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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她想要扣动板机的时候,一个男生靠了过来。
“同学,哪个班的?”男生带着几分醉意。
妍习只得先收回了手,一言不发,眼睛却盯着容旸和印儿。
印儿轻轻抚了抚照片,惊讶地问道:“这个小女孩跟我很像啊!她是谁啊?”
“她叫月影。”容旸答道。
“月影?”印儿轻声念着,刚才安检人员的惊讶的神情突现在眼前,忽然印儿明白过来:“你是容旸?”
容旸不由得一喜,激动地握住印儿的手:“怎么?你记起来了吗?我就是你的旸哥哥啊!”
“哦,不是,不好意思。”印儿连忙抽出自己的手,“只是跟我提过月影小姐的人不多,所以很容易记起你。”
容旸大失所望。
“月影就是你。”容旸低低地说着。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可能会是月影?”印儿混乱起来,但是她立即又反应过来,把照片还给容旸说道:“我想你是弄错了。”
“我没有弄错,不信地话,你可以去问洛律,洛律他一清二楚。”容旸很是痛苦,他喜欢的人,喜欢着别人,这已经让他无法接受了。
“我知道我们洛帮跟旸帮素有恩怨,但是请你不要用这种方式来离间我跟律。”印儿义正词严,说完就要走。
容旸自然不肯放。
无心跳舞四处观望的程程正好看到了这一幕。一个背对着她的男生正在对印儿姐姐“非礼”,这还了得!
该不会又是她班上那群猪头男生吧!
他们秀逗了吗?不知道印儿是她嫂子啊!看她怎么教训这群家伙!程程顾不得许多了,扔下厉天,气冲冲地往这边来。
厉天呆了一下,正想叫住她。随即又做罢了,他也看到了程程去的方向,有个男生跟女生在拉扯着。估计那个女生是她的好友,她又要打抱不平了。
妍习已经摆平了那个酒醉男生,为了视野更好,她又靠过了些。
刚刚瞄准了印儿,却又被容旸拉扯着偏移了位置。只得再重新瞄准,几番轮回下来,她的耐性磨得没剩几分。
啪地一声!程程一巴掌狠狠在啪在“非礼”她嫂嫂的男生背上,“你找死吗!干吗对女生拉拉扯扯!”
容旸莫名其妙地放了手,还没转过身来,便听到印儿惊叫了一声:“程程!”
印儿是担心的成份居多,程程目前还是身在旸帮啊,打了旸帮的老大,那还有活路吗?
“姐姐没事吧!”程程安慰吃“惊”过度的印儿,压根儿不知道要倒霉的是自己。
“洛程程!”容旸气极了吼道,这丫头存心来搅他的事吧。早就知道会这样,当时就该把拎回家。
程程一惊,侧头一看被她教训过的男生,上帝!那愤怒的眼神那么熟悉,除了大叔还有谁啊!不敢再看,程程把头偏过一边。
却正好看到一个黑衣假面人抬着手对准了印儿。
身在黑帮多年的耳濡目染告诉她,那个人的动作很可能就是在开枪!
妍习的确是在开枪,她超感谢程程此时杀了出来,让他们拉扯的局面平静,此时此刻就是最佳时机。
她毫不犹豫地扣下板机,唇角闪过一丝阴狠的笑容。
程程的大脑一片空白,她的条件反射让挡到了印儿的前面。
卟!一粒陌生的东西进入了她的体内,震得她头晕目眩!血喷涌而出,白色的裙子瞬间殷红。
身子也像是失去了支撑,径直地扑倒在印儿身上。容旸职业地判断着杀手的位置,一目过去。黑衣假面人手还在抬起。
一枪未中,妍习贯性地打出了第二枪。印儿和洛程程不管是谁,都是要死的!只是谁早死一点,谁晚死一点!
从后面追上来的厉天挡在程程前面,他没做丝毫考虑。
这一切只在一瞬间,接连倒下两个。刚刚还在舞池旋转,这一刻却倒在血泊之中。顿时,同学们四下逃窜,会所内一片混乱!
混乱之中容旸眼睁睁地看着那黑衣假面人唇角阴冷地笑着,混在四散的同学中消失,那个笑容他似曾相识。
惊动了旸帮,妍习只得先撤退。混进惊惶失措的人群中,尖叫着跑了出去。
此时此刻,他不能追,也不能开枪,因为今天来的都是学生,他们与黑道无关,无仇杀无关。他不能再让任何一个人受到伤害。
“程程!”印儿哭喊着,用力地扶住程程,手上被温热的液体浸染着,她目眩神晕,怔怔地除了泪如雨下,脑海里突然闪过一幅画面,那就是自己也曾倒在血泊之中。
画面是那么模糊,她甚至看不清自己的面目,但有一样东西她却看到异常清楚,就是月形银链!
