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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2章 应当割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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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渊走到案桌前看着案上搁置的几层宣纸,有些犹豫不决。柳渊并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是否该这番做,可他明白,就自己这番模样已是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他可以不再是那个人的累赘,但他也不可以再是那个人所留恋,被他保护的太子妃了。

他已是坐拥后宫佳丽三千,醉卧美人膝的君王。他还会在意一个四处流浪的泛泛之辈?何况还是一个男人……

可当他在檐上见着秦天羽对他的那番思恋,按在案桌上的手不由的颤了颤,或许他还是喜欢我的,可是……

柳渊深吸了一口气,执起了长条形的墨块在砚上缓缓磨着,而后执笔沾了沾墨。刚准备下笔时,握在他手中的狼毫顿了顿,而后写下了五个字:相恋不相见

看着自己写下的这五字,两行清泪无声的划过他那面无表情的脸,或许太子就像是萧如榆说的那般,他能够接受自己的所有,或许太子还会喜欢他。

可是他怕,他怕太子拒绝他。即使如今的假面再过冷静,可骨子里的那份对太子的初中从未有改变过。

柳渊想拜托萧如榆替自己去送信,可转念一想,若是此信一送,便与太子再无任何瓜葛,心里不由觉得有些难受,或许这次的信,只能他自己去送了,不然,他一定会后悔一辈子……

更何况,如今自己早已转变了性情,若是太子问来,说做是柳渊的孪生兄弟又有何妨。

他所有的借口不过再见那个男人一眼的铺垫,只要见着那个男人现在是快乐幸福,足矣。

待那宣纸上的字迹墨汁干掉,柳渊将其小心叠好放入了信封之中。这一次,给自己一个了断,也算是给自己一个新生了吧。

太子,你很好。可惜,我不适合你。若有来生,我愿为女子,那时我定嫁于你。

柳渊想过,这个喜欢他的男人会有多么多么的喜欢他,也曾想过这个男人也会多么多么的喜欢别人,可他总觉得自己得到的喜欢会更多更多。

可如今,柳渊却明白,自己想要得到这个男人的喜欢并不是那般,他想要得到的是这个男人所有的喜欢,完完全全的喜欢,不可分割的喜欢!

或许,那个男人会因曾经那个天真善良的自己,用尽自己所有的温暖和爱护,可如今,他知道那个男人再也不可能给自己温暖爱护了。

因为,现在的自己手上已染满鲜血,是一把会杀人的冰刃。冷漠、血腥早已替代了那不知何时失去的天真和笑容。

柳渊曾试过让自己重新恢复笑容,可是不管怎么样,那张冷漠的脸就像是一张假面一般,始终都摘扯不下。

就算此生穿越来此地,也注定是老天对自己所开的一个不好笑的玩笑罢了。若不曾遇见那个人,或许他还能像以往那般生活自在。

或许,现在已经成了别人的刀下亡魂。庆幸的只是他从来没有后悔过,没有后悔那年那月那日梨落阁遇见那个人,没有后悔成为太子妃,更没有后悔他将自己推入险境。

却是后悔了与那个人分别,若是那时的自己在努力坚持一点,或许他现在也不会失去太多。

也不会失去秦天羽最喜欢的那张天真无邪的笑容,可终究是他自己选择的道路,怪不得别人。

是啊,怪不得别人……

柳渊收起了信封,而后起身拿起桌上的长剑,往房门外走去。

当柳渊再次出现在秦天羽面前时,秦天羽先是一愣,又是一笑,而后又是冷静。

柳渊看着眼前的人的表情暗自笑了笑,果然是因为这副样子才让你觉得我如同陌路人了么?

见着眼前白衣少年站在自己面前,秦天羽眉头微皱试问道;“请问阁下是?”

“我是柳渊的兄长,家弟让我交一封信给你。”说着,柳渊从怀里拿出了那一封信。

在秦天羽见着信的那一刻,眼前一亮。像是在期待着什么一般注视着信。

“家弟因染重病,一个月前已病故,这是他给你的最后一封信。”柳渊两指夹信,嗖的一声,信已经到了秦天羽的两指间。

半响,秦天羽才缓缓回过神:“你说柳爷…死了……”秦天羽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柳渊苦苦一笑:“不可能,柳爷答应了我,会和我在一起的,他说过的,只要我成了皇帝他就会来找我……”

“故人已死,节哀顺变。”虽然冷冷的面容看不出任何的端倪,可掩藏在这面具后却是一阵阵的刺心的疼痛。柳渊,他不属于你,他不属于任何人……

即使他属于一个人,也必定不是属于你……

“他…他葬在哪里?”秦天羽紧紧抓着手中的信,看向面前冷漠的柳渊:“请您告诉我,他葬在哪里?”

“西北黄坡乱葬岗。”柳渊冷冷道:“关心此事倒不如关心一下他写给你的东西,事情已经交代清楚,告辞。”

“慢着!”秦天羽突然一阵怒喝:“他为什么在乱葬岗!是不是你杀了他!”

“懒得挖坑,自然丢在乱葬岗,至于是不是我杀了他……”柳渊转头看向秦天羽冷冷一笑:“大概算是吧。”

“混蛋!”

“我可没工夫陪你这个日理万机的皇上聊天,后会无期。”话罢,柳渊纵身一跃,消失在了秦天羽眼前。

“啊!为什么!为什么!!!”

即使离了皇城几十里远,柳渊依旧能听见秦天羽传来的撕心裂肺的吼声。心口不由阵阵抽痛,可这一切都是为了他,皇上自然是要与后宫延续子嗣。

若是因为一个男人耽误,呵,怎么可能?不过就是当年做的一场戏罢了。当年的我不过只是贪恋皇家糕点罢了,两人不过就是糕点的情分罢了……

“见着他伤心欲绝,真是你想要的选择么?”不知何时,萧如榆已经站到了柳渊身旁。

一阵清风拂过柳渊鬓间,几缕发丝随风追缠。

“我只不过…是想将对他的伤害降至最低罢了。”与其说是他放不开我,倒不如说至始至终放不开他的人是我……

“此刻后悔还来得及。”

“从一开始就没有退路,何来后悔……”可从开口的那一刻开始,我早已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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