到办公室去搬他的靠背椅子来。当然,雪莲最后得到了一个新凳子。
何书伟经常借口谈班上的事情,找雪莲到教室外的走廊上谈话。很多时候与班事无关,东一句,西一句,没事找事的聊天,雪莲觉得简直就是一种语言骚扰,烦的要命,怕谈话。有一次,他心血来潮,问雪莲长大了想干什么?雪莲想了想说:“当然是考大学,有机会还想到外国去看一看外国人的蓝眼睛。”他一听,当即哈哈大笑,笑弯了腰,说:“你这真是痴心妄想9想去留洋,你太天真了,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我看你啊,长大了就是吃青春饭的!”雪莲感觉受了奇耻大辱,眼睛向他横着,像要喷出火来,不再说一句话,谈话就此结束了。
一天晚自习,教室里静悄悄的,听得见笔在纸上划拉的沙沙声。何书伟醉酒熏熏地进来了,他在教室里转了一圈,走到雪莲的桌边,用手指头在她桌上敲了三下,示意她出去。雪莲听得心惊胆战,待他走到教室外,雪莲磨蹭着,想赖过去。但有的同学好奇地偏过头来看她,同桌也在用肘尖撞她,提醒她,她终是坐不住,心想:若不出去,同学们会怎样想,恐怕没事也有事了!她还是不情愿地放下笔,出去了。
那天月光朗朗,何书伟一反往常,把她带到楼上实验室的走廊上,那里黑幽幽的,没有一个人。楼下地面上的树木在月亮的清辉中透着黑影,好像暗藏着某种杀机。雪莲心里慌得厉害,待她站定后,何书伟双手抄在口袋里,目光灼灼地看了她一会儿,烦恼地向她抱怨道:“你怎么就像一块千年的冰,我怎么就融不化你呢?”他眼睛一闪一闪,就像黑夜中一双会聚光的狼眼。雪莲感到恐惧,浑身汗毛倒竖,心想:他终于抛出了他的糖衣炮弹来,怎么办?怎么办?雪莲心里焦急的厉害。何书伟一点一点地向她靠近,神态怪异,当他那刺鼻的酒气,一阵阵向雪莲脸上热热喷来的时候,雪莲大感不妙,撒腿就跑。何书伟顺势拉住了她的手,她一使劲,挣脱后跑回教室。教室里强烈的灯光刺的她睁不开眼睛,她闭着眼睛站着,就像秋风中瑟瑟发抖的树叶。待适应光线后,坐到位子上,她感到自己的心怦怦乱跳的厉害,像要跳出胸膛之外,无疑,她被吓坏了。
放周假,雪莲回到家,向母亲求告,说:“妈,我们班主任不是个东西,是个色狼!我想换班。你叫爸到学校去给校长说一说,好不好?他不是跟校长很熟的么?”她母亲的脸就地一沉,不问青红皂白,把她吼了一顿,说:“你还有脸说?成绩下降了还怪起老师来!”雪莲弄不清楚老师为何在人们心目中是那样的神圣,她母亲宁肯相信一个不认识的老师,也不肯相信自己的女儿!雪莲只好含着委屈的眼泪,回到学校去了。
很长一段时间,雪莲总觉得那只被何书伟握过的手很脏,她一看见盆中的水,就要神经质地去洗手,有时用香肥皂反复地搓洗,达到了一种不可思议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