一闪而过,她想要再回忆起来,却是那么地难,一点其它的都没有了。而此时,也根本容不得她多想。
“律!程程!你们快醒醒啊,快醒醒!”印儿流着泪,哭着,轻轻地推着厉天和程程。
容旸抢过来扶起程程,两指往程程颈间一探,脸色大变。
“快点从后门走,马上送医院。”容旸抱起程程吼道。
赶来的阿卓和两个属下抬起厉天跟上,印儿始终握着厉天的手,成了泪人。
“他不是洛律!他叫厉天。”阿卓冷冷地丢出两句快速地跑了出去。
印儿一怔,来不及再问跟着上去了。
抱起程程的时候,容旸只觉得全世界都灰了,他是多么希望时间就此停止,他一边跑一边在心里狂叫:“洛程程,你不可以死,不可以死,绝对不可以死!”
车呼啸着直冲医院。
急诊楼,灯火通明。
印儿穿着染满鲜血的白裙在过道里瑟瑟发抖,尽管容旸将自己的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她埋头祈祷着,眼泪一直没有停过。她停不下来!
洛律疯了似的冲进医院,接到印儿的电话,他是不相信的,他绝对不相信。
“程程!”洛律焦急地喊着,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印儿看到洛律跑来,颤抖着站了起来,哭着叫了一声:“律!”
“印儿,快点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程程她现在怎么样了?怎么会中枪?怎么会??!!”洛律焦急又痛苦。
“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都是因为我!”印儿泣不成声,假如她不来,就不会发生这种事。
“你在说什么?!”洛律急得脑袋冒青烟。
“不关她的事,是冲着我来的。”容旸抬起头来,神色暗然。有这么大的能耐可以混进安检严格的会所,目标又直奔自己身边的人而来,此人不但来头甚大,而且一定是黑道中人。
洛律一把揪起容旸的衣领,狠狠地说:“你是故意的,对不对!?要是程程有个三长两短,你一定后悔莫及!”
容旸甩掉洛律的手,阴森森地说:“要是她出了什么事,我会让与这件事有染的所有人陪葬!”
正是争吵时,手术室的门打开,身染鲜血的护士焦急地问道:“你们谁是家属?患者大出血,医院血库里的血浆已经快用完了,赶快跟来我!”
“我是她的亲哥哥,抽我的吧,多少都可以!”洛律立即说道。
稍许时间,福伯推着洛天平急匆匆地赶来了,正好碰上抽血回来的洛律。
“爸爸,您怎么也来了!?程程她。。。。。。”洛律不想出现爸爸又再次倒下的局面,所以责问的目光看向福伯。
福伯他心里自然有数,他这么做都是有原因的。
“律儿,是我坚持要来的。”洛天平低低地说着,表情悲痛看着手术室。难道这就是她说的报应,上天的惩罚吗?!
“爸爸请不要担心,程程她一定能挺过去的,一定可以的。”洛律哽咽着安慰病重的老父。
“爸,程程不会有事的,我相信她不会有事的。。。。。。”印儿流着泪扶在洛天平的轮椅旁。
洛天成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眼眶湿润,张了张口,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先生,你确定是患者的亲哥哥吗?”护士小姐小跑过来焦急地问洛律。
“当然!怎么回事?”洛律不容质疑地点头。
“可是,你跟患者的血型完全不一样。”
“怎么可能?!”洛律不敢相信。
“这有什么不可能的,亲兄妹的血型是正常的。试试我的吧!”容旸说着卷起衣袖。
“患者的血型非常罕见,你是。。。。。。”护士小姐不想再浪费时间。
“不用了,还是抽我的,我是她的父亲,血型一致。”洛天成眼含热泪拒绝了,因为他知道女儿罕见的血型是遗传了自己的。
“可是,您。。。。。。”护士小姐看得出来,坐在轮椅上的白发老人是重症病人。
“先救我女儿。”洛天成说得淡定又坚决,略显浑浊的眸子异常清晰。
护士小姐略略思考了一下,点了点头,快步走了。
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对洛律说道:“先生,请再跟我来一趟!”
洛律等人疑惑不已。
“您的血型与刚刚送来的另一位枪伤患者相同,血库虽然还有血浆,但以备不时之需,您愿意吗?”护士小姐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